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凌王府整個府邸都非常安靜，所有奴仆下人都各自休息，沒有發出任何一點的靜，唯有紫竹苑中還燈火通明，竹羽和蘿還守在南錦的房門外邊沒有離開。

“額，啊……”

屋的南錦發出悶哼聲，竹羽和蘿心疼的轉想要詢問，但最終還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失魂落魄的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

整整一天了，一整天王妃都沒有出門，更沒有吃任何東西。屋里還時不時的發出王妃痛苦的聲音，一開始們還詢問，還想到幫助王妃，可后來卻發現什麼都幫不上。

“若是我也會醫就好了，就可以幫王妃試藥了。”

竹羽聽著南錦忍的痛苦的聲音，又想起中午時分看見的上的傷痕，心中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替去痛，可是偏偏不能。

“試藥？”

蕭宴清不知何時到的院子，聽見兩個小丫頭的對話閃出來，一臉疑問的詢問著們。

原本蕭宴清是想著一天一夜沒有看見南錦了，不知道解毒解的怎麼樣了，想來看看。來了之后見燈雖然亮著，可里屋的門還關著，便知道還在研究，便不想打擾，正要走，卻不想聽見了這樣的話。

竹羽和蘿聽見蕭宴清的聲音，立刻起朝著黑影行禮。

“見過王爺。您快勸勸王妃吧，即便是試藥也不能一天一夜不吃東西啊，如何能得了。”

們兩人不是沒有勸說過，可王妃本就不聽，說是試藥需要一鼓作氣研制出解藥才可。們的話不聽，王爺的話總歸是要聽的吧。

蕭宴清越聽臉就越差，南錦居然以試藥，還一天一夜都不吃不喝。

真是個傻人，不是說這種毒中毒之人會很痛苦嗎，為何還要替他試毒？

蕭宴清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他那日中招要了的子，迫于無奈娶了為王妃。原本他的覺得，南錦只是他的責任，他們之間只是一樁易，可如今聽見南錦為他試藥，心中某個地方破裂。

他緩步上前走到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南錦，休息一陣吃點東西吧。那藥，本王親自試。”

這種痛苦本就是他應該承的，怎麼能讓南錦替他來承。

話落，房間門被緩緩打開，南錦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配制出解藥了。”

蕭宴清擔心的神就凝固在臉上，他雖然看不見，但聽著南錦的語氣也知道此刻很虛弱。

“竹羽，蘿，去給王妃準備吃食和熱水。”

“早準備好了，奴婢這就去拿。”

兩個丫頭看著南錦蒼白的臉，心疼的不行，但王爺在們也不敢多問，聽見吩咐立刻便去做了。

王妃一整天沒吃東西，所以小米粥們一直煨在火爐上，就是想等王妃想吃的時候隨時都能吃。

半刻鐘后，竹羽便將飯食端上桌，南錦也確實了，匆忙吃了一些之后才跟蕭宴清說話。

“恐怕得明天才能為你治療眼睛了，這兩日消耗太多，我的有些虛弱，不適合替你治療眼疾。”

這點，蕭宴清無所謂，反正瞎了三年了，也不在乎這麼一天兩天的。

“本王不急，你先好好休息。”

南錦點了點頭，除了自己的原因，還要再準備一些東西的。這里醫療條件太差，又是眼睛，很容易染，不做好準備，還真的很擔心，即使是做好了準備，也有很大的概率會染，會無法功。

“蕭宴清有件事我必須先提前告訴你，這次治療很痛，而且不一定會功。”

蕭宴清神一滯，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沒關系，你大膽治。”

還有什麼況會比現在還差嗎？聽見他這麼說，南錦的神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有些凝重。

“若是失敗，你的眼睛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而且，天山雪蠶中的腐毒就算能解也無法全部清理干凈，肯定會有余毒，介時，你會非常難。”

南錦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已經被抓的面目全非，甚至有些想勸說蕭宴清放棄，重新找一枚天山雪蠶。

可這話到了邊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現在的形勢，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