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聽了周四家的話,頓時明白過來,藍氏若是無孕,便一些都說得過去。好一招連消帶打,讓大老爺對林蘊玉起了疑心,又讓老太太和老太爺膈應著。
怪不得藍氏主要替布置屋子,的丫鬟雖然多,這裏才收拾出來,也沒去挨著檢查,這才著了藍氏的道。
“咱們沒有證據,也不好胡說,你讓你親家多注意那邊屋子的靜,另外你兒媳也不小了,讓過來請安,你事兒多,讓來我這裏服侍,我不會虧待了。”
周四家的給林盈袖磕頭謝恩,說明兒就帶了過來。
林盈袖邊的甘年紀也不算小,過個一兩年就該放出去尋親事,甘是家生子,林盈袖想著周四家的小兒子不錯,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先讓周四家的大兒媳過來跟著服侍,將來們悉了往後也好相。
在著周四家的管著前頭周氏太太的嫁妝,這裏也很走,讓兒媳過來當差,周四那邊忙著也有個送信的人。
藍氏吃了東西腹痛,請的大夫也不是家裏常用的,是藍氏陪房從外頭找來。
要查這個也不難,隻是一旦查,鬧出來丟臉的也是裴家,即便知道真相,也會被老太太和老太爺厭棄。藍氏算的好狠,算的好穩。
知道老太爺最重視家族名聲,就算是查出來藍氏勢必會罰,但讓裴家丟臉的人也同樣不會好過。
“來人,拿我的帖子請國丈夫人安排兩個嬤嬤過來,要宮裏最是老道的穩婆。”
秋月答應,這就下去找文書先生。
不出三日,果然安排了兩個嬤嬤過來,先在老太太的上房喝茶,這二位是宮裏服侍過太後和太妃們生產的嬤嬤。
老太太和這二位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國丈夫人說著閑話,故意問老太太,“怎麽不見你家大太太和二太太出來?”
老太太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大太太上不好,二太太怕熱,既然是國丈夫人請,我這邊去二人過來請安。”
國丈夫人連忙擺手,說不過白問問,略坐坐便告辭家去了。
這兩位嬤嬤和老太太說閑話,們接生過無數皇子和公主,林盈袖請必定是為了將來生產。
老太太打發們過去林盈袖屋裏,著人好生照看,安排了四個小丫頭服侍著,隻說將來誕下哥兒或者姐兒,必定重賞。
林盈袖見了這兩位嬤嬤,問了一些婦人小產的問題,並沒有說別的。
因說起:“我娘家一個遠方親戚自從小產之後便淅淅瀝瀝的流紅,雖說請大夫看過了,但之後一直不能生育,不知是何緣故?”
嬤嬤欠了欠,答道:“大約是流產未幹淨,傷了子。太太不知道,那些東西最是汙穢,雖說大夫開藥,到底是男人,許多也不方便。看,婦人氣我們有一套專門排除淤的法子,再好生調養,必定不會出這樣的事。”
林盈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端起茶盞,朝旁邊周四的兒媳周佩家的使了個眼。
周佩家的會意,連忙說道:“我們大太太最近小產,一直吃著藥,也不見好,這事兒可大可小,不如請嬤嬤看看?”
林盈袖白了那媳婦一眼,噌道:“長房的事兒怎好我去開口,再說我這裏還有嫌疑呢!”
“話是這樣說,不若先問問老太太?”
林盈袖想了半日,便命周佩家的帶嬤嬤去見老太太去。
老太太一心想著多孫多福,不得藍氏子早好了,好生一個正兒八經的嫡子,親自請了嬤嬤一道去看藍氏。
藍氏慌了神,再三說子好多了,大夫說養的極好。
這兩個嬤嬤得了林盈袖的話,對藍氏道:“太太不要忌諱,奴婢等都是婦人,莫說公侯王侯的夫人,就是當今皇後娘娘我等也是服侍過的。”
另一個道:“婦人的病可大可小,若是有什麽好歹落下病,這可是大事。”
老太太越聽越玄乎,命人將藍氏拉到裏屋去讓嬤嬤好生看看。
幾個人連推帶拉將藍氏弄到裏屋去,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兩個嬤嬤出來,老太太看嬤嬤臉古怪,連聲問藍氏子如何。
兩個嬤嬤看了屋裏這些人,搖頭說無礙,請老太太放心。
老太太也就罷了,隻要藍氏還能生育就好,若是不能不了請下堂去。
從藍氏屋裏出來,兩個嬤嬤跟著老太太到上房,無人時才和老太太說,“隻怕大夫看走了眼,太太不像是小產過的,應該是信期才過。”
老太太大駭,問嬤嬤是否看錯,這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笑道:“老侯夫人,奴婢二人做產婆二十年有餘,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也不配在宮裏伺候貴人了。”
老太太便不說話了,半晌才讓人拿了二百兩銀子給兩位嬤嬤,讓們別對外半個字,哪怕是林盈袖也不能。
二人欠答應,“老侯夫人放心,奴婢們在宮裏伺候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此事隻您與奴婢三人知道,斷然不會有第四人知道。”
老太太才放了心,放兩位嬤嬤回去。
這二人仍在林盈袖邊服侍,林盈袖也不多問,權當不知道此事。
第二天老太太將林蘊玉放了出來,又讓人送了不東西給林盈袖,足也免了,隻說看有孕辛苦。至於林蘊玉,因為寶哥兒日夜啼哭,大約是親娘不在邊的緣故。
加上對兩人也是罰過了,沒有證據也不好一直管著。
林蘊玉還不知道藍氏假小產的事兒,因家族名聲,林盈袖也不對提一個字,隻讓好生養著寶哥兒。
十日之後,藍氏被到上房立規矩,老太太的手段林盈袖是見識過的,那是綿裏針。
每日天不亮就得去等著,等老太太起了伺候梳洗,用飯的時候在一旁添湯布菜,白日老太太午睡一旁打扇,晚上也要等老太太睡下了方才能離開。
藍氏雖然疑心,但老太太一個字不,加上自己心裏有鬼也不敢問什麽,這啞虧隻好自己吃了。
藍氏日日在老太太這裏服侍,林蘊玉雖然失了一雙臂膀,卻憑借著一雙兒在大老爺跟前屹立不倒。大老爺雖然疑心過林蘊玉,但老太太都不追究,想必也是知道沒有做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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