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斯年眉頭微蹙,看著寧初的視線帶著嚴肅:“不知所謂!”
寧初面帶微笑:“關你屁事。”
肖斯年語氣跟著帶了幾分厭惡:“俗!”
寧初繼續面帶微笑:“關你屁事。”
見寧初如此,肖斯年冷哼一聲,轉過眼去,不再看寧初。
看到肖斯年到來的國子監的學生們,也紛紛過來套近乎,套近乎是一回事,想要從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便是另外一個目的了。
但無論是那個目的,能和肖斯年說上話,都能彰顯出自己的獨特之。
面對后輩,肖斯年面上的冷淡稍微化解了一些,聽到有些人提問一些問題,也都認真回答了。
沒一會兒,肖斯年這邊的人越圍越多,就連鐘靈院的一些子來了,看到這番場景都有些想圍上去聽一聽,畢竟肖斯年作為狀元郎,模樣又不亞于蘇世子,雖然是寒門出生,但皇上近年來十分重寒門子弟,故此,肖斯年未來一片坦途,同樣也是不子們心中的如意郎君。
故此,沒一會兒的功夫,肖斯年的周圍除卻一些芊芊學子,還圍了一些借著問問題的機會相看肖斯年的子。
而陳言心見到肖斯年周圍圍著一群子后,卻十分鎮定,依舊端坐在原位置,給自己泡茶,姿態優雅,將茶道的雅致貫徹到底,果然等到茶香四溢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贊嘆此茶的香醇。
一盞茶的功夫,眾人的注意力,就從肖斯年的上,轉移到了陳言心的上。
“那位姑娘是誰?竟然會在這里煮茶……”
“看這位姑娘的手法嫻,想來是個雅興之人!”
“沒想到今日還能在這里遇見懂茶的子,簡直是賺了!”有個男子小聲的說了一句,眼里便閃著雀躍的芒。
男子上的布袍雖舊,但十分的干凈,上收拾的也利索,言行舉止皆得,唯有在看到陳言心煮茶烹茶的時候,語氣都加重了些。
寧初坐在原位上,看著陳言心,這些人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距離陳言心也不是很遠,故此,陳言心定是將這些話給聽了去,但陳言心的神上,依舊一派從容。
若非寧初捕捉到了陳言心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后,還真以為陳言心有如此雅興。
沒想到陳言心是個沉得住氣的。
寧初嘆了一句,肖斯年起初也是順著眾人的視線看向了陳言心,然而在聽到寧初嘆氣之后,又將視線轉移了回來。
不知出于什麼想法,肖斯年竟然說了一句:“待會兒怕是有飛花令,你莫要太過出頭了。”
寧初聽的一臉懵,抬眸看向肖斯年之時,肖斯年已然將視線移開,專心致志的看著自己隨攜帶的一本冊子。
寧初:……
扭頭看了一眼小蘭,小蘭也是同樣的一臉茫然。
而碧荷則是打量了幾眼肖斯年后,就收回視線,小聲對寧初說道:“小姐,今日確實不易太過出風采。”
聽碧荷也這般說,寧初雖然不解,也沒多問了,此時也不是刨問底的好時機。
寧初隨意的點點頭,接下來也沒去關注陳言心了,因為知曉,陳言心今日的目的是肖斯年,那陳言心定是會找機會與肖斯年搭話的。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的時辰,秋文瑤以及國子監的院長也出來了,兩人相談甚歡的一同走到了亭的正座上,一左一右。
國子監的院長留著一把長胡子,眼神銳利,但面上帶著笑意,便平添了幾分和藹。
國子監的院長講了幾句場面話,秋文瑤則是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側,目看了一圈來的學生,視線落在了寧初的上時,停頓了幾秒,對著寧初的笑意加深,而看到肖斯年時,秋文瑤的視線極快的略過了。
“好了,今日是中秋佳宴,各位能來到這里,本院長十分的高興,畢竟這是國子監和鐘靈院第一次舉辦宴席,能來如此多的學子,讓本院長十分的欣,接下來的時間,咱們把酒言歡,共同度過中秋佳節!”國子監的院長姓劉,此時講完之后,臉上還帶著幾分紅。
秋文瑤接話道:“這是第一次兩院共同舉辦,希各位能開個好頭,日后兩院會聯系頻繁,流學業!”
劉院長跟著點點頭:“對,雖然今日不討論輸贏,但兩院在一,難免會想要切磋一下嘛,所以,咱們飛花令開場!贏的人會有神的大禮!”
劉院長說道這個神的大禮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加深,同時也在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果然,國子監的學生們聽到這個神的大禮的時候,各個帶著疑,又各個躍躍試,其中更有一個人直接對鐘靈院放話:“今日在下可就要施展全力了,鐘靈院的各位,我可不會手下留哦。”
鐘靈院的一個子頓時不高興的說道:“哼,誰手下留還不一定呢。”
“哈哈哈,這還真不一定,說不準今日手下留的,就是肖斯年,肖編撰了!”
國子監的學生們明顯是沒有把鐘靈院的子們放在眼里,國子監的學生們學習的是大道,而鐘靈院則更加注重與紅樂儀態之類的。
陳言心溫和一笑,說道:“我們鐘靈院雖然學習的并不如國子監的各位全面,但今日乃是兩院共同舉辦,不準出題的時候,會出一些關于宮樂方面的,各位可要小心了。”
言外之意便是,咱們各有所長,誰要栽倒還不一定呢。
鐘靈院的學生們一聽這個話,頓時團結一致了,看向陳言心的時候,仿佛找到了一個主心骨似的,紛紛向著陳言心說話。
寧初坐在最末尾,見到陳言心一句話就能收攏人心后,心有些微妙。
書中對于陳言心,似乎描寫的不是很全啊,這陳言心絕對不至于書中那三言兩語來的簡單。
寧初留了個心眼,不過畢竟陳言心是葉欣蘭的人,和自己沒什麼太大的關系,故此也只是多注意了一下陳言心,并沒有打算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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