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踏出一步,走到灝麟跟前,注視著他的臉,誠懇道,“鎮安王,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
曲霏夢和離淵沒有作聲,靜靜地看著柳相表演。
“當初并非是你主弒父,只是迫于皇上的力,才被迫如此,對嗎?”柳相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仿佛真的在為灝麟考慮。
灝麟不為所,仍然冷冷地看著柳相,“柳相不必在我上費心思了,我說過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柳相見的不行,態度強了起來,“當初是我支持你立儲,一心一意為你打點朝堂前后,沒想到你如今反過來背刺我一刀,實在讓人心痛。”
“柳相,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謀士,您說的這些與我沒有任何關系,還請您莫要打擾皇上生辰宴,其他人都在等著呢。”灝麟仿佛銅墻鐵壁,刀槍不。大風小說
大殿靜默了一瞬,曲霏夢看向離淵,后者已經出索然無味的表,顯然對這場鬧劇已經不耐煩。
“柳相,既然他已強調過無數遍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你何必為難他?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曲霏夢沉眉追問。
離淵故意不說話就是為了把這個機會讓給曲霏夢,讓親自收拾柳相。
“皇后,您此話何意?”柳相拱手為自己正名,“老臣自從為相以來,克己守禮,自認對澤國忠心耿耿,沒想到最后要被一個流指著鼻子斥責。”
“流?”曲霏夢冷哼著,一步步走下臺階,和柳相面對面,撲面的迫令柳相不由得蹙眉,“本宮是皇后,到你里了一介流,你是在不尊重本宮還是皇上?”
既然柳相喜歡戴高帽子,曲霏夢不介意讓他多戴幾頂,一次帶個過癮。
“老臣從未有過不尊重皇上的意思。”柳相倒是很,背脊直。
以前曲霏夢對柳相印象還不錯,至是真的在做事,但離淵登基后,柳相就漸漸地變了。
變得以傲使人,全然不把離淵放在眼里,似乎離淵的計策都是下下策,只有按照柳相的方案才算是完。
“柳相,從皇上登基以來,你累積私自篡改圣旨已經十余起,這其中還包括兩項治災,若非皇上及時得知止損,你的烏紗帽早就掉了。”曲霏夢信手拈來。
這是其他大臣不知道的,紛紛看向柳相,又看向離淵求證。
離淵此時懶散確認曲霏夢的話,“朕看在你是老臣的份上,對你多加諒,你非但不知恩,反而還得寸進尺,竟然想要干預后宮?”
柳相完全沒想到自己悄悄做的事會被發現,當時他還在奇怪為何實施與他發下去的不一樣,原來那時離淵就已經注意到了。
“得意忘形,不知所以,柳相,你真的讓朕很失。”離淵冷靜地批判著,他越冷靜,柳相就越是心焦。
大臣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幕,原本堅定站在柳相這一邊,現在倒是搖擺起來。
“柳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曲霏夢接話。
旁人不清楚,但柳相已經深知自己是走不了,頹然沒有接話。
“來人,將柳相帶下去,擇日審理。”曲霏夢頷首,利落地吩咐。
侍衛立即進來將柳相拖出去,全程柳相就像霜打的茄子,沒有任何活力。
曲霏夢倒是十分意外,回頭問離淵,“他怎麼不反抗?”
“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實打實的罪證。”
“你既然早就有把柄,為何今天才用?”
“當然是等柳相沉不住氣。”
二人相視一笑。
柳相拖下去后,大殿很快又恢復歡聲笑語。
灝麟坐回到季天宇邊,只是兩人都半點心都沒了。
“皇后甚至都不承認你的份,你覺得會留住你的命嗎?”季天宇涼涼地煽風點火,就是不想讓曲霏夢好過。
未到四十她便百病纏身, 死的時候兒子正在娶親. 錦朝覺得這一生再無眷戀, 誰知醒來正當年少, 風華正茂. 當年我癡心不改; 如今我冷硬如刀.
因身份低微,她被迫替嫁廢太子。那人心中只有白月光,厭惡她欺辱她,卻不肯放過她。她委曲求全,與對方達成協議,助他權謀稱帝,助他穩固朝政外邦,以此換取自由身。可誰知,他一朝登基稱帝,卻再也不肯放過她。“你說過,得到這天下就會放過我。”“朝兒……你和天下朕都要。”可如若這江山和美人只能擇其一,他又會如何抉擇?愛江山還是要美人?
某日修國史,論起丹陽公主與其駙馬、亦是當今宰相言尚的開始,史官請教公主府。 公主冷笑:“我與他之間,起初,不過是‘以下犯上’、‘以上欺下’的關係。” 宰相溫和而笑:“這話不用記入國史。” 宰相再回憶道:“起初……” 起初,丹陽公主暮晚搖前夫逝後,她前往嶺南養心,借住一鄉紳家中。 暮雨綿綿,雨絲如注,公主被讀書聲驚醒。 她撩帳,見俊美少年於窗下苦讀。雨水濛濛,少年眉若遠山遼闊。 公主看得怔忡,她搖扇,俯在他耳後提點他: “只是死記硬背,卻文理不通,氣勢不足不暢;家中無權無勢,你又不去交際。這般讀下去,再過十年,你科考也中不了。” 雨水叮咚下,少年仰頭,被她望得面紅之時,又欣慰這位公主可算做個人了。 得公主提點之恩,數年後,少年入朝堂。 之後尚公主,爲宰相,國士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