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門親事老太太也是點了頭的。
“嫁妝比從前的一半,一則是不好鋪張,二則家裏花銷大。”
錢氏答應,玉瓶好打發,也不爭不搶。
“二太太,聽說以前大太太當家時,二房的開支是二房單給了銀子?雖說我隻是幫忙,以後還是要長房的,若是了隻怕不好差。”
錢氏是個明人,當家沒收買一個人,是知道這個家當不長久,即便培養了自己的親信,將來也會被清除出去,而且就算留下來也沒多大用。
的夫君是庶出,就算老太爺特別看待,也不可能在侯府長長久久住下去。
當著人的麵問,也是為了撇清自己,說白了就是故意說給老太太聽。所以林盈袖給不給,都無所謂,隻是問一聲而已。
林盈袖有些詫異,“二老爺的月俸不都在公中麽?莫不是我和幾個孩子還有我們那房的每個人都還得再一份?”
錢氏眼神閃了閃,拿手帕了角,“以前的事兒我也不知道,不過問問,橫豎一家人住著,給不給都沒什麽要的。”
老太太臉上有些掛不住,因為二房在這裏住著的時候,前頭長房兒媳莫氏可是和林盈袖斤斤計較,為家計的事兒沒嘀咕。
如今連庶出的兒媳都比莫氏會做人,還口口聲聲莫家姑娘好,這不是明擺著打的老臉麽?
“錢氏,你去廚房做一道蒸羊羔,正好你幾位嬸娘都在這裏,我們一塊兒吃,這東西老年人吃最好。”
錢氏答應一聲自下去不提。
等人走了,老太太招呼林盈袖到跟前坐,語氣十分冷淡地道:“沒了外人,咱們自在說話,這媳婦老爺子讓管個家,連我屋裏的事兒都盤查起來。可有你什麽東西沒有?若了隻管跟我說,看我怎麽收拾!”
林盈袖連忙說沒有,拿閑話岔開。
七老太太笑嗬嗬地問林盈袖好,最近做什麽,滿口子誇讚林盈袖賢惠,好福氣。
“二太太的氣越發好了,看著和十幾歲的小姑娘似得。”
五房老太太咳嗽兩聲打斷七老太太的話,個小丫頭來,那丫頭手裏捧著一個匣子,送到五老太太跟前打開,裏頭是六對絹花,用宮紗堆砌而。
“這是家中孩子們在外頭得的,我家裏隻有幾個小子,便送來給家中諸位姑娘,你家長房大姑娘一對,剩下的給你屋裏兩位每人一對。剩下的給七弟妹帶去,你家裏最近相看媳婦,用得著。”
這花兒沒什麽稀罕,不過是巧,比世麵上的好看些罷了。
林盈袖道了謝,隨意選了三對送到後麵給姑娘們戴去。
七老太太聞言道了謝,收下花兒,又歎息一聲,家中兩個小子正在相看孫子媳婦,家中一貧如洗,想找個好人家不容易。
大孫子脾氣暴躁,小的也是個不學無的,如今靠族中補給養活。日家的也不是安分的主兒,鬧著要這要鬧,著和宋氏進來求這府裏,給謀取個一半職。
若是從前的林盈袖,那還用求,直接說要做什麽就是了,偏人家現在是皇後親口承認的妹妹。連國丈家對都是客客氣氣的說話,一個老婆子算什麽?
剛剛本來想求,偏五老太太打斷了。
七老太太朝二老太太使了個眼,便低頭喝茶。
“們七房孩子多,娶親隻怕是不容易,加上孩子們上又沒有個前朝。”
二老太太也不好把話說太明白了,畢竟上次宋氏把林盈袖得罪的狠。
老姑太太嗬嗬兩聲,似笑非笑地看著林盈袖,“咱們二郎媳婦最是古道熱腸,五房家兩個孩子不是在娘家叔叔手底下辦差事?如今親弟弟是當今倚重的人,要個一半職,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林盈袖聽了這話眼皮子直跳,五房兩個侄兒在二叔手下辦差,人家本本分分,二叔為著避嫌還不怎麽提攜,長看著他們好提攜起來了。
商本就是油水衙門,如今承辦了商會,這些商賈都歸他們管,那兩個一個不日調到外地做商會會長,掌管一個地方的商品價錢,還有貿易。
一個封了從六品執事,跟著二叔一道出海。
兩個侄兒如今自己置辦了宅子,帶了妻兒到外頭住著,初一十五都會過來請安,那穿戴打扮早不似從前,好不威風。
族中人眼熱,也有不求到林盈袖這裏的,還有沒資格來給林盈袖請安,托人來求,因二叔要年下才回來,便都沒有答應下來。
隻說是娘家當家人不在,不好說人。
“姑母說的是,聽說那邊表兄如今也謀取了差事?想必手底下也有許多活兒?我叔叔不在家,不好說。不若姑母幫襯幫襯?”
一句話老姑太太的臉瞬間黑了下去,拍桌而起,瞪著發紅的眼睛問老太太,“你是怎麽管教你這兒媳,哪有這麽頂撞長輩的!”
老太太芳寧拉了老姑太太坐下,也知道林盈袖和七房的事兒,連忙道:“二郎媳婦一向直子,您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五老太太也勸老姑太太消消氣,犯不著為這點小事兒生氣。
“不是我跟一個小輩急,你看說的什麽話!家裏都知道得罪了七房嬸子,嫂子。我好心說和,反倒尋起我來了,如今是風起來,在外頭耍耍你的誥命夫人威風還,我這裏可沒你威風的!”
林盈袖有些想笑,到底是得罪了七房,還是七房得罪了?這老姑太太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不弱。
“罷了,又不是什麽大事,二房媳婦才從宮裏回來,大約也累著了,你先家去休息片刻,吃飯再來。那誰,你還不快陪你小嬸子去。”
五老太太讓自己家大兒媳和孫子媳婦送林盈袖出去,這老姑太太是安了心和林盈袖過不去,真鬧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林盈袖不得出來,這老姑太太和七房的是安了心要吃的,再呆下去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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