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著人請林盈袖過去說話,差不多半個月林盈袖沒去上房請安,過去看看也好。
錢氏才有孕,還需好好養著老太太也免了的規矩。
到老太太這邊,老太太正和幾個丫鬟翻箱倒櫃,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林盈袖將從這邊花園摘的芙蓉給芳寧在花瓶裏,扶著肚子看老太太找東西,湊趣兒道:“老太太這是藏了什麽好寶貝,這麽一群人還沒找到,地打發人我來找。”
老太太歎氣一聲,人繼續找,與林盈袖到廳上坐著,“為著你七妹妹的親事,大太太忙著,老太爺讓錢氏張羅,偏那個又有了子。”
林盈袖知道,老太太是最疼七姑娘的,若非是老姑太太使壞,也不會忙忙地定了親。
“我如今還能撐得住,家裏大姑娘也能幫上忙,還差些什麽?”
老太太讓人將準備好的嫁妝單子拿了出來,七姑娘的嫁妝自是厚,上等的莊子也是十幾個,陪嫁過去的兩房家人,四個使喚的丫頭,兩個老嬤嬤。
其餘的自不消說,老太太自己的嫁妝分三分,給了七姑娘這一份最是厚,侯府中也給了不。但依莫氏的格,哪裏肯讓帶這麽許多東西過去。
“老爺知道七妹妹定了親,吩咐兒媳也給妹妹準備了一份嫁妝。”
甘將一個匣子放在桌上,林盈袖打開,裏頭是兩個莊子的地契,都在京城,這還是今年置辦的。除了地契,還有兩個鋪麵,兩萬兩銀子。
老太太看了不容,“你已經給了許多添妝,怎麽還給這麽多?”
要知道莫氏隻是一千兩銀票,還有兩套頭麵罷了。連剛過門的錢氏也是一千五百兩銀票,四套頭麵,十匹緞子,那還是個隔母的嫂子。
“七姑娘是我們嫡親的妹妹,這些都覺得呢!再說妹妹嫁到國公府,若是嫁妝了不好看。七妹妹自從我過門以來,從未為難我這個嫂子,不當我是外人,我自當是嫡親妹妹一般的看待,您就別跟兒媳客氣,這些都是應該的。”
老太太將東西收下,屋裏的丫鬟都出去,才對林盈袖說道:“大房的意思,七丫頭出閣不必帶太多東西去,比照著老姑太太的就是了。我和你的意思一樣,是高嫁,嫁妝多些才好。”
裴文軒和裴垣一樣,不管宅裏的事,多半是莫氏的意思。老太太心疼侄兒沒錯,但侄兒和兒比起來又差了一層。
老太太生七姑娘已經是高齡,自是對七姑娘百般喜,親事上已覺得委屈,嫁妝上是說什麽也不肯委屈的。
也是知道這一點,林盈袖才大大方方給了這許多東西。
“你家大姑娘的嫁妝聽說也準備好了?”
林盈袖點點頭,“前頭姐姐的嫁妝分做兩半,一半給大姑娘陪嫁過去,一半留給小爺。我自己帶來的給大姑娘預備五萬兩銀子置辦,小爺的五萬,二姑娘三萬。我們老爺那邊準備個二三萬左右也就是了。”
裴曦月嫁的王府,嫁妝多點別人也無話可說。裴建章娶的是縣主,也該厚些。
老太太有些佩服林盈袖的氣度,換了旁人必定把前頭太太的嫁妝得死死的,對繼子也不過麵子。反倒是真心打算,陪嫁的嬤嬤裏一個宮裏出來的規矩嬤嬤,兩個醫,陪嫁的丫頭賣契也都在手中,滕妾也是裴垣和周氏一手提拔的。
“罷了,此事也隻你去做最好,七丫頭的陪嫁件擺設還差些,我的意思再采買些。你叔叔管著出使各國的差事和生意,也不是笑話你家,有些事兒還需得生意人才能做得好,咱們出麵別人一聽什麽夫人,那價錢不用說,東西還不見得好。”
林二叔才出了海沒幾個月,人還沒回來,不得林盈袖自己去辦。
首先是屋裏的一套家,林盈袖也不好自作主張,了七姑娘到屋裏商議。
七姑娘雖說害,也知道是大事,給林盈袖還放心些。
選了一套上等的花梨木,屋裏擺的古董字畫瓷便從林盈袖自己庫房選了一些折價算,七姑娘倒是看上裴垣畫的一副畫,要了帶去。
外頭的找了林二嬸子,恰好林二叔去年從外國帶回來好些西洋玩意兒等著賣,有好些金銀家夥,做工風格與咱們的不同,也是新鮮。
滿打滿地湊了將近十萬兩的東西,在中秋之前了差事。
東西擺滿了老太太這邊的庫房,東西一半古古香,一半金碧輝煌富貴大氣。
老太太看著十分滿意,當著幾個妯娌和媳婦侄兒媳婦誇讚,“我這二兒媳婦倒是個實心眼的,我隻給了八萬兩,自己倒是陪了不出來。”
五太太玩笑道:“這好呀,下回有什麽差事便都給二弟妹去做,您又省了銀子,又得了麵,豈不是兩全其。”
這些東西林二叔從外頭帶來的,算的比外頭便宜,比如那實心的赤金麒麟擺件足足三斤重,在這邊自要不銀子,林二叔知道一些海外小國黃金不值錢,不過拿些吃的換了來的。因是親戚,林二嬸也隻按照銀子的價錢賣給林盈袖。
莫氏有些別扭,以往這樣的事老太太都給做,或有什麽大事也隻找說話,如今都是林盈袖一手幫襯了。
隨手拿了一件金,似笑非笑地道:“東西倒是沉甸甸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純金,不會是摻了黃銅在裏麵吧!”
林盈袖坦然笑道:“這個放心,雖說是從我娘家拿來的,還是人都看過。”
人打開一個箱子,裏頭全是寶石瑪瑙鑲嵌的件,還有旁邊一對玉瓶,“這些都是讓鑒寶齋的大師看過,金銀家夥一些都切開查驗過。”
“也不是都切開了,誰知道呢!”
七姑娘怕林盈袖麵上不好看,立刻過去扶坐下,“嫂子子重,快別站著了,嫁妝事小,你的子要。”
老太太和五老太太挨個看完,到廳上一起坐著喝茶吃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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