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莫大爺在戶部差事做的好,說是再過一年半載會升,那邊激裴垣的提攜之恩,有什麽好的都往林盈袖這裏送,正經的姑姑和姑婆那邊不過應個景兒。
林盈袖這裏有什麽事兒也多找親事幫忙,得了好東西也都往那邊送過。這些老太太也是知道的,裴文軒是個閑差,雖才升了,要照顧娘家也不容易,所以秦氏結林盈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了一會兒閑話,莫氏要去看裴建章,林盈袖忙道:“他一個小孩兒家該過來給您請安才是,怎好您一個長輩去看他的道理。”
說著,人去請大爺。
莫氏笑瞇瞇地坐著喝茶,也沒真。
裴建章因之前莫氏在他麵前說林盈袖的不是,對莫氏也有幾分不喜,到底是長輩,也進來請了安。
“這孩子真是不錯,這樣熱的天兒還出去念書,可見是二太太和二老爺教導的好。”
裴建章規規矩矩地答話,並不多說一句話,莫氏覺得無趣,便起告辭。
林盈袖丫鬟們送到門口,這大太太隔三差五地過來,說是解悶兒,林盈袖反倒覺得更累。
五房那邊與關係還算好,都隻一個月半個月兩個過來請安,再沒走這麽勤的。
都知道沒安好心,偏還得應付著,如何不累?
秋月去回裴曦月的話才進來,對林盈袖說道:“方才我看見金姨娘屋裏的丫頭和大太太悄悄說什麽,太太可要留些神兒。”
趙家的雖在金姨娘屋裏服侍,裴垣不在倒也安分,倒沒想到竟敢和大太太那邊勾搭上。
“你們留心看著,對了,四兒和五兒兩個服侍的怎麽樣?”
裴建章紅了紅臉,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再問反倒借故跑了。
林盈袖覺著奇怪,人去帶了四兒過來問話。
四兒原本不待說的,林盈袖說要趕出去,這才肯說實話。
林盈袖聽了沉默許久,了五兒和娘張婆子過來。
兩個就在院子裏廊下跪著,跪夠了時辰再來問話。那張婆子一向老實,五兒剛到屋裏服侍也還算用心,因此才放心安排過去。
誰知道們竟然起了這樣的心腸。
五兒沒跪多久,便忍不了了,衝著屋裏喊道:“太太,奴婢不知道犯了什麽樣的罪過,您要責罰奴婢。奴婢心裏不服!”
甘在屋裏伺候林盈袖用晚飯,聽見嚷直接出來,照著五兒的臉就是兩個。
“主子做什麽容不得你服不服,老實跪著,一會兒自會告訴你犯了什麽罪。”
林盈袖在屋裏用過晚飯,跟裴垣去的一個小廝回來,說是老爺能回來過中秋,帶了一封信還有一些吃食回來。
看過了信,林盈袖才人把五兒和娘帶進來,屋裏金姨娘等人都在。
“你跟人說我是妾扶上來的,你還是家小姐出,必定比我更適合做主子是不是?”
五兒眼神一閃,直地跪著,狡辯道:“太太明鑒,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林盈袖點點頭,“那你要服侍小爺沐浴,又是什麽道理?連指給小爺的丫鬟們都沒手,你反倒要親自手,是何道理?”
張婆子得麵紅耳赤,扭頭給了五兒一個,罵了一句沒廉恥。
那五兒知道事敗,林盈袖怕是留不得,也不太太了,瞪著眼睛嚷起來,“我服侍小爺有什麽錯了,你還不如我呢!也隻好在我們麵前擺太太的款兒,底子還不如這家裏的姨娘。你能爬上去,隻當別人不能麽?”
“放肆!”甘喝住五兒,兩個婆子上去按住五兒,用麻布堵住。
林盈袖也不生氣,搬過來沒多久便有了子,才買回來的丫鬟也沒去好好教導,還好不曾釀大禍,否則這個後娘真了千古罪人。
不過這丫頭在小爺屋裏服侍了這麽久,突然發賣了出去,隻怕惹人猜忌。
“這五兒大了,也有了心思,咱們莊子上還有不等著娶親的小子,打發過去配人。這張婆子既然得了婿,也跟著過去,不用在我這裏伺候了。”
林盈袖也懶怠再問,人將這兩個先關到柴房去,明兒送到莊子上配個佃戶,遠遠地打發了。
還好裴建章年紀小還不懂得人事,否則真這起子丫鬟勾引壞了。
五兒還在嗚嗚咽咽地說些什麽,帕子堵著也聽不清楚。張婆子又又愧,給林盈袖磕了一個頭下去。
五兒走了,的缺便讓再選人上來就是。
這樣的事可大可小,林盈袖不放心,怕五兒帶壞了裴建章屋裏服侍的丫鬟們,便人掌燈,親自過去,將屋裏的丫鬟們挨個看了,但凡有出格的一並打發出去。
那兩個預備著給裴建章做屋裏人的倒是本分,明知道們是正兒八經賜過來做通房做妾,卻還守著本分。
林盈袖將其餘人打發出去,隻留們兩個在跟前,耐心教導們,“你們兩個是我和老爺選了來預備著,等小爺大了服侍的,如今小爺還小還用不著,不過是想著你們從小服侍,有在,小爺用著也習慣。斷不可錯了主意,你們明白麽?”
兩個丫鬟給林盈袖磕頭,“太太提攜,奴婢們明白,不敢不用心服侍。”
林盈袖敲打了一陣,告訴周四家的,這兩個丫鬟的月錢和屋裏的幾個通房一樣,“就算到時候娶了過門,要打發你們,我也會給你們找個好去,給你們預備著嫁妝。”
兩人再次磕頭謝恩,自此在這屋裏再沒有個不盡心盡力的。
轉眼八月裏,家中預備著過節也是忙碌碌的,家裏突又傳來喜事,才過門的錢氏竟然有了孕。
老太爺歡喜,賞了兩個莊子給錢氏,誇福氣好。
自從錢氏過門,三老爺的子一日好過一日,如今隻是虛弱了些,病卻好了一大半。
老太爺還說,等三老爺好了再給他尋個差事,將來即便分家出去,三房也不至於太落魄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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