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林盈袖親自去廚房做了些曦寧吃的幾樣菜,人拿著到曦寧的房間裏。
曦寧這兩日吃的也不多,白天也不怎麽梳妝打扮,隻在自己屋裏發呆。
林盈袖進來不讓丫鬟通報,看曦寧看著窗外發呆,便將下人都打發出去,輕手輕腳地走到曦寧旁邊。
長長的頭發垂在腦後,腳上也沒穿鞋,上也隻穿了件中,哪裏有往日大家姑娘的樣子。
“好姑娘,看什麽呢?”
曦寧嚇了一大跳,見是林盈袖來,連忙道了萬福。
林盈袖拉坐下,笑地問道:“這兩日怎麽不出來走走?屋裏怪悶的,可是在這裏不好?要不然去你外祖母家尋弟弟妹妹們去?”
曦寧搖頭,也是不肯多說話。
“那日陸姑娘的話我都知道了,隻是是個外人咱們也不好苛責。你是個聰明的好孩子,應該知道,家裏頭對你和姐姐是一樣的。哪怕是親事,我也是給你選最好的,雖不如你姐姐的親事,畢竟姐姐的生母是你爹的原配正室,與我不同。”
“你的嫁妝我也早準備好,給你大姐姐多,便有你的多,隻了生母那一份。好孩子,外人的長在們自己的上,咱們堵不上,可你若是氣著了豈不是隨了那些想傷你的人心?”
曦寧沉思片刻,想到林盈袖最後一句,眸子一亮,恍然明白過來,“母親說的是,是兒太小心眼兒了。”
林盈袖展一笑,了曦寧的頭,聲說道:“也不是小心眼兒,若不是背後有錦鄉侯夫人,我定大耳刮子。咱們家雖然不要欺負人,但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如今外頭人都知道不好,阿娘也放了話出去,誰要是敢和結親,就是和咱們秦國夫人府過不去。”
陸家是商賈,歸在林二叔麾下管製,出事之後林盈袖便寫信給二叔,要他好好“關照”陸家。
想必要不了多久,陸家就該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往後是繼續橫行霸道,還是夾著尾做人。
“母親給你做了些吃食,快嚐嚐看味道如何。”
曦寧點點頭,拉著林盈袖先悉更。
林盈袖也不下人,自己給曦寧梳頭打扮,母兩個有說有笑,親如同親生一般。
吃了飯,兩人到小周氏屋裏尋一起做針線活兒。
小周氏看見曦寧安然無恙地出來,打心裏高興,知道是林盈袖親自去勸,對林盈袖著實激。
“阿娘,母親說的對,我若是氣傷了子,那陸姑娘越發得意了。我偏不把當一回事兒,該怎麽著就怎麽著!”
小周氏笑道:“正是這個道理,你氣著了,我和你母親看著也難過呀!隻可惜你這小小年紀,邊沒有個姊妹,要不然也不用跟我們兩個悶在家裏做針線活兒。”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林盈袖,將來曦寧出閣也是要陪嫁滕,家中沒有庶出的姐妹,便隻好在族中選一兩個。曦寧這個年紀正是需要玩伴的時候,倒不如現在從族中選一兩個庶出的孩子陪伴著,從小一起長大,也好知道如何。
說辦就辦,與曦寧同輩的庶出孩兒幾房都有,也要相看模樣如何,年紀也要差不多才好。
想著便私下和小周氏商議,找個借口請族中的孩子們過來一聚,看中的便私下裏和孩子長輩說。
小周氏雖然心疼兒,但這是禮法,不得要聽從。
沒幾日便是小周氏的生辰,便下帖子請了族中的親戚們過府一敘。
這回隻請了林盈袖的同輩或者是晚輩,三房、四房、五房、還有六房都來,二房的太太隻送了禮過來,說是家中有事兒。
七房早斷了來往,自然也不會請。
三房有五姑娘,六姑娘,七姑娘年紀和曦寧差不多,這幾個都是姨娘或者通房所生。五房的十一,十二姑娘也還不錯,六房五姑娘,八姑娘,九姑娘年紀也還合適。
林盈袖這是第一次見族親中這些庶出的孩兒,每人給了一對宮紗堆的絹花,一塊玉佩,一副金鑲紅寶石雙龍戲珠手鐲並一支紅梅金鏤空珠花。
幾位姑娘都道了謝,其中五房的五姑娘拉著曦寧的手,周看了一遍,羨慕地道:“曦寧妹妹真是好福氣,這周帶的東西簡直比我們家嫡出的姐妹還好。”
六房大太太白了五姑娘一眼,這是六房二太太的庶,所以也不好管教。
帖子上說帶上家中所有姑娘,這幾位太太便都知道大約是給曦寧選陪嫁滕了。家中那些不得寵的姨娘生的,剛好都打發了出去,雖於娘家助力不大,也省了一份嫁妝。
“你這個妹妹最不會打扮,都是你二嬸嬸置辦的,我倒是瞧不出好不好,喜歡就了。”小周氏樂嗬嗬的對五姑娘說道。
五姑娘聞言越發羨慕了,的嫡母連給一塊手帕都舍不得,更別說這些好看的頭麵還有服。
“都是庶,偏堂妹和我不一樣,若是我也在二嬸嬸這一房就好了。”
聽到庶出二字,林盈袖怕曦寧不自在,便提醒道:“我家寧兒是嫡出,娘也是太太,雖不是正室,但也是上了族譜的。”
剛剛給幾位姑娘禮時,林盈袖已經選好了人,三房的六姑娘玉嫣,還有六房的九姑娘月華。這兩人得了東西都是給自己的嫡母,庶出的孩子想要什麽好東西還得看嫡母的臉,這兩人自己得了的東西完全可以不用給嫡母,可見心裏頭是有算的。
“咱們到後邊花園逛逛去,我知道你們不大出門,今兒就賞臉逛逛去。”
林盈袖引著眾人到花園四看看,別的不說,這花園景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西邊小苑亭臺樓榭,小橋流水,完全是把江南小景搬到了這裏。林盈袖住的正院樓閣巍峨,草木繁榮蔥鬱,完全是按照長公主宮裏的住所所建,一派富麗堂皇。
眾人逛到林盈袖這裏,因累了便到旁邊的芙蓉亭略坐坐,便有丫鬟們上早準備好的瓜果和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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