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雖然半信半疑,可京城裏人人都在議論,三人虎,就算是清白的,鬧這樣哪裏還有清白可言?
倒不如休了再娶更好的過門,也好落個清淨。
老太爺這裏沒說通,便和裴垣說去,寶鈴郡主這段時日隻顧著討好老太太,沒空搭理裴垣。裴垣便一門心思撲在公務上,偶爾會人送東西到秦國夫人府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林盈袖的屋子住久了,偶爾會想起一家人在一起的快樂時。會做很多好吃的飯菜,會做針線活兒,會替他研磨開筆。
他畫畫,在旁邊哼小曲兒,他彈琴,林盈袖會在旁邊焚香。
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麵永遠都是那麽好,那麽讓人向往。
曾經的是一隻帶爪子的小貓咪,後來為了他磨平了爪子,溫順地站在他的邊,無論遇到什麽事都不會讓他為難。
“老爺,老太太請您過去,說是要休了咱們太太。”
裴垣聽到這一句,頓時沉下臉來,放下筆,沉片刻,對傳話的婆子道:“你去回老太太,就說我有事出去了。”
那婆子猶豫了片刻,便轉回去複命。
此時流言蜚語,隻怕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裴垣命人準備馬車,走在半道上才讓人到秦國夫人府上去,並且警告跟車的下人,誰要是敢泄半個字,必定打死。
秦國夫人府的下人也在背後議論,若非是林盈袖和當今有什麽,怎麽會安排宮裏的嬤嬤出來服侍?也有人說不太可能。秦國夫人年紀不小了不說,當今自從賜了府邸,再沒賞賜過別的東西。
與西北作戰時,林盈袖捐獻不糧食,為戰場上的戰士們解決了食問題,所以這個秦國夫人是實至名歸的。
林盈袖麵上雖然沒什麽,心裏也擔憂著,擔心裴垣會嫌棄名聲不雅,擔心世人容不下。
“夫人,有貴客求見。”
林盈袖擺手說不見,最近上門來見的,除了兵部侍郎的夫人和征西大將軍夫人是好意,別人都是上門看笑話,或者是奚落的。
麵對著牆壁躺著,輕歎一聲。
“你連我也不見了?”
聽到這個悉的聲音,林盈袖的背有些僵直,心裏又是歡喜,又是害怕。
男人慢慢靠近,挨著林盈袖坐下,手搭在人的細腰上。
“好好的怎麽搬出來了?也不說等我回來。”
淚不爭氣地往外滾,林盈袖吸了吸鼻子,用抖的聲音說道:“那你回來這麽久也沒找我,隻顧著陪著新歡,哪裏還記得我這個舊人。”
裴垣手勾著人的腰往懷裏一帶,還真是個矯的小妻子。
“什麽新歡舊的,別胡說,我心裏想著誰你還不知道麽?”裴垣雖然不記得和林盈袖之間許多事兒,但也沒打算把自己不記得的事兒說出來。
雖然忘記了從前,但一見林盈袖,裴垣便知道自己心裏一直放不下的人是誰了。
人的心很小,一旦說忘了不知又怎麽矯。
總之,夫人是自己的,還需得自己好好哄著,寵著才。
林盈袖破涕而笑,扭頭看著男人,看他穿著自己做的裳,人比從前瘦了好些,不免心疼。
“我不在,你便不知道好好照顧你自己了。”
男人手按著人的肩膀,湊到的麵前,仔細地看著人的臉。
雖然算不得絕,卻越看越覺得順眼,越看越喜歡。
“別鬧,青天白日的,也不怕丫頭們看見笑話。”
林盈袖一把推開男人,坐起來整了整裳,男人挨著坐過去,手摟著人的香肩,一手摟過脖子來,親了一口。人生的白淨,子不不瘦,有婦人的風,也有的憨,最是可人。
“我自己的夫人,怕什麽人笑話?”
林盈袖推了男人一把,起到梳妝臺前上妝,裴垣難得來也該做幾道他喜歡的菜。
裴垣躺在林盈袖剛才躺的位置,枕頭上還殘留著人的香,很好聞。
“你不化很好看,要不過來我幫你化?”
人睨了男人一眼,沒說話,半晌又說他,“現在鬧的滿城風雨,你隻管這麽......胡鬧,到底是為你自己痛快,還是有別的想頭?”
男人聞言,半坐起來,看著人,“別人的咱們管不著,橫豎我信你就是了,若是別人的話都放在心上,那活著多累?”
林盈袖攏了攏頭發,過去挨著裴垣坐下,將裴垣之前送來的荷包扔到男人的懷裏。
男人接過荷包,手摟著人半晌才緩緩地說了一句,“我想你了。”
林盈袖隻覺得心著疼,心裏一直怪裴垣不肯來看,卻從未想過,他和自己的心是一樣,都想著對方,隻是為許多事才不好相見。
“那你今兒過來,老太太們知道嗎?”
侯府裏的事兒林盈袖都知道,這些時日寶鈴郡主都在老太太跟前奉承,隻怕寶鈴郡主在老太太跟前說了不的壞話。
老太太怕是恨不得一紙休書將趕出家門,好娶個賢惠懂事的媳婦兒回來。
“別人的事兒你心做什麽,陪我睡會兒,我怕是不好住在這裏,郡主的事兒還沒決絕,咱們想廝守在一起怕是不容易。”
林盈袖順從地靠在男人的懷裏。
外頭的幾個大些的丫鬟帶了小丫鬟們躲地遠遠兒去。
一炷香的功夫,屋裏打水,丫鬟們這才端了熱水進屋裏。
林盈袖背對著男人,男人心地拉了被子給蓋上,人輕輕哼了一聲,臉上的紅還未褪去。
穿戴好,林盈袖便拉著男人往廚房去,他們難得團聚,也該一起吃一頓團圓飯才是。
男人站在一旁,看人嫻地洗菜,切菜,隻覺得畫麵很溫馨。
“外頭的閑言碎語你別放在細心上,一切有我。”
林盈袖似漫不經心地答應一聲,有裴垣在,什麽也不怕,也不用擔心。
做了幾個裴垣喜歡的菜,也不用下人服侍,兩人在一用飯。味道算不上多味,但很可口,很香,裴垣難得添了一次飯。
“以前你也是這樣做麽?”
林盈袖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奇怪,低頭小聲說道:“以前自然也是這樣。”
淚突然滾了下來,林盈袖吸了吸鼻子,“夫君,我知道我說的你可能不信,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沒有到街上賣葬父,沒有遇見你。然後嫁給了唐墨行,他讀書,我持家裏,後來他高中,娶了高門大戶的兒,要把我賣到土窯子裏去,我為保護孩子們,所以撞柱而亡......”
男人握著人的手,不管林盈袖的份如何,既然娶了,就會好好待。
“別胡思想,夢豈能當真呢?就算是真的,你是我的妻子,我就會護著你,明白麽?”
林盈袖點點頭,了眼角的淚,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夫君,你對我真好。”
裴垣待到天黑方才回去,他喜歡和林盈袖在一起,以前的不記得了,那以後好好相便是。
老太太等了半日,那媳婦才來回話說老爺不在書房裏,小廝們說是出去應酬了。
應酬?
老太太便讓人在門口等著,務必要見裴垣,早點休妻,裴家早一日清淨。
等到天黑方才聽說裴垣回來,等裴垣請安後,見他上沒有酒氣,心下奇怪,便問去哪家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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