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得了這個消息,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就知道裴垣絕對不會鬆開的手先而去。
這樣的好消息自然要通知老太爺和老太太去。
老太太歡喜地老淚縱橫,人念了三遍,確定沒有聽錯,才說好。
隻要人能回來就好。
林盈袖高興地幾天沒睡覺,將給裴垣做的裳整理出來,也不知道人是瘦了還是胖了,這些服還合不合。
每日都會拿信出來看上幾回,仿佛看到這信就等同於看到了裴垣似得。
隻恨時太慢,度日如年。
裴垣的書房自從人出征後,林盈袖都是親手打理,從不假手於人。
這裏還有裴垣的氣息在,偶爾想起兩人相的時,角總是洋溢著笑。
他們夫妻多年,早已將對方融了骨子裏,無論如何都是割舍不掉。
想起從前,又人把新府邸重新裝飾一遍,按照這裏的一模一樣裝飾著。這個書房和柳州的一模一樣,裴垣說最開心的時日就是林盈袖還是小姨娘在書房伺候他的時候。
那時候的林盈袖是個半大的孩子,可憐又可,偶爾還有些可恨,讓人是不釋手。
一轉眼到了年下,林蘊玉突然小產了,家中的中饋再次回到藍氏手中。
這回林蘊玉小產的蹊蹺,是生過兩回孩子的人,怎麽會這麽不當心呢?
出於好意,林盈袖和徐氏小周氏還是過去看視一回,林蘊玉屋裏養著兩個孩子,這對雙生姐妹才學會走路,娘抱著給嬸娘和嫂子請安。
等徐氏和小周氏不在跟前,林蘊玉才和林盈袖說是遭了藍氏的算計。
生養過的人懷孕多有些覺,因忙著過年也沒來得及請大夫看,不知怎麽藍氏突然請去屋裏坐,說是商議過年的事兒。
林蘊玉想也沒多想,去了藍氏屋裏,也沒說過年的事兒,質問生雙胞胎姐妹的時候是不是林蘊玉自己給自己下藥,然後陷害。
林蘊玉當然不承認,兩個糾纏了一陣,林蘊玉覺不適,便隨口說了一句,“就算是我陷害你又怎麽樣?你有證據,還是老太太會信你?”
老太太當然不會相信藍氏,所以就算是林蘊玉做的,都過去這麽長時間,再去老太太跟前說這個事兒,惹惱老太太不說,還不能替自己平冤。
藍氏便罰林蘊玉去雪地裏跪上一炷香,林蘊玉知道自己的子,不肯跪,便借口說最近月事將至,不肯跪。
藍氏隻得作罷,回來後便覺得腹痛不止,便人請了大夫,不到兩個時辰,胎兒便落了下來。
大夫說是聞了不該聞的東西,月份小沒住。
在藍氏屋裏便覺得不對勁,可哪兒不對勁又說不上來,要走藍氏胡攪蠻纏拉著不放。
隻怕那毒婦是早有預謀,否則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流產。
林盈袖聽了半晌,問林蘊玉是否真陷害了藍氏,林蘊玉點頭,“日夜在老爺跟前說要養著寶哥兒,我們那位老爺耳子,我也是害怕。”
林盈袖聞言沉下臉來,“糊塗,拿自己的開玩笑。”
林蘊玉從沒有後悔,給自己下藥傷的是自己,但能保住寶哥兒的命,也是值得了。
“我不敢和你比,你是正室,我隻不過是二房,偏室而已,說是太太,也不過是個妾。老爺重規矩,加上又會哄老爺,你瞧我屋裏的幾個通房都找借口給弄了出去,屋裏頭添置了好些個,老爺誇賢惠。哪天這些小妖在老爺跟前吹吹枕頭風,我們母子幾個可怎麽辦?”
林盈袖聽著,安了林蘊玉一回,勸不要輕舉妄,好好養著。
人怎麽流產的,老太太勢必要過問,最先被懷疑的自然是藍氏,所以林蘊玉這個時候隻管好好養著自己的子,不愁將來不能再得懷孕。
安了又到老太太屋裏去探聽消息,誰知才到門口就見老太太邊的大丫鬟站在門口。
見來,做了個聲的作,上前問好,悄悄地說道:“大太太在屋裏呢!這會子老太太在氣頭上,您還是別逛逛再來。”
大約是在訓斥藍氏,林盈袖的確不好進去,便丫鬟換了個暖手爐,往廚房這邊看看。
老太太生氣必定吃不好東西,所以看著廚房做兩個老太太喜歡的一會兒自己親自送去,估著藍氏走了,林盈袖才人拿了食盒往上房去。
老太太才吃了藥,歪在榻上。
“來給您請安,聽說廚房今兒給老太太做的菜式不錯,我特意趕來想著老太太能不能賞臉,給我一口飯吃。”林盈袖走到老太太後,替老太太按額頭。
老太太唉聲歎氣,半天也沒說話。
“大房那邊小太太我已經去看過,年輕也好,不愁將來不能再讓您抱上一個孫子。我才廚房熬了好湯給送去,您該惜自己個的子。”
“也架不住人心毒,也虧了是在在藍氏過門之前生了寶哥兒,否則長房真斷了香火。”
想起還未出世的孫兒,老太太就心疼的不行,長房子嗣也太單薄了些。看五房四個兒子,二十幾個孫子,最差的三房那也是九個孫子,這一房隻四個孫子,其中三個是二房的,怎麽不擔心?
“去告訴祠堂裏的藍氏,讓給我跪三日,不許給好吃好喝。”
底下人答應著,林盈袖也不好勸,讓人布菜。
“這都是您喜歡的,多吃些,傷了子不上算。”
跟前的丫鬟親信們也跟著苦勸,老太太還隻是沒胃口,還是娘把寶哥兒給抱了來,看著孫兒老太太的才勉強吃了幾口粥。
老太太罰藍氏在祠堂跪了三日方才放出,老太太依舊不解氣,不許出門,過年也不許出來見人。
二房名下的有個莊子足足拖延了半個月才將今年的收送了來,結果比往年了一倍不止,林盈袖看著問管事的,“莊子上沒遭災,怎麽反倒了這麽多?”
那莊頭在屏風後頭回道:“太太深宅大院裏不知道,雖咱們莊子上沒遭災,但今年不止哪兒飛來許多雀兒,吃了不糧食,咱們莊子上人口多,所以才了這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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