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月派人跟了去,誰知道沒多一會兒跟去的人回來說出了事,九姑娘竟然跌在杜國公府小郎君的懷裏。杜家郎君本要賠罪息事寧人的,誰知九姑娘子烈竟然直接跳了湖。
“人是救回來了,但這事兒也就鬧大了。”
林盈袖臉發青,若真是不小心也就罷,兩個年歲不大賠個禮也就是,大家悄悄的也不是什麽大事,偏偏人跳了湖。
顯然,此事早有預謀。
家裏來的郎君不,怎麽就偏偏撞到杜家郎君。
現在說什麽也都晚了,林盈袖先去了安置九姑娘的別苑,先不讓找月姨娘,了兩個婆子將此事告知老太爺和老太太先。
“九姑娘邊的丫鬟全都給我拉到雪地裏跪上一個時辰,娘也拉出去打死。”
林盈袖一語未了,所有服侍九姑娘的下人齊齊跪下,求林盈袖饒恕。
關係到家族名聲,林盈袖可不然心。
屋裏九姑娘還在裝昏迷中,剛才睫抖,大夫也說沒什麽大事。
林盈袖冷笑著看了一眼,“姑娘是自己起來,還是我人把你拖起來?”
九姑娘睜開眼睛,直接坐了起來,看林盈袖這副表,輕哼一聲,“出了這樣的事,二嫂你難辭其咎,還不想著法子在老太太跟前罪,反倒來尋我的不是。”
林盈袖氣了個倒仰,直接衝上去給了九姑娘一個耳刮子,沉聲斥道:“你一個姑娘家做出這樣的事,不知道愧,反倒在這裏得意。給我下來,別髒了我的地兒!”
說著兩個媳婦上去將九姑娘給拖了下來,堵著拉回自己的住所去。
眼下客人還在,不宜聲張,還是等宴會結束和老太太商議。
於夫人很快也知道了此事,事關兩家自然也不好先走,留了下來。原本這於家想定下七姑娘,鬧出這樣事兒,不過加一個陪嫁的滕妾罷了,但親事還沒有定下,該有的禮數還得有。
等客人們都走了,與夫人親自給老夫人賠禮道歉,絕口不提九姑娘和裴家的不是,把責任都攬在杜家郎君上。
“都是妾教導不善,給侯夫人添麻煩了。”
老太太雖說也氣的不輕,但兩家的關係總不能因為一個庶就斷了的道理。
好言好語送了於夫人於世子等人出門,回到家裏立刻人將九姑娘押來,見裴曦月跪在地上,心疼地人將扶起來。
“你是個好孩子,都是那個沒臉皮的姑姑惹禍,快些起來。”
裴曦月將事的始末一一和老太太說了,安排跟九姑娘的丫鬟在雪地裏跪了一個時辰,什麽都招了。
九姑娘給了外頭使喚的婆子銀子,盯著於家郎君並且找機會弄髒杜郎君的裳,在人換裳回去的路上等著,假裝不小心。
杜郎君出於好意扶了九姑娘起來,便說自己被輕薄了沒臉見人,跑到湖邊跳了下去。
杜郎君就是扶九姑娘也沒有到過,都是扶的胳膊。冬天穿的這麽厚,何來輕薄一說?
老太太氣的將月姨娘也了來,訓斥了一頓仍不解恨,人拉出去打死。
月姨娘哪裏肯,把一切都推到林盈袖的上,尋死覓活。
老太爺也是氣的不行,進來喝住月姨娘,“事鬧到這一步,打死也無益,還是想想怎麽置九丫頭吧!”
原本定的親事自然得退了,老太爺讓林盈袖想個法子,最好別得罪人。
那邊還好說,問題在鎮國公府。若是人家不接納九姑娘,那人要麽一繩子吊死,要麽就隻能送去做尼姑了。
“老太爺,您可得為咱們的孩子做主啊!”月姨娘抱著老太爺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道:“當初為生這個孩子,我險些去了半條命,您也說必定要善待咱們的孩子。”
老太太厭惡地別開了眼,莫氏和林盈袖都低著頭不敢看。
“那你要怎麽著?”老太爺咳嗽兩聲緩解了尷尬,讓人將月姨娘拉開。
林盈袖見狀起告辭要走,老太爺住了,“二郎媳婦不用回避,事在你們宅子裏發生的,你也有責任,想個法子怎麽安排吧!”
公爹都發話了,林盈袖隻好老實坐著。
“此事自然得哪位太太親自去提親才,親事定下來咱們家才不會丟人。”
老太太眉心一挑,冷哼一聲,“提親?你這是打杜家的臉,還是打我們裴家的臉?一個庶做個貴妾已經是人家抬舉了,還想去提親?”
月姨娘聞言跪下可憐兮兮地道:“我知道老太太看不上我們母,可九姑娘到底是老太爺親生,老太爺,您看到忍心看給人為奴為婢嗎?”
老太太手底下是有些下手段,不過這些年歲數大了,而且孩子們都出息,犯不著為這些貓兒狗兒一般的人和老太爺鬧。
輕蔑地看了跪在地上裝可憐的月姨娘,繼續閉著眼睛數自己的佛珠,橫豎有人心,也犯不著在討人嫌。
莫氏看了林盈袖一眼,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按理說姑娘和外頭爺們的席麵是分開的,怎麽人就湊到了一起了?”
林盈袖知道莫氏想禍水東引,依舊是神淡然,不卑不的道:“若是個懂事的,就算隻隔了一層簾子也會主避著。若是有心,就算是隔著千山萬水也會想法子。現在說這個也是於事無補,倒不如想想怎麽給鎮國公府一個代吧!”
鎮國公府和裴家來往不多,那府裏老太太又是個極重規矩的,正室還沒過門斷然不會先納妾的。
若是那邊不要,那九姑娘就隻能兩條路可選了。
“姨娘,不是我們不肯替姑娘打算,實在是別人不要。莫說國公府,就是二等三等世家也斷然不會要庶出的媳婦。老太太沒這麽大的麵子,大太太和我也沒這麽大的麵子。”
月姨娘沒理會林盈袖,眼的著老太爺,見老太爺沒說話想必是認可了林盈袖的意思,不覺落淚,哭的猶如梨花帶雨一般。
泣了一會兒,才說道:“奴婢也不是有心為難家中的主子們,聽說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是長公主的嫡親外甥,若是長公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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