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雙手抱著男人的胳膊,用討好的語氣道:“老爺,我不是要說這個,我是想說謝謝你。要不是你隻怕我得累一層皮。”做人媳婦矮三分,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縱然林盈袖知道婆母偏袒,倘或去分辨或者是不聽婆母訓斥,就算有理也了沒理,鬧起來世人也隻會說忤逆不孝,頂撞婆母。
這頂帽子扣下來,莫說和林家的孩兒名聲損,就連裴垣也會到牽連。此事若是裴垣出麵,就算話不讓長輩覺得中聽,他們也不會計較。
男人寵溺的了人的手,湊到耳畔輕輕地道:“你呀,從前擔驚怕,時常與我鬧別扭。如今了我的夫人,還這麽生疏?”
林盈袖紅了臉,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加上疑心病又重,所以耍子,鬧別扭。今兒這話是真激,老太太罰一個月,每日跪三個時辰,還得在婆母跟前服侍。
真一個月,就算不死也得累一層皮。
別過臉去,不理男人,心裏盤算著做些什麽好吃的犒勞裴垣。
兩人回自己屋裏去,三個孩子都在屋裏等著,一看到林盈袖平安無事都鬆了一口氣。
林盈袖故作輕鬆地拉著孩子們的手,和悅地三個孩子道:“祖母昨晚心不好,母親在上房陪著,一夜,沒睡所以父親來接,不是什麽大事。”
小的自然能哄,大的都懂事兒了,自然明白昨晚林盈袖到底是在陪著老太太還是了罰。
“母親好生歇著,孩兒們就不打擾了,兒告退。”
幾個孩子也知道林盈袖累著了,也不敢久呆,橫豎人是平安回來的。
等人走了,林盈袖到裏屋換裳,白天裴垣大多在書房辦公,采蘋看見林盈袖的兩個膝蓋紅腫的不樣子,心疼地道。
“咱們這位老太太就算要偏袒大太太,也不敢拿你頂缸。這要是傳揚出去,別人還真以為咱們是惡毒的,柿子慣會撿著和的,若換了先太太,還敢這麽做麽?”
林盈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周氏出顯貴,莫說罰跪,隻怕重話也不敢輕易說一句。
的出的確是不夠看的,即便是冤枉了娘家也沒個撐腰的人。
“咱們二老爺不是那等愚孝之輩,這話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罷了。另外你選一套首飾給大房那邊林姨娘送去,吃食上咱們一概別。”
采蘋答應,選了一套給林盈袖看過,又道:“今兒外頭豆蔻娘子著人送了上半年的利過來,有兩千多兩銀子,我已經收下了。”
林盈袖點點頭,采蘋自然是信得過的,因想起來前些日子豆蔻找要個幫手,家中邊得力的就采蘋和秋月兩個。
采蘋年紀大些,雖說做丫鬟大些才放出去,不過在侯府裏也不過是配家中小廝,麵的配個小管事。將來孩子還是為奴為婢,沒有任何前途可言。
秋月是外頭買來的還好說,這采蘋是家生子,父母如今一個在林盈袖這院子裏管花草,一個分了林盈袖這屋裏跟車出門的活兒。
前些日子采蘋的娘提起過親事,看上了老太太屋裏伺候的孫婆子家。
孫婆子是老太太屋裏麵的婆子,兒子又是個管事,這親事倒是不錯,不過林盈袖打聽過,這孫婆子的兒子雖是個奴才,在外頭走鬥狗包養戲子,真不是良配,便說再留幾年。
當初替辦事的瑞子倒是不錯,隻父母在府裏都沒個麵的差事,如今瑞子自己做了管事,等過幾年回來想必采蘋的老子娘也沒什麽好嫌棄。
“采蘋,豆蔻那邊的事兒也多,養著好幾十個孩子做胭脂水的,缺個管事兒。我想著家中也就你適合過去,月錢每個月按照管事的來,十兩銀子。四季的裳各三套,滿三年給你契,到時候出去自己找個平民豈不比在這裏好?”
采蘋聞言,立刻跪下給林盈袖磕頭,“太太提攜,奴婢激不盡,隻怕辦不好這差事。”
林盈袖親自拉起來,笑道:“凡事都需曆練著,誰也不是天生就是做管事的。隻是有句話需得囑咐你。”
“豆蔻的出你是知道,但的能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在那邊你多聽聽的,也不是個胡攪蠻纏之人。”
采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太太放心,我隻管著孩子們做工,其餘的事兒若豆蔻娘子有安排我便去做,若無我隻做好自己的本分。”
林盈袖聞言便放寬了心,從手腕上摘下一個手鐲給了采蘋,算是給的補償。
秋月和另外兩個陪嫁,那兩個上次在信期時勾搭裴垣被申斥一頓,如今也老實了。屋裏四個大丫鬟,還需再添上一個才使得。
采蘋在屋裏算是管家,林盈袖閣樓的鑰匙,還有外頭生意都有過手。秋月負責宅裏丫鬟婆子的們管束,其餘兩個負責針線活兒和傳話安排。
采蘋這活兒人選還真不容易,需得從家生子中選一個才行。
采蘋的事兒便對娘說了,錢婆子聞言喜得給林盈袖重重地磕了四個頭,十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目,四房五房的太太隻怕每個月還沒這麽多。
兩三年下來買個宅子,采蘋將來又是自由,豈不比在這裏強?
今日便放了采蘋半日的假,明日便走馬上任,錢老頭和錢婆子不便跟著去,便讓他家兒子錢六兒跟著過去,照看門戶。
人才打發出去,整個院子裏的丫鬟都羨慕的不行,也有不有兒的婆子過來獻殷勤,送禮。
林盈袖也知道這些人的用意,采蘋的位置至關重要,秋月人雖然忠心,卻有些馬虎。新來一個又不悉品行如何,思來想去還是先讓秋月暫時領著采蘋的差事。
人選了王喜家的外甥甘,這丫頭也見過幾回,子沉穩生得不俗,先看一段時日,若好便頂了采蘋的差事。
王喜是周氏的陪房,在外打理著周氏的陪嫁田產和鋪麵。王喜家的負責林盈袖屋子裏的買辦和傳送東西,這外甥也是府中家生子,父母是打掃祠堂的,在家裏算是關係單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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