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正室夫人都不會讓家中庶輕易出頭,一來怕庶不懂規矩壞了家風,二來庶在外頭會讓別的夫人小姐以為有輕視之意。
裴曦月此舉可以說是在為二姑娘鋪路啊,將來就算有嫡母府,倘或嫡母小氣的,如果將來大姑娘出閣,那是正兒八經的世子妃,帶著妹妹出去際,就算找不到和裴曦月這樣好的婚事,也比窩在家中等著嫡母安排婚事強百倍。
裴曦月倒沒放在心上,家中隻這一個妹妹,將來裴曦寧有門好親事,姐妹相互扶持,也好有個照應。
外頭燈會表演,今年表演的是紅樓館的頭牌牡丹帶領人舞燈。
裴垣自有同僚聚會,林盈袖領著眾人在樓上雅間坐著,喝茶吃果子看表演。
別人就罷了,隻綠薇看過表演後道:“原以為這小小柳州城的表演登不得大雅之堂,原來也有可圈可點之。那頭牌牡丹長得雖然不怎麽樣,那舞跳的也還不錯啊!”
林盈袖用團扇擋著自己的臉,悄悄和小周姨娘道:“看樣子侯府裏對下人還是厚待,又不是一等丫鬟,還能出去逛花燈節。”
小周姨娘也笑了起來,對林盈袖道:“其實京城那邊也不見得比柳州好,誰不說咱們江南一帶多出人呢?姐姐你看那個牡丹娘子,容貌自是上乘,這舞姿和歌更是一絕啊!”
綠薇哼了一聲,自和香菱說話去。
這綠薇是犯之,被賣為奴仆,在侯府伺候的日子不多,不過是看容貌出挑,又識文斷字。長房的太太是老太太的侄兒,老太太舍不得讓侄兒委屈,因此將人安排到裴垣跟前。
“綠薇妹妹真是見多識廣,咱們姐妹們也聽聽京城裏的風貌,長長見識如何?”
綠薇看了林盈袖一眼,“那可是天子腳下,莫說本邦子,就是各國的都有,八大胡同去年的花魁金發碧眼,那舞姿莫說男人,就是人見了也——”
竹姨娘沒說話,那香菱不屑得撇了撇,“這算什麽,從前翁主娘娘邊伺候的就是一個金發碧眼的人,們那些人看看就好,生個黃頭發的孩子招人嫌。”
這香菱是周氏的陪嫁,背後主子的份,那自然是香菱更勝一籌。
四個唱的抱著琵琶和琴過來磕頭請安,林盈袖按照規矩賞賜這四人,其中兩個是經常答應裴府的,眾人自是相。
另外兩個是麗春院才來唱的,還未接過客,先出來供唱。
“誰你們過來的,那邊爺們跟前陪酒可有人?”
見林盈袖問,唱的陪著笑臉道:“二爺讓奴們過來伺候和府中姨們,這兩位是我侄兒,年紀小,有些靦腆,莫怪。”
林盈袖一向不喜歡這些,推說過去看看裴曦月和裴曦寧那邊。
姑娘和姨娘們自然是不在一起的,那邊有娘和丫鬟們伺候著,看樓下表演,若有喜歡的花燈,讓小廝們去買回來。
今年的燈沒有什麽新奇的,裴曦月有些懶怠,二姑娘讓娘抱到樓下選花燈。
“姑娘可是悶了?要不我陪你樓下走走?”
裴曦月邊的小幾上堆著各新鮮果子,有好些還是貢品,想來是王府賞賜。
裴曦月讓了坐,有些懶懶的道:“每年都是這些,沒個新鮮的。姨娘我方才見著世子。”說著將荷包裏一塊玉放在林盈袖的手心裏。
玉通,刻工,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林盈袖便知道了,必定是那位世子給的,挨著裴曦月在窗前坐下,丫鬟們出去泡茶,“姑娘是不喜歡世子麽?”
見麵就送之,可見那世子對裴曦月是十分中意的。
裴曦月耳泛著紅,害地避開林盈袖,假裝看著窗外表演,扭地道:“也不是,姨娘大約不知道,我父親當初也是這樣求娶我阿娘,但祖母不喜歡。”
原來是怕王妃不喜歡,也是,沒有幾個婆婆會喜歡兒子一味地寵著自己的娘子。
加上王府的規矩更多,裴曦月又沒有親娘撐腰,怕在王府的日子不好過。親王有四個側妃,郡王也有三個,側妃可不是尋常的姬妾,那是要上族譜,還有誥命的。
“姑娘這是多慮了,世子喜歡必定會保全姑娘,將來世子要納側妃或者是姬妾,無論誰也撼不了您的位置,王妃也不行的。”
裴曦月歎息了一聲,林盈袖最得寵的時日阿娘沒在背後歎氣,明明心裏酸的要命,卻還要照顧好父親的妾。
這樣的日子可是不想過。
“那如果父親有了別的寵妾或者是新嫡母,您會怎麽辦呢?”
林盈袖被問愣住了,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裴垣在上也不上心,二人也是因為投意合,並非是裴垣貪圖或是新鮮。
自問不算優秀,家中比年輕的有,比姿好的也有。更不說外頭,裴垣位高權重,想給他塞人的有得是。
如果有更讓裴垣中意的,怎麽辦?
想到這些,林盈袖不覺心酸起來。
裴曦月悄悄打量了發愣的林盈袖,在心裏暗暗歎息著,即便大度如的阿娘,也免不了因父親寵別的人生氣。
“姨娘你別胡思想,其實這也是我想左了,我們這樣人家的子,無論到誰家,那都是三妻四妾的。我隻做好本分,夫君也不會苛待了去,對妾侍們也以禮相待——”
林盈袖回過神來,暗惱失態。勉強笑道:“好孩子,你想的倒是通,不過姨娘有句話你放在心裏。無論將來世子跟前有多人,你永遠都是的妻子,這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裴曦月點點頭,隨手撿了一塊糕點遞給林盈袖,“謝謝姨娘,其實剛才問你,我是看到一位大人將剛剛跳嫦娥奔月的花魁帶到父親他們那個雅間去。”
林盈袖聞言不往外頭凰臺看了一眼,果然表演的人換了別位花娘,並非剛剛的花魁。
怪不得剛才裴曦月會那樣問,剛剛的花魁牡丹娘子的確豔人,那周的風流莫說男人,就是見了也有幾分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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