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隻有三品以上才能用八抬大轎,誥命夫人可以戴五尾釵,宮裏也隻貴妃能戴,隻外命婦的銜的是寶石,貴妃的是明珠。
轎子還沒到正門口,大門已經敞開著,連同五老太太一道在門口恭恭敬敬地站著迎接。
這個時候太偏西,餘溫扔在,這些人臉上全是汗水,卻都顧不得去。
“給夫人請安,恭迎夫人。”
林盈袖明晃晃地坐著八抬大轎來,分明是來找五房的麻煩,們隻得按照國法迎接。
五房老夫人是正四品的恭人,也是誥命,且還是長輩,大可不必如此,隻今兒的事兒五房不拿出一個態度來,以後林盈袖能輕饒了們?
林盈袖等了一會兒才從轎子裏下來,環顧著拘著禮的眾人,角微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神看起來十分平和,“都起吧!”
眾人齊聲道:“謝夫人。”
五老太太了臉上的汗水,躬道:“屋裏已經準備好茶和瓜果,請夫人堂上坐。”
林盈袖擺擺手,道:“不忙,我是奉老太太的命,來給五房的諸位太太們賠禮道歉來了。”
“不敢。”五老太太誠惶誠恐地道。
大太太和兩個媳婦更是嚇得跪了下來,穿著正二品夫人的誥命朝服賠禮,誰得起?
“那就到裏頭說去,這大街上你們五房不要臉麵,我這年紀輕輕的媳婦可不願意在這裏拋頭麵。”林盈袖扶著兩個丫鬟走在眾人前頭先進府門。
五老太太這回是真後悔了,回頭狠狠地剜了大太太和後的兩個孫子媳婦一眼。若林盈袖今兒氣消了還好,倘或記仇,隻怕連裴妃都會被記恨上。
雖說裴妃是王府的人,當今經曆過皇子奪位,對嫡親的兄弟多有忌憚,雖有親王之尊,卻無實權。三年前一位王爺被一文彈劾,說他用了貢品,當今立刻下旨抄家,不過是個外地員送了一個花瓶,當今仍然震怒,削了爵位,親王了郡王。
林盈袖的弟弟是文出,倘或他彈劾王爺縱然家眷欺辱朝廷重臣之妻——
五老太太連想都不敢去想裴妃將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咬著牙低聲對這三人道:“一會兒要打要罰你們自己著,若是得罪了,我可不饒你們!”
林盈袖到五房正廳上首坐著,好在屋裏都放了冰盆,也不會熱。
等人來齊了,秋月將瓦片渣子擺在大廳門口,香爐也擺在旁邊,來的路上都聽甘說過事的來龍去脈。
這仇還真是非報不可,否則林盈袖在裴家別指能抬得起頭來。
四和五不等林盈袖吩咐,一個跪在瓦片渣子上,一個跪著捧著香爐,甘將準備好的香在爐子裏,點上。
那煙味兒可不比屋裏用的熏香,還有些刺鼻的味道。
五咳嗽起來,旁邊的丫鬟看不過多說了一句,“就算您是誥命,也不能這麽折磨人吧!”
甘聞言快步過去,照著那丫頭的臉就是兩個,斥責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也該質疑我們夫人做事?”
五老太太連看也沒看那兩人一眼,直接進屋裏,倒茶。
大太太讓人將那丫頭拉出去狠狠打一頓,自己親自奉茶給林盈袖,陪著笑臉道:“嬸子,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當嫂子的錯,沒管教好兒媳,更是豬油蒙了心,挑唆我們老太太和姑太太尋您的不是。您要打要罰都使得,千萬別壞了骨撿的分。”
這個時候知道說分了,林盈袖指著那香爐,又指了指瓦片渣子,眨眨眼問道:“那貴府讓一個晚輩過來,強押著我捧著香爐跪瓦片渣子,可曾想過這句話呢?”
大太太汗水大顆大顆的滾落,沉了片刻,起就要給林盈袖跪下。
跟前的綠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笑嘻嘻地道:“你是堂嫂,可是跪不得的,我們太太不是個胡攪蠻纏的,這回過來一則是賠禮,二則是問問這邊的長輩是幾個意思,讓兩個小輩當眾辱長輩。”
這頂帽子扣下,莫說大太太,連五老太太險些沒跪下了。
當時這麽做,不過是仗著林盈袖沒人撐腰,就算打了罵了也隻能自己忍氣吞聲。誰能想到,眨眼間林盈袖就了誥命夫人。
這回五房是真栽了,有了誥命就算沒有顯赫的娘家,也不是們能得罪的。
“行了,跪夠一個時辰,此事就此作罷。我也不是非要和兩個小輩為難,隻你們都欺負到了我的頭上,我豈能再忍?”
五老太太稱是,陪著十二萬分小心,“孩子們不定時,都是我這個老婆子管教不嚴,日後一定嚴加管教。”
“恩。”林盈袖滿意的點了點頭,吃著瓜果,別說還甜的,隻是不知道比賜的貢品如何。
五老太太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林盈袖隻辱了兩個小輩,要是非得拿出氣,往後可真沒臉見人了。
林盈袖自然不會對長輩出手,頂多也就是言語上辱,不會真罰,否則落個欺辱長輩的名聲。
教訓晚輩就不同了,做長輩的隻要不下死手,朝廷是不會管的,外人更是無權過問。
門口的兩人又又氣,臉上的汗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滾,捧著香爐的雙手發酸,不過強撐著,旁邊跪在瓦片上的也好不到哪兒去,隻覺雙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跪夠了時辰,林盈袖放二人起來,攙扶著坐在腳踏上。
“得了,請個大夫來看看,別說我不疼惜晚輩。”林盈袖看著楚楚可憐的二人,心裏卻無半分同之意,倘或沒有誥命,的下場隻會比他們更慘。
五老太太哪裏敢請大夫,連忙說道:“這兩個孽障是咎由自取,就應該讓們吃吃苦頭。”
林盈袖也不勉強,看了那兩個媳婦一眼,讓屋裏的下人都出去。
五老太太見這般,便知道是有話說,讓所有人都走遠些,不許聽。
“你們兩個也不是不知深淺的,老實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們跑到我們老太太跟前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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