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娘家帶回來的東西照舊有周氏一份,香草香汾等人也是一份外帶二兩銀子,這兩位原是不肯收來著,林盈袖好說歹說,這二位才收下。
周氏東西也收下了,還人雙倍回了林盈袖一份禮,來人道:“多謝姨娘想著,姨娘若真心敬著主母,就不該私自出門,更不該收買太太跟前的人。”
這話當著多人的麵說,換做前世,林盈袖還不得死,但卻一臉若無其事,仿佛周氏訓斥的人不是一般。
等人走了,才和小周姨娘,以及趙姨娘等人笑著說道:“太太這話真讓人不著頭腦,我不過是人罷了,不但太太邊的人,就是你們幾位不都有麽?”
眾人知道林盈袖現在和周氏打擂臺都不說話,誰也不得罪。
林盈袖接著說道:“罷了,是太太,說什麽咱們隻有聽著的道理,斷然沒有反駁的道理不是?”
趙姨娘剛要說話,二姑娘突然哭了起來,連忙從娘手裏接過二姑娘過來哄著。
“這二姑娘真像王姨娘,看著眉眼兒,活一個模子。”
趙姨娘哄著孩子,突然仔細看著二姑娘,臉大變,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
“母,像很正常,再說孩子小,哪裏就看得出來像誰不像呢!”
林盈袖笑笑不說破,這樣的事誰敢說,姐妹們說了一會子話,聽到守在二門口聽信的丫鬟來報說裴垣回來了。
姐妹幾個這才散去,各自回自己的屋裏。
林盈袖早泡好了裴垣平時喝的茶,屋子裏也換了茉莉香,屋裏的丫頭都是裴垣著人選來的,隻要主子沒,絕對不會往主子跟前湊。
裴垣今兒沒過來用飯,說是有重要的公文,林盈袖便不等,用過晚飯先到周氏屋裏請安。
等了久,一個小丫鬟才出來悄悄告訴林盈袖,今兒太太子不好,讓姨娘回去歇著。
屋裏的咳嗽聲沒斷過,以往家中隻一個大夫,如今添了兩個太醫,看樣子周氏的子是真在耗日子了。
這些不是林盈袖該心的,還是早些回去歇著才是,在外頭跑了半天骨頭都快散架。
才回自己屋裏,就見莊子上劉莊頭的媳婦等著。
“東家,可是不好了,今兒來了好些穿服的人,把莊子上的人都打了,了封條把咱們全趕出來。如今其他人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林盈袖讓人準備銀子,別慌,慢慢說,“可有公文?說了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砸咱們的莊子?”
那媳婦喝了水才緩緩地說道:“來人說是那莊子還有司,其餘小的就不知道了。”
林盈袖人請了裴五家的過來,給三十兩銀子,二十兩給莊子上佃戶們安排下,剩下十兩算是給裴五家的好。
這個莊子是犯事的宦人家賣出來的,賣莊子的人有地契和佃戶們的賣契,又有地方保甲作為見證。就算有問題也應該不大,且先把底下人安排妥當了再說。
晚些時候裴垣過來,林盈袖也不提此事,伺候裴垣歇息。
裴五夫妻是裴垣跟前得力的人,有什麽事裴垣是不知道的?不過林盈袖不提,想來能理好,也不便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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