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清知道林景承話里話外的意思,卻并不接,只是禮貌的道謝。
“多謝江姑娘,稍后本王會讓管家將謝禮送上。”
蕭宴清語氣冰冷,說出的話不帶一溫度,仿佛是在對著一個陌生人一樣,這讓江芷覺得十分委屈。
“我不要王爺的謝禮。”
江芷很難過,原本紅紅的眼眶變的水汪汪的,似乎隨時都能落下淚一樣。
“那你要什麼,只要本王有,都愿雙手奉上。”
語氣依舊冰冷,并沒有因為江芷的神和委屈有一一毫的改變。
江芷對上他無神的眼睛,有些猶豫,但轉瞬又堅定起來。
“我要王爺娶我。”
蕭宴清神一滯,“不行。”
“為妾都不行嗎?”江芷用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切切的看著蕭宴清,等著他的回答。
以前有求師父幫提過,可凌王以殘疾,終不娶為由拒絕了。如今他都愿意娶那個丑了,為什麼不能也娶了。
“不行。”
蕭宴清想都沒想再次回絕,江芷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直直的落下來,雙手握住,指甲進里都毫覺不到疼。
倔強的仰起頭,看著蕭宴清灰白的眼睛詢問道。
“為什麼?”
“不,便不會娶。”
蕭宴清的語氣依舊很冷,讓江芷聽見這句話后心頭都冒出了一冷意,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哭訴道。
“難道王爺就南錦那個丑嗎?”
“王爺你看不見,你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有多丑陋,多惡心,更何況還是個瘸子。”
“王爺你也不南錦的啊,還不是照樣娶了,為什麼到了我這里就不行?”
江芷說的悲憤,卻沒注意到蕭宴清在聽見這話后面都變了。他轉頭朝向江芷的方向,用無神的雙眼‘盯’著。
“皇上賜婚本王不得不娶,你若是能讓皇上為你賜婚,本王也不介意凌王府多養一個閑人。”
蕭宴清的話明顯有些不悅,江芷這才意識到剛才說錯話了。蕭宴清最討厭聽見瞎子,殘疾,瘸子這些話,可是剛剛卻全說了。
“王爺……對不起。”
江芷慌道歉,蕭宴清卻沒了耐心。
“景承,送江姑娘出去。”
江芷還想再說什麼,林景承卻沖著搖了搖頭,江芷只好作罷,跟著林景承出了房間。
“世子,你知道的,我剛才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只是我慕了王爺這麼多年,他卻娶了那樣一個不堪的人,我替王爺不值啊。”
江芷泫然泣的說著,還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向屋,盡管隔著屏風,什麼都看不見。
“你的心思我知道,你多次救了王爺,這次更是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王爺他也只是……他遲早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江芷點點頭,了泛紅的眼睛,在管家的帶領下出了凌王府。
林景承再回到屋的時候,蕭宴清已經自己穿好了上,聽見有人進來,開口問道。
“王妃人呢?”
林景承的臉瞬間變的有些難看,生氣的上前走到床邊質問道。
“你還真把那個該死的人當凌王妃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都做了什麼?”
“周二告訴本王事經過了,人在哪?”
宴會上,不過是按了幾個位就可以減輕很多痛苦,他這次這麼快醒來肯定也和南錦有關。
再說了,江芷治療了他這麼多次,幾斤幾兩他很清楚,這次毒發醒來,的舒爽不是江芷的醫可以做到的。
“帶來見本王。”
見林景承不說話,蕭宴清直接對一旁的周二吩咐。林景承雖然生氣,但也知道蕭宴清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只好去水牢放人。
凌王府的水牢之中,南錦正被關在一個小房間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門口有個水池子,池子里有個木頭柱子,柱子上還綁著一個人,衫破舊,頭發的在慘白的臉上,看起來很狼狽。
而的頭頂還掛著一個斗狀的水壺,不停的在往下滴水,每一滴都正好落在的頭頂上。
傳說中的滴水刑!
看見這種刑法,南錦整個人都麻了。
這究竟是做了什麼壞事啊,居然用這種刑法折磨。
南錦突然有些后怕,這里是古代,視人命如草芥的皇權時代,稍不留神就會死無全尸,要想保全自己,需得小心應對才是,今天做的事,多有些張揚了。
現在還沒有張揚的資本。
想跟守衛打聽打聽這個人的份和為什麼會被用這樣的刑法,但守衛的嚴的很,本不肯說。
當然,南錦更多的是覺得沒有錢,不能拿錢財收買守衛,否則,什麼話問不出來。
覺過了很久,蕭宴清依舊沒有派人來請,南錦不由的有些納悶,這個什麼藥王徒弟的醫就這麼辣嗎?都已經扎過針了,只需要一副藥下去,不肖半個時辰蕭宴清應該就能醒了,怎麼能這麼久都不來找呢。
南錦左等右等,等的口干舌燥肚子咕咕,終于看見牢房的大門開了,林景承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讓人給開門。
“跟我去見凌王。”
南錦本來還想擺擺譜讓他道歉,但看見那個還在水滴刑的人,到的話還是咽了回去。算了,以后多的是機會,現在還沒站穩腳跟,先不找麻煩了。
“去就去,兇什麼兇。”
南錦懟了一句,率先出了水牢。
蕭宴清已經在偏廳里等著了,林景承直接帶著進了偏廳。
蕭宴清坐在主位上,林景承站在右手旁,周一周二站在左手旁,四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一副審問的姿態。尤其是林景承,目掃過的時候眼神里更是多了幾分嫌棄。
“你會醫?”
良久,蕭宴清終于開了口。
南錦也自來的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在水牢中許久,都有些累了。
林景承看的眼神更加不爽,沉下臉斥責。
“本世子都站著的,你還敢坐下,王爺問你話呢,還不趕回答。”
南錦白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后才開口。
“我坐是因為我是凌王妃,凌王府的主人,應當坐著。倒是你,三更半夜的不回自己家去,在別人家里破壞人家夫妻算怎麼回事。”
“凌王妃,你也配?”
林景承掃了的臉一眼,差點連上午吃的東西都吐出來,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蕭宴清卻開口阻止。
“景承你先回去吧。”
林景承愣住了,蕭宴清為了這個丑人趕他走?
蕭宴清居然為了這個丑人趕他走!
“好好好,你們才是夫妻,本世子只是個外人,本世子走,走還不嗎。”
說罷,帶著滿肚子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凌王府。
南錦看著他的背影提醒道,“你今日火虛水旺,小心破財啊。”
林景承不理會,頭都沒回的走了。
“周一周二,你兩也下去。”
周一周二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命離開了。
這下子,偏廳里只剩下蕭宴清和南錦兩人,蕭宴清再次開口,只是這次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你可知救了本王會有什麼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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