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笑了笑,微微頷首,一點也不自謙:“那就要看你們東家給的待遇優渥不優渥了。”
掌柜的聽到這話,嘿嘿一笑,試探道:“沐小姐的實力有目共睹,不過沐小姐到底只了一手,待會兒恐是還要再給東家顯一二的。”
聞言,寧初沒什麼異意:“這是自然。”若是只憑借那一兩次就認定了是個人才,那這賭石場里面想必沒幾個真才實學的。
這下,掌柜的放心了,有實力的人,往往脾氣都有些怪,難以捉,也最厭煩人質疑自己的能力,所以聽見這位沐小姐沒有刁難就同意了,掌柜的別提心里多高興了。
掌柜的剛談妥,房門便被打開了。
映眼簾的男人,著一襲暗紅錦袍,一張張揚肆意的容便出現在眼前。
寧初一楞,倒是不知曉,偌大的京都城里,竟然會這麼快就遇見了人。
“是你?!”顧知南同樣一楞,一雙桃花眼里滿是錯愕。
“沒想到顧世子竟是這賭石場的東家。”寧初輕笑一聲,站起來。
“不是,你就是先前那個沐小姐?”顧知南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
寧初也沒想到自己的馬甲這麼快就掉了,既然這般,再瞞下去也沒有必要了,于是便點點頭,說道:“嗯,我便是沐小姐。”
聽見這話,顧知南的臉怪異了幾分:“你泛著好端端的寧家大小姐不做,怎麼跑來當鑒石師了?!”
“剛好手頭缺銀子,就進來運氣罷了。”寧初說的是實話,但在場的除卻小蘭,沒有人相信寧初是因為沒有銀子才來的。
顧知南看了寧初半響,才說道:“據我所知,寧小姐應該并沒有賭過石,更遑論去鑒石了。”
“所以說,那只是據你所知。若是顧世子知盡天下事,那還了得。”寧初臉平靜,并沒有因為顧知南那句話而有神慌。
聞言,顧知南便也不執著于寧初什麼時候學會的鑒石了,也識趣的沒問寧初為何用假名字。
“先前只見過你鑒別低級石場的石料,但是我們賭石場的鑒石師的要求是最起碼準確程度高達六!”說出六層這倆字的時候,顧知南明顯猶豫了一下。
說完之后,顧知南看向寧初的目還略有閃躲。
這讓寧初不覺得顧知南真的是一個商人嗎?!就那眼神飄忽的,是個人都知曉他說的話摻水了。
寧初語氣不變:“是嗎?”
“嗯,是。”顧知南點點頭,眼神比剛剛要堅定了些許。
“看來顧世子沒有誠意啊,那接下來也就不用談了。”寧初是不懂行的,只不過是見顧知南的神察覺有些不對,便想著詐一詐他。
就算是顧知南不繼續談了,寧初也不虧,是金子總會發,剛剛那掌柜的也說了,京都城里也不是只有顧知南開的這一個賭石場。
“不是,我說寧大小姐,怎麼你連拉扯一下都不知曉?!”顧知南一下就不樂意了。
聽見這話,寧初便清楚了,怪不得不過是鑒石了一次就被人招攬了,顧知南這就不是什麼純種的商人啊,原來是個半吊-子!
“顧世子應該知曉,我時間還是很寶貴的。”寧初誠實的說道。
如今的寧初時間確實很寶貴,畢竟外面鋪天蓋地的都是與寧初有關的八卦,這些八卦簡直要席卷了整個京都城了。
見狀,顧知南坐在椅子上,也沒蹺二郎了,臉上那張狂肆意的神也略微收斂:“既然這般,那本世子也就實話實說了,京都城鑒石師的最低門檻,也是要五的,再低于五是真不行了!”
看見顧知南說道最后的時候,語氣已經有些氣餒了,寧初這才想起來,書中對顧知南開賭石場的事并沒有描寫,倒是提過那麼兩句蘇翊白是京都城最大的賭石場東家。
本來這蘇翊白作為男主,背后有什麼都不足為奇,可如今既然知曉了顧知南同樣開賭石場,竟然連鑒石師的要求也一再降低,寧初便可以猜想的出來,但凡有些能耐的鑒石師,都去蘇翊白的賭石場了。
寧初剛想完,顧知南便覺得這件事也瞞不住,便直言說道:“一般被招攬的鑒石師,最低的要求也是要有五的準確率,其實以前的時候,本世子這里招攬的鑒石師,最低也在六,有七準頭的鑒石師已經是十分搶手的了,只不過后來也不知蘇翊白從何知曉了開賭石場賺銀子,也開了一家,自從蘇翊白開了之后,本世子的鑒石師被他蘇翊白搶了不。”
說道這里,顧知南一雙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寧初:“本世子記起來了,好像你之前是蘇翊白的未婚妻來著?!”說道未婚妻的時候,顧知南的語氣已經冷了不。
寧初點點頭:“有關系嗎?”
顧知南當即冷哼一聲:“哼,既然和蘇翊白有關系,那你還是去蘇翊白的賭石場吧,本世子就算是沒人用,也不至于用蘇翊白的前未婚妻!”
這話甫一說出口,那掌柜的連忙低聲說道:“東家,您不是都說了,是蘇世子的前未婚妻,您何必這麼較真兒啊!”
顧知南對蘇翊白的映像十分不好,幾乎什麼事都要與蘇翊白對著干,遑論他要招攬寧初了。
“我與蘇翊白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若非要說關系的話,他應當算是我妹妹的未婚夫,日后也是個妹夫吧。”寧初說了一句,隨后復又道:“我的準確率應當要超于六的,若是顧世子因著這件事,不想招攬于我,我也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其實寧初說道超過六的時候,顧知南的神就已經發生了變化,當即就在糾結了,一方面因為寧初和蘇翊白有些關系,另一方面呢,寧初竟然敢說自己的準確度超過六,這實在是太香了啊!
要知曉京都城里超過六的鑒石師,都去蘇翊白的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