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紅低了頭:“尋綠姐姐這兩日認識了一個小廝,名柱子。總是和他廝混在一起,奴婢也不知他們是去了哪兒,只知道他們出了府了。”
宋朝雨沒想到,這個柱子連邊的丫鬟都勾搭!
上一世的時候并沒有察覺什麼,這一世……
宋朝雨的心里,生出了些許的想法來。
看了一眼挑紅:“下一次記好出去和回來的時間,只需要將這些時間告訴我就是了,旁的你什麼都不必說。”
挑紅點頭,也知道是尋綠做的太過了些。
宋朝雨嘆息一聲,抬眸看了一眼挑紅:“你日日和尋綠在一起,是什麼樣的人,你再清楚不過了。我知道,你與不同。時日還長,咱們總要從長計議才是。”ωWW.166xs.cc
——
尋綠的事,宋朝雨可以先擱置一邊,那是一盤大棋,總要慢慢下才是。
不過宋朝雨也發現,這些日子以來,尋綠總是在自己的跟前兒說柱子的好。說他是莊子上就跟著們的,總比宋府之中大夫人送來的那些個奴才要好。雖說院大多時間都不讓小廝進來,大多都是丫鬟和婆子,但尋綠總是對宋朝雨提起,應該讓宋朝雨想法子將柱子調去看守院門,也好方便們進出。
柱子如今的職位,是廚房里頭的灑掃。這活很累,而且沒有什麼油水,輒還要到大師傅的打罵。
宋朝雨既然想利用他們二人,自然還是要給他們點兒甜頭。
便讓柳姨娘以“舊識”的名義在宋元跟前兒提起,先讓宋元將柱子調去了更為輕松的書房。
雖還沒有能如了柱子和尋綠的意,但也足以讓他們消停好一陣子了。
而且宋朝雨還發現,這些時日里頭,宋燕不怎麼找自己的麻煩了。
讓挑紅出去打聽方才知曉,柱子和宋燕這段時間“打得火熱”。宋燕如今整日里只怕一心想著的都是該如何同柱子傳遞“話之詞”,哪里還有功夫管宋朝雨呢?
倒是尋綠一直都盯著宋朝雨這里,宋朝雨如今總要確認一下尋綠的心意才是。
七夕過了,京中的天兒越發熱了起來。
該是盛夏時節的尾,誰知整日整日的中午卻熱得人心頭發慌。
左右宋朝雨中午也睡不著,干脆起了來。
剛打開門,就瞧著尋綠正坐在門口打盹兒。
宋朝雨微微一笑:“你這丫頭在這里做什麼?大中午的,別守著我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尋綠忙站起來:“姑娘一會兒不是要見堂姑娘嗎?奴婢想著守在這里,一會兒陪著你們過去呢!”
“也好,讓挑紅留在這伺候我姨娘就是。”
宋朝雨對尋綠笑道:“堂姐要送些糕點去平苑,知道我與嫂嫂的關系不錯,才拉上我一同呢。也不知嫂嫂喜不喜歡堂姐,不過堂姐做的桃糕倒是一絕。嫂嫂說,這些日子哥哥雖還未醒來,但偶爾能在睡夢之中咽些東西下去,也不知他喜不喜歡吃桃糕。”
尋綠垂了眼眸:“姑娘,可而今該不是桃糕的季節才是啊?”
宋朝雨神神地對眨了眨眼:“堂姐知道哥哥從前吃桃,自然想法子弄來了些新桃。你這小小丫頭不必想那麼多,只管跟著我們去就是了。”
還不忘了“提醒”尋綠:“只是有一點,等會兒堂姐提來了桃糕,你可不能貪啊!那東西吃不得的。”
尋綠心生疑:“這是為何?”
宋朝雨沒有回答,卻看向了從門外走來的范江月:“我可等你許久了!堂姐你準備的夾竹桃,你準備好了嗎?”
范江月匆匆進門:“放心吧,準備好了!”
一旁的尋綠眼珠子了。
宋朝雨將范江月請進門去,不一會兒宋秀秀也提著桃糕來了。
前兒落了那孩子,落得是干凈。所以雖只過去兩天,在范江月的照顧下,的臉倒是也不錯。
提著桃糕匆匆進門,宋朝雨便神兮兮地讓尋綠在外頭守著就是了,而后將們二人進門去。
一直等到日頭又往西邊走了走,們三人才走出門來。
宋秀秀站在門口,對范江月謝禮:“多謝范醫了,這一次,還有勞范醫了。”
范江月特意囑咐:“東西用完了,那包裝記得用火燒了。莫要留下什麼痕跡才好,你們都謹慎些。”
宋朝雨也眸認真地點頭,然后拉了宋秀秀的手,認真道:“今兒去哥哥那里,咱們可都要表現得正常些才好。”
宋秀秀點頭。
“姑娘——”
一旁的尋綠,便喊了宋朝雨的名字。
瞧著捂著肚子,是一副痛苦的樣子:“奴婢也不知今兒上午是吃壞了什麼,這會兒肚子疼得很!姑娘讓挑紅陪著你們過去吧,奴婢想……只怕是走不了!”
宋朝雨關切地看著尋綠,指了指范江月剛走的方向:“肚子疼?可不能大意了!我去請范醫回來!”
“不用!”
尋綠卻騰出一只手,一把拉住了宋朝雨:“奴婢……這等份,哪兒需要勞范醫啊?一會兒去一趟茅房也就是了,就是不能陪著姑娘去大哥兒的院子里,還請姑娘恕罪。”
“行了,說什麼傻話?”
宋朝雨順勢扶了一把尋綠,握住的手,發覺其實手心干燥:“你快些去吧,我找挑紅就是了。只是總覺得,有你在我的邊,我才能安心。”
尋綠這才忙捂著肚子跑了下去:“我這就去找挑紅,姑娘們且等片刻!”
離開之后,看宋朝雨眸漸冷,宋秀秀也走上前:“這丫頭的心思倒是多。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宋朝雨苦笑一聲:“從莊子上跟著我,也吃了不苦。我總不愿這麼想的,希一切只是我的錯覺吧。”
不一會兒,挑紅就匆忙過來了。
今兒休息,應該是午覺十分被吵醒,卻沒有半點兒不快,歡歡喜喜地跟在了宋朝雨的后,和平日里總是想懶的的尋綠判若兩人。
宋朝雨是越發喜歡這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