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梔讓長夫人召集了幾個得力幹將,讓他們潛下山去仔細地打探況。同時,還得出去一趟,通知獨孤凡等人。
從被抓到山上來,已經小半天了,原本跟獨孤凡他們約定,過了正午如果還沒有音信,他們就去找人手來幫忙。
這會兒,他們應該正在召集人手了。
“那塊水域太危險了,公主殿下你不能去!”長夫人擔憂地反對。
“我之前就是這麽進來的,出去也沒什麽問題。”柳南梔說道,“不過,我的確不能一個人去。你們常年生活在這個地方,應該有不人通識水吧?那水裏的機關,應該也是你們識水的人去布置的?”
“是啊!”那青壯年拍了拍/脯,頗有些自豪,“咱爺們兒幾個,從小在水邊長大,在這水灣裏遊一個來回不問題!”
“那就好。你挑幾個最好的,跟我一起走。”柳南梔說道。
那青壯年撓了撓頭,一臉困:“咱們是要去做什麽?”
柳南梔解釋道:“我在來的路上,看見一路都是殘破的機關,我想修複這些機關。”
“就算修複好了,那又怎麽樣?那條路是用來防止外人進來的,現在咱們的敵人已經盤踞在山腳下了,咱們把水道修好了,又能怎麽樣?”那人不解地問道。
柳南梔笑了笑:“當然有用!一來呢,對方既然占領了咱們的地方,卻沒有修繕防工事,說明他們不擅長這一塊,如果打起來,咱們利用水路,會占很大的優勢。二來,也可以斷絕對方的退路,以及後援。”
眾人聽柳南梔說得頭頭是道,也覺得有點道理。
“不過,咱們怎麽跟他們在水裏打呢?”
“放火!”柳南梔說道。
“放、放火?”剛才還嘖嘖稱是的眾人都愣住了,“你是說,要放火燒咱們自己家?這、這怎麽行啊!”
“我之前在山下略地觀察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們原本住的地方,木、竹製品占大多數,如果一把火燒起來,再借助風勢,必會得他們跳水。這個時候,咱們在水裏的防工事就能起作用了。”柳南梔說道。
“可是……”
“有句古話做,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們住的是石,就算燒起來了,也不過是燒掉一些家製品,原本的基還在。等咱們把地方拿回來,再重建就好了。既然要打,總要有些犧牲的。”柳南梔說道。
長夫人也說,他們麵臨的的確是一場仗,總要有所犧牲。
“那族長怎麽辦?族長現在也在山下,跟他們在一起呢!咱們要是放火,豈不是連族長都……”有人擔憂道。
“所以咱們第一批去的人,首要目標就是找到齊格公子。複/仇派利用齊格找到你們的位置之後,並沒有殺他,而是繼續囚他,說明他對他們還有用。到時候混起來,他們必定會第一時間帶著齊格離開。所以,你們到時候派人守著水路,必定能把齊格救下來。
“當然,除了放火以外,咱們還得有其他的準備。”
柳南梔繼續分析,將整個事安排跟大家詳細說了一遍。
大家並沒有接過柳南梔的領導,都對指定的計劃半信半疑,不過有長夫人和大長老發話,眾人也不敢太過質疑,而且之前為了保護羅莎,柳南梔殺了兩個打手,雖然當時他們理了,不過對方發現了人是遲早的事,他們必須盡早發進攻,於是隻好暫時按柳南梔所說的去準備。
那青壯年倒是配合柳南梔,很快挑選了一些遊泳和機關的雙料高手,帶著工跟著柳南梔一起下了山,進水道中開始修複所有的機關。
除此之外,柳南梔還特別讓他們用了蠱,做好萬全的準備。
柳南梔剛穿過水灣,還沒冒頭,就聽見一片喊殺聲。
怎麽回事?
柳南梔心頭一,趕從暗鑽出水麵,悄悄打探況,竟然看見上麵正打得你死我活!
不好!他們被人發現了!
柳南梔慌忙在人群中尋找獨孤凡他們的影,本來這次帶的人就不多,幸好獨孤凡的增援也已經到了,還有格桑夫人用的蠱,否則就憑獨孤凡和莫懷肅他們這麽幾個人,還有陸璟瑜一個病秧子,以及心酒這個不會武功的,他們一行人本抵不過這麽多殺手。
柳南梔爬上岸,想要去幫忙。
沒想到獨孤凡在混中竟然一眼發現了柳南梔,趕忙跑到邊來護著。
“小梔?你可算回來了!怎麽去了這麽久?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一會兒再跟你解釋!先應付眼前的況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柳南梔撿了一把刀,一麵抵抗,一麵向獨孤凡詢問況。
“咱們在這裏等你的時候,外麵又有人進來,就打起來了!咱們這會兒想辦法突圍呢!可是——”獨孤凡說著,看了一眼後麵的格桑夫人,“好像不太願意離開!”
柳南梔也知道,格桑夫人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回到這個地方,這次還是為了來救兒子的,肯定不會這麽輕易離開。
“這麽打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驚了裏麵的人,咱們就更難辦了!”柳南梔說道。
不過對方的人估計認為對付獨孤凡他們這麽點人綽綽有餘了,並沒有支援。
的確現在雙方的形勢,對獨孤凡他們略顯不利。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勢力從來路湧了進來。
“糟了!”柳南梔心道不好,原本他們就有所不敵,再來一人,隻怕他們真的隻能往水裏撤了!
可是帶來的人還在水道裏布置機關,貿然下水的話,隻怕會出事。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像一樣有這麽好的水,能夠遊到對麵島上。
柳南梔他們剩下的幾個人聚在一起,正想著該怎麽衝出一條路。
沒想到剛進來的那一行人居然直接就衝著那群打手去了!
“這是……”柳南梔等人一愣。
獨孤凡眼前一亮,認出了這些人的穿著:“是玄冥軍!”
“他們怎麽來了?”柳南梔不解。
“不止是玄冥軍,還有其他的軍隊!”陸璟瑜分辨出來的士兵裏有兩勢力,除了玄冥軍以外,還有一隊人並沒有穿玄冥軍的服飾。
正當他們疑之時,突然聽見一個悉的聲音喊了一嗓子:“爹!小梔!”
柳南梔和獨孤凡定睛一看,那個帶領士兵殺進來的將領之一,竟然是獨孤昊然!
“昊然哥哥?”
“昊然,怎麽是你?”
這倆人震驚地看著衝過來的獨孤昊然。
還不及獨孤昊然答話,柳南梔看見他後麵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玄冥軍帥百裏璟叡,另一個則是穿著鬥篷、蒙著麵的神人,看不清楚模樣,但是形看上去頗有些眼。
像是……
不可能啊!不會是他的!
柳南梔竟盯著那影發了好一會兒呆,直到那人突然一步上前,抓住的胳膊,用力將扯到了一邊。柳南梔回過神來,才發現剛才自己差點被殺手一刀劈中!
獨孤昊然驚魂未定地扭頭說道:“小心點!”
柳南梔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邊護著自己的蒙麵男子,又愣了下神,然後才反應過來,不聲地掙開對方,上前跟人打鬥起來。
這次百裏璟叡和獨孤昊然帶來的人馬不,剿殺這些人綽綽有餘。有一兩個剩餘的想要跳水逃跑,也被柳南梔追上去解決掉。
混戰一番,整個局麵才總算被控製住了。
百裏璟叡和獨孤昊然在一旁清點人數,整理戰局。
柳南梔盯著眼前那個蒙麵男子,那雙眼睛,還有整個形,實在是太眼了。
“你……”
正當柳南梔想要開口說點什麽的時候,那人自己拉下了麵巾。柳南梔一看,並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不覺有些失。
“小梔。”獨孤昊然走過來,一邊著柳南梔,一邊看了旁邊那個人一眼,目中帶了些意味深長的東西。
柳南梔並未注意到,心裏還在為其他的事擔憂,趕向獨孤昊然問道:“怎麽回事?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已經被太子的人監視起來了嗎,怎麽跑到這裏來的?”
獨孤昊然歎了口氣,解釋道:“我用了一招金蟬殼,溜了出來。現在宓都全都是太子的人手,我若是再不走,隻怕就沒命走了。”
“你好歹是護城軍守將,他能把你怎麽樣?”柳南梔問道。
“場那一套,加之罪何患無辭。”獨孤昊然搖了搖頭。
說得也是。
柳南梔也知道,太子明知道獨孤一門跟的關係,一旦太子掌握了實權,肯定不會放過獨孤家。如果拿住了獨孤昊然,便能掌控獨孤凡,進一步掌控三軍,所以獨孤昊然也的確是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了。
柳南梔往獨孤昊然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你怎麽會跟玄冥軍攪和在一塊兒,還找到了這裏來?”
獨孤昊然眼神深邃地轉頭看向那個神的黑人,說道:“他帶我們來的。我帶著一些老部下來到南疆之後,本來是想找父親,但他不在營裏,他的副將說,他跟著你們去了一趟玄冥軍。我想,這南疆的地盤上,找玄冥軍總是沒錯的,所以我就去了。百裏帥也很痛快地答應了,帶兵支援我們。”
聽獨孤昊然這麽一說,柳南梔詫異地將目再次看向了那個神黑人。
“他怎麽能找到這個地方?難道他也是月涼族的人?”
獨孤昊然沒有回答,但又一次出了意味深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