柳青青面一白,手無力的落。
能怎麼辦?
若細細被送去京兆尹,怕不止紫嫣的事,還有姜嬋的事、紅嫣的事都會抖摟出來。
恐怕連他,也可能會到牽連。
著毫無生氣的細細默默道,細細,別怪我。
要不是沒有辦法,我也絕對不會這樣做。
你要怪,就去怪紫嫣,就去怪姚清霜。
「青青?」姚震海喚了一聲。
柳青青好似才回過神來,獃獃的了一眼細細,忽然嚎啕哭了起來。
哭了幾聲好似又想起什麼,抬頭,梨花帶雨的看向姚震海。
「義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太氣了。我父親給我留下的東西,我自己……就像一個傻子,被耍的團團轉,還誤會了紫嫣姑娘,義父,你責罰我吧?」
姚震海重重嘆了口氣,「快起來,這事怎麼能怪你呢?」
「是啊,」姜嬋上前將柳青青從地上扶起,厭惡的瞥了一眼細細,「這種人,死有餘辜,你不必自責,也不必傷心。」
「清霜姐姐,」柳青青又可憐兮兮的看向姚清霜,「對不起,是我誤會紫嫣姑娘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也是被細細騙了,清霜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
柳青青面一僵,神愈發委屈,。
姚震海面一黑,還未開口,就見姚清霜手為柳青青拭去眼淚,悅耳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怎麼能說原諒?你放心,別說此事與你無關,就算是你害我,我也不會怪你。因為你父親救過我爹,所以就算這條命給你,也是應該的。」
在心中又補充,但怪就怪你,想要的不僅是我的命,而是我們整個姚家。
所以,柳青青,我不會怪你,也不會怨你,只會讓你敗名裂、生不如死。
姚震海神複雜,心更加複雜。
他想要說什麼,可最終卻沒張開口,轉向書房而去,腳步有些沉重。
「清霜姐姐,我不是這個……」
「我知道,」姚清霜不給解釋的機會,轉眸看向已被鬆開的紫嫣,「細細不在了,要不讓紫嫣去照顧你?」
哪敢?
柳青青眸中淚珠滾,「清霜姐姐,你待我真好,但紫嫣姑娘一直是你用順手的,我不能奪人所。」
轉眸四顧,眸最終停在了躲在胡杏兒邊的春桃上。
胡杏兒豈會不知的意思,不待開口便道,「若柳小姐不嫌棄,以後就讓春桃服侍你吧。」
「多謝姜夫……」話未說完,生怕再生出什麼變故的柳青青,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快,送柳小姐回去。再去請個大夫給瞧瞧。」姜嬋又看向冬兒,「你送春桃姑娘先過去,一會我就去瞧。」
「春桃!」
姚清霜住垂首跟冬兒要走的春桃,「你過來。」
春桃瑟了一下,老老實實的挪了過去。
「臉還疼嗎?」
春桃不由抖了一抖,連忙搖頭。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服侍柳小姐,不會虧待你。我、我們國公府都不會虧待你。但若你有什麼異心,」拍了拍的肩頭,卻也沒說要怎樣,只道,「去吧。」
柳青青的心思,懂。
不就因為今日打了春桃,柳青青就覺得這春桃好拉攏嗎?
誰怕誰,若這春桃真敢有什麼不該有的歪心思,可不會像顧忌細細那般忍讓,直接死。
「你這傻孩子,」姜嬋想到姚清霜適才的話,又是又是心疼,「以後要多想想自己,知道嗎?現在覺怎麼樣?要不我差人去請白公子再給你瞧瞧?」
姚清霜角浮起一抹笑意,「不用了,都已經好了。」
姜嬋遲疑了一下,「那這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明日差人請白公子和木公子來府上做客,一來答謝他們數次仗義出手相救,二來也順便讓白公子給你瞧瞧,這樣,我才放心。」
「好!」這次,姚清霜沒有推辭。
也想對那木頭好好說聲謝謝。
跟姚清霜一起到了霜院,姚清雪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真是好險,要不是我擔心青青讓冬兒跟上去看了看,紫嫣怕是……那細細真是可惡。」
「多謝大小姐!」紫嫣沖姚清雪福了一福,又看向姚清霜,「多謝小姐,要不是你找到柴良,怕就算老爺給我機會,我也說不清楚。」
「怕什麼?沒有柴良,還有張良、趙良。」姚清霜大咧咧坐下,「那柴良,不過是我從賭坊抓來的賭徒,本就不認識田富。」
「啊?」紫嫣與姚清雪驚得下都掉下來了,「所以,剛才那一切都是假的?」
「怎麼能說是假的呢?柴良什麼也沒做啊,是細細自己出的馬腳。這,兵不厭詐。只是,」姚清霜略略沉,「我真沒想到,青青原來也這般狠辣,當時都嚇到我了。」
「是啊,」姚清雪亦是慨,「若非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能做出這樣的事。」
夜,就在姚清雪的慨,柳青青的抓狂與懊惱中,翩然而過。
東方顯出一片和的淺紫和魚肚白。
「小姐!」紫嫣的聲音敲碎了清晨的寂靜。
莫名的欣喜爬上姚清霜的心頭,「這麼早他們就來了?」
「嗯。」紫嫣點頭,忙又搖頭,「不是木公子,是六公主和水家二小姐,說是有喜事通知大小姐,夫人不放心,便請小姐與柳小姐也陪著一併過去。」
真真能有什麼好事才怪。
姚清霜心中狐疑,腳下卻不敢遲疑。
穿過迴廊急急往花廳而去,走到月牙門前正上姚清雪與柳青青。
三人相攜著進了花廳。
正行禮,真真已眉開眼笑的擺手,「好了好了,那些客套就免了吧。清雪郡主,本公主今日來可是有一份厚禮要送給你,你肯定喜歡。」
說著,看向旁的婢,「翡翠!」
翡翠忙將手中捧著的一個紅漆匣子送到姚清雪面前。
打開,一摞蓋著紅紗的宣紙了出來。
姚清霜好奇的手將匣中那疊宣紙拿出,「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