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知曉如今正生著氣,也不再繼續逗弄,含笑開口:“我若當真是閉府多年,恐怕也熬不住這些年的孤寂,便早早的去了。”
白芷在他開口說起的時候,就約約猜測的他這些年恐怕并不像京城中所傳言那般。不然,慕容修也絕對不會說他打不過溫玉。
想到這里,白芷忽然側頭看著他:“你會武功?”
“慕容修告訴你的?”溫玉收起臉上的笑。
“偶然聽他提起過,說他打不過你。”白芷上下看了他一眼,又想起了第一次兩人在相府后花園初遇。
那時的也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看樣子倒不像是會有武功的。
“的確是有些傍的武功在!不過是些花架子罷了,勉強對付得了慕容修。”
白芷頓時一噎,見識過慕容修的騎,皇家子弟又怎麼可能會一事無。
溫玉上說的如此的輕松,恐怕又是在唬。
“他還與你說了些什麼?”溫玉有些好奇。
白芷看了他一眼,越發覺得慕容修對于溫玉的描述十分的切。
“說你是一個十足十的黑心狐貍,險狡詐!”白芷說出來也解氣了不。
想想自己這條命也是他救來的,放救人是心甘愿。不過今日莫名其妙的被他罵了一通,如今又反過來諷刺了他一番,心中憋著的氣,頓時疏散了一些。
“慕容修的話不可信!他當年便是靠著一張把花樓的歌攬府中,你未經世事,莫要被他給騙了。”
白芷愣了下,想不到慕容修還有如此風流的一面。不過,聽著溫玉的話,怎麼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個孩子似的。
“不勞世子費心了。”白芷隔著簾幕看著他,冷聲道。
溫玉苦笑,第一次覺得竟遇到了,讓他也難以把控的事。
“今日的事的確是我魯莽了,惹惱了你,你可知德妃娘娘在宮中威極高,四皇子慕容修如今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這些想必我不需多說。可德妃娘娘最中意的皇子妃是鄭家的小姐鄭書妍,前些日子在后山,你與見過一面。”
“鄭書妍?”白芷想起來那一日一直跟在迦寧郡主邊的那個人,也是一個麻煩的主。
“對,鄭小姐乃是大理寺卿之。德妃娘娘著重拉攏的人,慕容修上雖未說什麼,但對于德妃娘娘的安排,也是不抗拒的。那一日你為何惹上迦寧郡主,如今可是想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擋了鄭書妍的路?”白芷微微皺眉。忽然之間想通了那一日迦寧郡主為什麼會忽然之間找的麻煩?
與素不相識,按理來說倒是沒有什麼恩怨的。迦寧郡主那一日來勢洶洶,明顯是沖著來的。
如今再想一想,這一切就都對得上號了。
“當日,在相府看著你深陷混沌,又拼死自救。念你我既有初見之緣,便想好心提醒你一句。慕容修為皇子,上背負的責任極重。如今朝堂的局勢不明,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準。皇子妃又或是太子妃,你當真想坐上這個位置?”
怎麼可能!白芷皺眉,打量著溫玉。看他帶著病氣,坐在這里與解釋了半晌,的確是提醒了。
“多謝世子的提醒。”
“你能明白就好。”溫玉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看著茶葉被熱水打散。
緩緩冒出茶氣,他端起來嘗了一口,微微皺眉又放下了杯子。
“那日到的殺手不是沖著你來的,但你到底是被我連累,若是你不介意,我便指派兩名暗衛守在你邊。”
:“暗衛?”白芷想起那一日,溫玉邊忽然出現的四個武功極高的黑人。
“你在相府如今也是如履薄冰,邊只有一個丫鬟,做起事來極不方便。暗衛平時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只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他們會時時刻刻保護你的安全,也算是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溫玉說話間,目時不時的看向白芷的胳膊。
看凝眉思考著,似乎有些糾結。
白芷心知現在的境艱難,碧兒年紀尚小,平日一些小事是可以吩咐去做的,但是要的事,單靠一人,還是不行的。
“那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人!你想要什麼?”白芷說完就后悔了。現在一窮二白,哪里有東西可以給他。
“如今還未想起要什麼,不如你也答應我,給我一個承諾?待我想起來,便向你討要這個恩。”溫玉挑眉看著笑道。
白芷想了想,說不定哪一日這件事就被他給忘記了,便答應了下來:“!”
“!”溫玉放緩了語氣。
二人隔著簾幔,視線織到一起。白芷忽然覺得兩頰一熱,不自然的開口:“你怎麼還不走?”
溫玉聽后,從袖中拿出來一個小瓷瓶,走到床前隔著簾幔遞給:“如今天氣炎熱,傷口愈合的慢,此藥可以幫助傷口盡快愈合。每日涂抹三次,不可食辣,傷口不可沾水。”
白芷結果他遞過來的瓷瓶,握在手上看了眼。
緩緩開口:“謝謝。”
“慕容修給你的舒痕膠雖好,但太過貴重了一些,歷年以來僅供皇家人使用,此還是還回去為好!”溫玉嘆了口氣,深深看了一眼。
白芷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與慕容修也只是興趣相投,難得的伙伴。如今經溫玉這麼一說,的確不想再給自己惹上什麼麻煩。
“你子本就弱,如今了傷,更需好好休息。京城的傳言可以不必理會,我會找個機會把此事蓋下去。”溫玉細細的代著這一切。
白芷莫名的覺得安心,靜靜的聽著。
“好了,你安心靜養,不要理會旁的事。”溫玉代完,一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白芷看著他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真是個古怪的人。霸道又固執的可怕。
不過他說的有一點,確實提醒了。現如今連自己的事都自顧不暇,的確不能再摻合進慕容修的事。
只是舒痕膠,該如何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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