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進屋之後,就吩咐底下的人把院子牢牢看住,一隻蒼蠅都不許飛進來,然後就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這樣蘇雲和沈鈺兩人也不好再繼續待下去了,於是趁著夜離開了,回到了丞相府。
皇上派來的人還在盯著呢,兩人回來後,也是悄悄溜回了書房,蘇雲坐不住,想要現在就把剛剛的事告訴墨逸塵,然後再商量一下。
對沈鈺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等到沈鈺走了之後,去了墨逸塵那邊,原本還想著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去了靈兒那裏休息,隨後就看到那書房裏的燭火還亮著,這麽晚了還沒睡?
不知為何,在得知他沒有和靈兒待在一起後,心裏就跟著鬆了口氣,而後走過去敲響了房門,“丞相,你在裏麵嗎?”
“你出去了?”打開門後,見服上有些灰塵,墨逸塵訝異問道,明明兩人就在同一屋簷下,現在連出門了一整天他都不知道,心裏不免失落,隨後趕讓進來坐下,添茶倒水。
蘇雲鼻子,笑了笑道,“倒也不必如此客氣,我先前去了小青家裏,然後問到了一些事。”把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在聽到對那員服描述的時候,墨逸塵一下子就想到了周海,因為當時印象比較深刻,對這人和李公公的來往比較在意,所以一直記到了現在。
“周海?一個七品吏罷了,是皇上派來的嗎?”蘇雲皺了眉頭,“或許就是因為對方職低,做事不容易引起旁人注意,所以皇上才挑了這麽個人陷害我。”
提到陷害自己的時候,蘇雲不免想到了上輩子發生的事,心裏頭湧上一怒火。
墨逸塵察覺到了,安道,“不管有什麽謀詭計,咱們一定能解決,然後一直相安無事的。”
心裏一暖,笑了笑道,“多謝了。”
過了一會兒,墨逸塵又說道,“這事我會盡快想辦法,到時候再給你說,時間不早了,你也折騰了一整天,趕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等會是不是要去……”荷風院?後麵這三個字忽然就卡殼了,蘇雲心裏一陣別扭,想了想後又釋然了,他不去靈兒那裏還能去哪裏呢?
算了,還是別庸人自擾了。
最後扔下一句“你也早些休息吧”就匆匆離開了,頭也不回。
墨逸塵看著的背影,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這樣的局麵什麽時候才能改變一下。
隔天上完早朝後,墨逸塵盯著周海的影,而後迅速跟了上去,他皮子功夫厲害,三言兩語就和對方攀談了起來,看起來關係還很不錯的樣子。
周海頗有些寵若驚,心想堂堂丞相大人怎麽會和自己有話聊呢?但很快就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
原來,周海最近有詩作畫的好,閑來無事就會寫寫畫畫,墨逸塵明裏暗裏將他吹捧一番,眼看對方有些飄飄然,就漫不經心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討要字跡。
這下周海就有些納悶了,一下子從雲層跌落下來,謙虛道,“和丞相大人您比,我這就隻剩小兒科,什麽都算不上,您還是別取笑我了。”
“你這話就是妄自菲薄了,”墨逸塵搖搖頭,“我想看看別人的,學習其中的優點,再看看有哪裏不足的,然後再讓自己進步。”
原來如此,周海覺得這做法沒有什麽問題,也是非常慷慨的給了對方他的字跡,沒有多警惕心,因為在他眼裏,隻是一幅字跡而已,應該造不什麽影響。
東西到手之後,墨逸塵道了謝,而後上了馬車,讓馬夫快點回府。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的,見他神凝重,蘇雲便明白找到機會了,回到屋裏後,接過他遞來的字跡,看了一眼,隨後很清楚自己此時此刻該做什麽。
“我等會再去一趟那院子,看能不能搜查出什麽東西來。”
墨逸塵點點頭,眼裏有擔心,“那你小心一些,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沒找到什麽有用的證據就回來,千萬別讓自己暴了。”
此時此刻的況,他們已經不宜再打草驚蛇了,這是好不容易順藤瓜找出來的線索,而朝堂上的人還覺得都是他倆的問題。
蘇雲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會小心的,很快到達了那院子,小青的家人依舊被安置在那裏,看樣子過得沒有很差。
這會兒又是剛下朝的時間,周海一時半會應該不會來這裏,潛進書房,盡量放輕聲音在裏麵搜查著,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找出了點什麽東西來。
是一封還沒來得及寫完的信件,和北上餘孽的來往有關,字跡和墨逸塵從周海那兒討要來的一模一樣,好證據啊!
蘇雲欣喜不已,把信件牢牢揣進兜裏後,馬不停蹄就趕回了丞相府,然後把東西遞給墨逸塵,“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找皇上嗎?”
他點點頭,又打量了一眼,笑了笑道,“你先緩口氣吧,喝點茶水,反正證據已經拿在手上了,不必太著急。”說著,他把手帕遞了過去。
蘇雲一愣,反應過來後,還是接了過來,而後著額頭上因趕路而滲出的汗水。
兩人又商量一陣後,匆匆往皇宮的方向趕去。
書房裏,李公公進來匯報,“皇上,丞相和蘇將軍有要事求見,多半還是為了這次勾結北上餘孽的事。”
聽罷,皇上的眼皮子沒來由的跳了好幾下,隨後點點頭,“那讓他們進來吧。”
兩人進來,行過禮後,把信件呈了上去,然後再把事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真正和北上餘孽勾結的是周海,簡中儀隻是他的棋子,而臣是無辜的!”
皇上垂眸仔細看著那信件,握了拳頭,表麵上看起來是為了此事而震怒,實則是震驚這兩人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證據。
原本兵權都了出來,現如今要還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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