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導致屋一下亮堂起來的時候,驚呼一聲就栽回了水里。
當然了,驚呼的只能是人,魚是不會的。
男人聽到聲音,便朝著水缸走了過來,甫一過來,便看見了水里的魚正死命的擺魚鰭……
等到寧初的眼睛緩過來之后,方才氣哼哼的去看來人。
只見一張清冷矜貴的容出現在上空,接著,寧初一楞,當即有些發呆。
所以這換來換去的,自己還是在祁王的手上啊。
祁王垂眸看了看水里的魚,素來波瀾不驚的眸子閃過一難以察覺的緒。
很快,祁王便將視線從水缸移開,接著,人也走開了。
寧初頓了頓,隨后探出水面去看祁王。
屋亮堂之后,寧初方才看清了屋子的全貌,偌大的屋陳設十分簡單卻又樣樣奢華,而真,似乎是被放在一張八仙桌上面,屋子的一側落下了帷帳,寧初看不清帷帳的景,因著沒辦法真的靈力,故而就眼看了一眼那里面后,便收回了目。
寧初暗自嘀咕了兩句祁王之后,便想起來,祁王是蘇翊白的皇叔,那祁王豈不是也姓蘇?
不過,書中好像連祁王的名字都沒怎麼介紹過,外人總喚他為祁王。
這般思索著,祁王忽然抬手掀開帳幔,從里面走了出來。
下一瞬,寧初便知曉自己的真所的位置是在哪里了——祁王的寢室!
寧初抬手抹抹哈喇子,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祁王微敞的膛。
忽而,祁王的目一下如刀般刺了過來,隨即,竟然抬手攏了攏微微散開的袍。
寧初:!!
不就看你兩眼,能塊兒還是咋!
寧初一松魚鰭,原本著水缸邊緣的魚便溜溜的回到了水里。
翻了個白眼,心里納悶,祁王怎麼把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這孤男寡魚,獨一室的,傳出去多有損千年大妖的名聲啊。
“本以為是一條笨錦鯉,沒曾想是一條錦鯉。”祁王聲音清冷之下,似乎還帶著一調侃。
寧初一下就聽出了祁王是在說自己,不忿的將尾擺的更用力了些,直至祁王竟然將手進水里輕輕點了一下寧初的腦袋。
猛地抬起頭,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祁王說完那一句之后,就不再開口了,神依舊同往日那般清冷寂靜,似乎剛才說的話,做的作,都不是他一樣。
寧初用一雙大大的眼睛控訴著祁王,得來的確實祁王的一聲輕笑。
那笑容,如高嶺上的一點雪花融化,接著,似萬復蘇般,寧初直接看呆了。
從第一眼看到這男人開始,就知曉他生了一副連神仙都羨慕的好皮囊,往日他總是一副超世俗之外的清心寡模樣,看的讓人不敢指染,可剛剛不過是一抹輕笑,竟然快要閃瞎了的鈦合金魚眼!
寧初吞了口口水,聲音之大,讓在真上都能聽的到。
只不過,下一瞬,寧初的腦袋上便挨了一下,這一次明顯要比剛才的重了些許!
當下,都不能寧初的腦袋做出反應,自己的真便一個錦鯉甩尾將一大捧水掃向了祁王……
寧初下意識覺得,完了,自己才離開真多長時間,就毫不聽自己的使喚了,這個念頭一完,跟著的便是,完了,真不會被紅燒了吧!
眼前水即將潑在了祁王的上,只見眼前的男子微微一避,那水竟一滴也未落在上,盡數落在了地上。
寧初心里呼出了一口氣,心里直呼,那都是條件反,也怪不得,畢竟以前在天池里的時候,沒和同池子里的錦鯉干架,時間久了……自然就了條件反了。
這般思索完,寧初立馬狗的擺擺自己的子,表示友好,若非的真不能眨眼,一定要眨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就不信他還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
祁王周遭的氣微冷,目一斜,看到地上那一灘水漬后,便說道:“下次再敢潑本王水,尾就不用留著了。”
寧初弱小的抖了抖,這、這也不能完全怪啊。
將子往下潛了潛,試圖將自己的完全消失在祁王的視野里。
祁王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幽,隨即便不再多說什麼,竟然拿過一旁的魚食投喂到了水面上。
寧初只睨了一眼,不用自己控真,真都不屑于去吃那魚食。
祁王:……
很快,祁王就拿起另一碟切碎的塊,往水面撒了兩塊。
寧初依舊不興趣,心吐槽:別以為打一掌甩兩顆甜棗就屁顛屁顛游上去了。
況且,哪里要吃魚食,要的是天地萬之間的靈氣啊!
“別本王手。”祁王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這話聽的寧初一楞,不吃,祁王就要手了不?
抬眼去看祁王的眼睛,只見那雙幽深的眸子里,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寧初不不愿的擺了擺,看著那兩塊兒,又極其不愿的小啄了一口。
“多吃一點。”
聽見這話,寧初強制著即將暴走的真,再次吃了小啄了一口。
祁王沒說話了,卻也沒有繼續投喂了。
見狀,寧初就準備將子潛到水里試圖消失的時候,忽然瞥見祁王的后竟然擺放著一塊兒上好的漢白玉!
寧初一下激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那塊兒漢白玉,魚鰭也擺著,試圖讓祁王知曉自己的意思。
然而,祁王看見忽然激起來的丹頂錦鯉,竟然只是給繼續投喂了一塊。
寧初:……
不了,用眼睛一會兒看看祁王,一會兒看看祁王的后。
祁王微微蹙眉,在寧初即將疲倦的姿態下,終于是往后瞧了一眼。
寧初連忙點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塊兒漢白玉。
自己如今并不能用真的靈力,故而漢白玉那點微薄的靈力,是察覺不到的,但若是離得近了,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