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察覺出碧荷的遲疑,他抬了抬眼尾:“說。”
碧荷渾一個栗,當即就把寧初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隨即,偌大的書房,只能聽見錦鯉擺魚尾的聲音了。
“下去。”
祁王的聲音低沉了些許,碧荷不敢多呆,連忙應聲退出了書房。
此時的祁王一張宛若謫仙的臉上冰冷如霜,他微微瞇眸看著水中掩在荷葉底下的魚,隨即……
寧國公府,正在認真吐納的寧初一個機靈,不待腦子多想,就已經很快速的訣,下一瞬,寧初的眼前景一變,只見眼前赫然是一張放大的俊!
寧初:!!!饒是你再好看,可這麼把喚醒真的好嗎?!
寧初扭了一下,這才驚覺自己又被祁王給捉了起來。
兩只魚眼睛死死的瞪著他:這家伙又在整什麼幺蛾子!
祁王見魚有了反應,眼神微微變化,也不著急把魚放進水里,因為他發現,雖然這魚也會在自己手里折騰,卻并沒有離了水的那種恐懼。
他好整以暇的打量著這魚,像是自言自語:“需要換個更大一點的池子嗎?”
寧初一楞,難不他真的聽進去自己的建議了?!
隨即,寧初暗喜,把放生了才好呢!那可就能名正言順的取回自己的真了。
“不過這魚這麼小一只,我看單獨養在缸里就很好。”說著,祁王聲音不變,喚了一個人名:“青離。”
“屬下在。”接著,書房便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
寧初微驚,扭著魚腦袋往發聲的地方看了過去。
這不是……送回府的馬夫嗎?!
“取一個水缸來,不用太大。”祁王看著手中的魚,眼都沒抬一下。
寧初當即就掙了掙束著自己子的手,有些暗惱,不是說了要換個大點的地方?這祁王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若是這男人真給關進那麼小的水缸里,就裝病,最好來一個一病不起!急死他!
“是!”青離應聲,消失在屋。
見狀,寧初十分生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越是掙,束著自己魚子的手就越!
好想大吼一聲:要勒死魚了!
“還有活力,看來這魚也不是非要水不可。”
只見,眼前清冷卓越的容上,忽的勾起一抹笑容,原本是十分養眼的畫面,可寧初卻不由得生出一寒意。
于是剛剛還十分有力的魚下一瞬就萎靡不振了起來,蔫不拉幾的趴在祁王的手中。
好吧,大佬還是大佬,并不會因為之前讓醫來醫魚的舉就發生改變。
真被人捉著不得彈,就連在寧府中的人也覺得像是被人捆綁住了似的,寧初嘆了一口氣,心里再次升起一抹怨念,心想著,好歹也是修煉了千年的大妖,如今竟然連一個只活了二十年的人類男子都奈何不得!
悲哉,痛哉!
“王爺,水缸已找到!”青離的聲音很快再次響起。
已經沒抱什麼希的寧初抬眼一瞄,忍不住的了角:呵!還真是個缸啊!
“嗯,放在這里,盛滿水。”祁王的聲音響起。
隨即,祁王握著手里的魚,走到了那水缸面前,似乎是想要讓寧初看的清楚一些。
寧初:我謝謝您嘞!
寧初翻了個白眼,不想再管真這邊的況,祁王都有閑雅致來給換一個水缸,那想必一時半會兒不會對自己真有什麼威脅。
當即,寧初很氣憤的斷開了真的聯系。
寧初甫一斷開了真的聯系,祁王就察覺出了手中的魚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他細細打量著手中的魚,雪白的魚上,只有頭頂有一塊兒圓形的紅--圖案,雖然丹頂錦鯉難得,可為見多識廣的祁王,他并不是沒有見過其他的丹頂錦鯉。
只是手中這一條錦鯉,似乎還真有些什麼其他的不同。
似乎……這魚的鱗片總是著一抹細微的亮,而剛剛,這抹細微的亮消失了,手里的魚似乎也沒有剛剛那般鮮活了。
這般思索著,祁王把手中的魚放進了已經盛滿水的水缸。
甫一放進去,便如同沒什麼生命力般的下沉到缸底。
……
斷開聯系的寧初氣呼呼的。
忍不住的咒罵道:“好不容易攢了那麼一點細微的靈力,竟然就因為他給真挪缸給用了!”
是的,沒錯,這次聯系真,竟然用了靈力!
這要讓如何應對寧府的那些財狼虎豹們!
寧初一邊咒罵了祁王那個黑心腸的男人幾句,一邊趴趴的躺在了床上。
太累了,只要自己的真一對上祁王,那自己一斷開聯系定是渾酸無力。
而今日,分明也沒做什麼,連給那狗男人表演一個雜耍都沒有,竟然會比往日里更加無力!
寧初一邊奇怪著,一邊就瞇著眸子睡了過去。
“娘親……您一定要想辦法幫晚晚遮蓋過這件事!”寧晚哭喪著臉,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此時早就沒了往日的溫婉,垂下的眸子里是掩藏不住的惡毒。
柳清璇慈的了寧晚的腦袋,語氣里滿是心疼的說道:“晚晚,娘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只是裳的這件事,為何忽然會發生在你的上?”
寧晚哭著搖頭:“娘親,晚晚不知曉,原本晚晚還以為是管家送錯了裳,可我當時還在水榭上看了一眼寧初的裳……”說著,寧晚的眼里閃過一抹嫉恨:“的裳同樣被做了手腳。”
“不可能,繡娘跟著咱們那麼多年了,怎麼會兩件裳都做了手腳呢,不可能犯這般錯誤。”柳清璇當即就說道。
“那晚晚就不清楚了,會不會是寧初自己察覺到了,也給自己的裳做了手腳?”寧晚有些懷疑,若是以前,定然不會覺得寧初這般聰明,會想到這等計策,可自從寧初奪了玉鐲之后,所有的事就逐漸偏離了自己的預想,這讓忍不住的猜想,會不會是寧初已經發覺出了什麼不對勁?
“哪里有那等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