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峰猶豫再三,搖頭,“這些事不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考慮,姐姐為何這樣問?”
林盈袖也是這樣意思,這些事雖不該去想,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聽說南平郡王新誕了郡主,明日辦三朝,恰好這兩位宴請朝中群臣。橫豎也沒帖子到咱們府上,不如明兒你哪兒都不去,著人給南平郡王府送上一份禮。禮也不必太重,隻送些小孩兒的吉祥,至於二位王爺,不用送禮。橫豎你隻是個閑差,那二位也未必看得見。”
林盈袖來的路上想的很清楚,若是結的太明顯,反倒讓人看不起,不如中平些。
林曉峰猶豫了許久,從這次今上大封諸位皇子來看,南平郡王顯然沒多大的希,若是明兒不去,以後怎麽辦?還能繼續躲著。
“以後想個法子放個外任吧!這幾年京中不太平,出去放個外任曆練曆練也好。”
林曉峰點頭說知曉,讓林盈袖回宅裏去,外頭的事不必心。
到第二日,兩親王府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幾乎無人知道南平郡王府那位小郡主的三朝,南平郡王府一片冷清。
王妃看了門外歎息一聲,今兒來的隻有側妃的娘家人,等了許久也不見一個人來,便人準備開席。
這是南平郡王府第一個郡主,雖說王妃和王爺看重,可那兩位選今日分明是故意的。
“啟稟王妃,翰林院林家著人送來一份賀禮,說是大人著了些風寒,不便過來,請王爺王妃恕罪。”
王妃聽著也不十分在意,著人賞賜來人,道:“多謝林大人想著。”
南平郡王住來人,問他,“你家主子除了你送禮,可有說些什麽?”
派來的人自是機靈,見王爺問,低頭答道:“家主並無別話,隻吩咐小的送上賀禮,按理家主是沒有資格王府的席麵,隻是從前家中大小姐與王爺有一麵之緣,這才鬥膽送上賀禮。這份賀禮是我們小姐著人送上,並非是家主的意思。”
林曉峰的職可不夠資格給郡王府送禮,加上沒有站隊的打算,便以眷的名義送。
正說著,南平郡王的目落到了門口,臉上揚起了笑容,親自迎了上去。
裴垣盯著林家的來人,沒理會南平郡王,走到那人跟前,沉聲質問:“你說的小姐是誰?”
那小廝嚇得懾懾發抖,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林家就這麽幾個人,自然都見過裴垣的,兩家都已經斷了來往,這麽一問是幾個意思。
“是......我家大人的長姐。”
裴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連問了好幾遍。
南平郡王覺著奇怪,手推了裴垣一把,“好好的打聽別人家的小姐做什麽,若是喜歡隻管人上門提親去,今兒可是我閨的好日子,你可得陪我喝幾杯。”
林盈袖在家做針線活時不知怎麽的,總覺得心緒不寧,好幾次紮了自己的手,便放了下來。
兩個小丫鬟捧著一束迎春花和柳條進來瓶,對林盈袖道:“姑娘,方才看見那邊大姑娘放風箏,小哥兒也在一呢!姑娘要不要也去看看?”
林蘊玉不是一向不喜歡林弘峰麽?怎麽會突然帶著他一起玩耍,隻怕其中有詐。
跟過去看看去,兩家隻一個圍牆,中間開了一道門,除了晚上平時都是開著,過去也方便,不用走正門。
果然林蘊玉正在放風箏,林弘峰正在後麵追著,“姐姐等等我,姐姐等我。”
林盈袖見狀便沒上去,悄悄個嬤嬤來,讓去二嬸子過來把人抱走。這林蘊玉一向沒安好心,上回在二叔跟前重傷二嬸子和弟弟,說這孩子來曆不明,怕不是二叔親生。
讓二叔接了親哥哥過來,就當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一樣養著。
也是因為此時,二叔才惱怒了,讓二嬸子好好管教林蘊玉,再胡鬧就算打死了他也不在乎,權當沒這個兒。
正跑著,那風箏突然斷了線,林蘊玉有些掃興,指著林弘峰道:“都是你,都說了放風箏慢慢地跑,你急什麽!快,去那邊把風箏撿回來。”
那孩子老實,真個去撿風箏,風箏飛到假山上,小孩子家夠爬那麽高也太危險了些。
林盈袖提起角趕過去,正巧看見林蘊玉跟悄悄跟在弟弟後頭,也準備上山呢!頓時心跳加速,揚聲喊道:“快些下來,姐姐那兒還有個更好的風箏,掉了就不要了。”
這一喊小的沒嚇著,倒是把大的給嚇了一大跳,回頭時林盈袖看見的臉都白了。
林盈袖丫鬟趕過去接著孩子,抱下來,對林蘊玉道:“山上可不是玩的,你們兩個出門也該帶著丫頭婆子。”
林蘊玉小心翼翼地下來,饒是這樣也了一腳,把手心蹭破了皮。
“他的急,這才一個人沒帶,姐姐說的好像我有心似得。”林蘊玉心虛地避開了林盈袖的眼睛,拍拍手,說回去更去。
林盈袖人送弟弟回二嬸子那裏,低聲囑咐護送的丫鬟,“嬸子仔細些,別讓孩子跑。”
這麽高的山上若是摔下來,就算保得住命,那也得落個傷殘。記得前世有個大戶人家,就這麽一個寶貝蛋,從假山上摔下來了傻子,產業給了姐姐姐夫,落後這傻子不小心落井中死了。
到下午的時候,二嬸帶了孩子過來親自給林盈袖道謝,將跟前的人打發出去,拉著林盈袖的手,哽咽地道:“好姑娘,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可真沒臉去見你叔叔。”
原來那假山的石子上還抹了油,倘或沒站穩,那人摔下去可就——
林盈袖也是嚇了一大跳,原還覺得林蘊玉隻是氣了些,不想竟是如此歹毒。
“我本來想人過去問問,想到那丫頭的子,隻怕問不出什麽來反倒鬧起來,你說這可怎麽辦?你二叔不在,姥姥最近子不好,我也分不開。”
林盈袖點點頭,了弟弟在跟前,問他,“你想不想念書,跟哥哥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