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幾十碟果子,不要咱們家做的,去外頭買家裏都吃膩了。”
林盈袖跟著道:“另外我娘家送來的果酒拿出來兌著喝,再拿些銀子到廚房配大家吃的菜預備著。我前些日子回去,吃著那酒果然香甜,隻有些酸氣,給姐妹們都嚐嚐。”
晚飯的功夫,蓉姨娘和趙姨娘兩個請安時會明白了此事,請周氏一並過去坐坐,周氏倒沒說什麽隻吩咐吃些酒,別鬧事。
說了會子話,眾人起告辭,周氏獨把林盈袖給留了下來,說道:“家裏幾個妾都侯府裏跟來的,知道那府裏規矩,獨你是外頭聘來的,如今侯府裏人時常往來,怕人看見會笑話,如今你跟著學著些,免得將來回去吃苦頭。”
這是敲打的意思了,林盈袖應著。
廚房裏送晚飯過來,林盈袖跟著布菜,香草在一旁看著,還道:“小,按照府上的規矩,太太梳洗,用飯,甚至起臥灑掃都氏妾室們的責任。咱們太太是好兒,平日裏都不讓姨娘們來,不過不來規矩也是該知道的。”
林盈袖答應一聲,跟著教養嬤嬤學了小半年規矩,這些多還是知道的。
周氏喝藥時,林盈袖在一旁捧著痰盂,香草又道:“按照規矩,小應該跪著,今兒免了,下回可要記得,別錯了規矩。”
然後漱口洗手,遞上手帕,半點也錯不得。
用飯時,周氏也不說話,林盈袖隻看著眼行事,盛飯盛湯。用過飯後伺候洗漱,有時錯了周氏也不說,那香草拿了戒尺,錯了便是一下。
到夜裏,香草采蘋將林盈袖的被褥送來,就屋裏床榻邊打了地鋪,夜裏別睡太死,若是太太要茶要水,要聽著。
清晨一早伺候梳洗,收拾屋子,一連著五日,坐臥不得片刻安寧,好不辛苦。到最後這天,周氏還留林盈袖說話,問可是覺得委屈了。
林盈袖哪裏敢委屈,周氏讓跟前坐下,“前些日子我病重,大夫說怕是不了。好些人在我跟前說,我去了隻怕你要頂我的窩兒。”
林盈袖趕跪下,“奴婢怎敢有這等妄想,太太明鑒,奴婢是什麽份心裏還是明白的。”
周氏親自拉起來,自愧道:“我何嚐不知道你的為人?隻那些日子病重糊塗,又想著二爺待你好,我的兩個孩子和你也親近,心裏存了疑。”
“妹妹快些坐著,你我姐妹間不必如此。”
“這幾日特你來伺候,也是做給別人看的。”周氏讓香草拿香茶來,一吃茶,“聽說你這些日子和趙家的走得近,還去看了王家的?”
林盈袖知道瞞不過,答應著,說不過是去看看王紅。
“王家的最近要的東西多,吃的也多,我派過去伺候的人都回過我說不妥。”周氏歎息一聲,慢慢的躺下,靠在枕上,“這樣的事我也是聞所未聞,有聽說過給孕婦下墮胎藥的,沒聽說過讓孕婦能吃的,我瞧著不好,著人勸了,反倒尋死覓活地鬧,便由著去。”
果然——
“不瞞你說,在我跟前嚼蛆說你不是的便是王家那個,也是怪我病糊塗了識人不清,妹妹別怪我。”
周氏說了幾句心的話,打發林盈袖回去好些歇著,這些日子不必過來了,往後真回了侯府,不過應個景兒。
從上房出來,曦月的娘拉了往大姑娘的屋子去。
“小隻當真是太太想明白了?這都是咱們姑娘在背後替您說呢!姑娘說,知道姨娘沒那心,是真心待太太和哥哥,不願意看您委屈。”
林盈袖先恍然大悟,難怪周氏突然就放離開。
再三謝了娘,又要去謝曦月,那娘又道:“謝就不必了,姑娘說了姨娘往後多護著和小爺就。”
林盈袖也不推辭,扶著丫鬟回自己屋裏好生歇息幾日,還好從前做慣了活兒的,換旁人早累倒了,每日睡不到兩個時辰,還要小心服侍,再伺候幾天隻怕也是不的。
不日一家子出府去姑子庵還願,為裴垣和周氏的病,另外家中添人口也是喜事,也是要祈福的。
周氏是八抬大轎,裴建章兄妹並娘一個馬車,林盈袖和蓉姨娘一起,周姑娘和趙姨娘一個馬車,剩下陪著一去的丫鬟媳婦們一共三個馬車。
一群人浩浩地往姑子庵去,路上蓉姨娘和林盈袖說起王紅的事兒,也覺得不妥。
“你怎麽也不勸勸?我瞧著就一個月胖了好一大圈,看著實在嚇人。”蓉姨娘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地拉著林盈袖的手,林盈袖吃疼卻也沒說。
“勸?”蓉姨娘拍拍林盈袖的手,“我的姐姐,我隻說了一個字,便說我嫉妒有孩子。連太太去說,還說苛待了和孩子,誰敢怎麽樣?”
林盈袖倒沒說出自己的疑來,周氏也隻和一人說過,大家都在替王紅擔心。估著自己心裏也知道些,隻控製不住自己的罷了。
“橫豎不與咱們相幹,管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一會兒到庵子裏,因為劉婆子的事兒,查了好些寺廟並庵子,這個姑子庵倒還算幹淨。
周氏再不許家中和僧道來往,隻每年節下裏來燒香捐些香火錢罷了。
拜了菩薩之後,周氏讓妾室們在庵子裏四走走逛逛,這庵子附近是周氏的莊子,所以即便出去也是不怕的。
正值初夏,莊頭摘了好些新鮮的杏桃奉上,杏黃橙橙的,桃子白中帶紅,看著便讓人垂涎滴。便放了幾個在菩薩麵前供奉著,剩下的分給跟隨的人和姑子們嚐嚐鮮兒。
無人在跟前時,周氏才說,人查了,王紅的飲食裏被人放了開胃的藥,而且是提煉過,王紅想管住自己的都不行的。
不但現在能吃,隻怕生產之後胃口也會大增,人了這樣怕是毀了。
“這為什麽沒人看出來?”
周氏睨了林盈袖一眼,輕輕推了一把噌道:“若是下了毒自然能查到的,就說從前的周姨娘,是自己作死,假孕才不能讓我安排醫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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