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年事不關己,“解釋什麽?”
秦語知道這男人惹不起,憤然扭頭,扯出笑來。
覺得自己笑得像狼外婆,“小寶乖,阿娘不是誰都可以的,你如果我阿娘,我就活不了,我會被壞人打死的。你想讓壞人這麽對我嗎?”
小寶搖了搖頭。
秦語鬆了口氣。
“壞人不敢打阿娘,爹爹會打趴他們!爹爹可厲害了,什麽壞人都怕爹爹!”
秦語:“……”
那是,你爹才是京都第一惡霸!
道理講不通,那隻能來個狠的了!
秦語問小醫要了兩塊太空時代,快速補充力的牛糖。
撕開一塊,放進自己口中,另一塊遞給小寶,“見麵禮,很好吃,比桂花糖好吃。”
小寶隻是個四歲的孩子,一聽說比桂花糖好吃,就有點流口水了。
而且秦語化開了糖,裏有一香香甜甜,格外人的味道。
他吸溜一下口水,扭頭無助又求的看著楚延年。
“你不是阿娘嗎?別人給的東西不能吃,你娘給的東西,還能有毒嗎?”楚延年似笑非笑地說。
秦語:“!!!”
什麽鬼?燕王在縱容小寶娘嗎???
他腦袋被驢踢了嗎?他忘了自己一口一個“侄媳婦”和“叔叔”了嗎?
這麽騙小孩子,燕王你良心不會痛嗎?
小寶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糖,甜香的牛味兒,讓他明澈的大眼睛都幸福地瞇了起來。
“好好吃呀!爹爹,你也嚐嚐!”小寶興的在秦語懷裏手舞足蹈,“阿娘,也給爹爹一顆吧?”
燕王在一旁,似笑非笑。
秦語則是渾的汗都乍起了!
攤開手掌,變戲法兒似的,五顆鐳炫糖紙包裹的牛糖正躺在手心。
小寶手去拿。
卻猛地合上手,“小寶答應我,以後不許再我阿娘,我就把糖都送給你。”
楚延年哼笑一聲。
小寶癟癟,想哭。
“不許哭,哭了沒有糖。”秦語小聲提醒。
小寶看一眼,“阿娘不喜歡小寶……”
“我喜歡小寶,但我不是阿娘,不可以。”
“你是……好吧。”小寶有點兒蔫兒,霜打的茄子一樣趴在上。
秦語有些心疼他。
“那……沒有外人的時候,可以阿娘嗎?”
聽聽,這的小音,多麽盼母親以及母的溫存呀!
秦語琢磨著,燕王妃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或者像媽那樣,好賭,不管孩子?呃,有燕王在,估計不敢……
亦或者,像劉氏那樣,偏心偏到胳肢窩?可是燕王還有別的孩子嗎?
秦語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同是天涯可憐娃。
“行吧……”
“阿娘最好了!”
秦語心好痛……兩世母胎單,還沒嚐過談的滋味,就給人當媽了。
除了剛穿來那一晚……想到那個晚上,秦語臉上發燙。
楚延年恰湊過來。
“你幹什麽?!”秦語像是被踩了尾的貓,炸起渾的。
楚延年輕嗤,“吃糖,還能吃了你不?”
他從小寶手中拿過一顆糖,打開炫彩的糖紙,豆般的糖丟進裏。
“嗯……”他甚至的輕哼了一聲。
“很好吃對不對?阿娘真甜!”小寶炫耀說。
楚延年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看著秦語,“是很甜。”
咦?怎麽覺得他的話有歧義呢?
眾人纏著襄王走了。
秦語也想走,但小寶抱著的脖子不撒手。
燕王毫沒有把自己兒子接過去的自覺!
秦語壯著膽子,“王爺,小公子好像很黏人,我聽說這麽大的孩子,很需要母親的關懷……所以,燕王妃呢?”
楚延年轉過臉來,冷冷看一眼。
就在秦語覺得,這位喜怒無常的王爺,怕是要翻臉的時候。
他忽然說:“本王還未娶妻,哪裏來的燕王妃?”
嗯?
還未娶妻,所以您哪裏來的這大胖兒子?
小寶不胖,小圓臉兒很致,抱著很舒服。
“呃……我是說,小寶的母親呢?”秦語換了問法,狗男人嘛,妾呀、外室呀,在他們眼裏不算妻。
“難產,死了。”燕王語氣淡淡,毫沒有傷緬懷。
他這樣冷漠的態度,秦語不抖了抖,真夠無的。
秦語正想著如何,恰秦府的馬車來了。
“我家人來了。”秦語不管不顧的將小寶塞回燕王懷中,“小寶,下回見。你乖乖的,下次還有糖喲!”
衝小寶揮揮手,快步迎著秦家的馬車去了。
小寶在秦語懷裏,待得安逸。
換到燕王懷中,不過眨眼,他便鬧騰著要下地。
“阿娘說的不對,小寶才不粘人,小寶隻喜歡黏著阿娘。”小寶把剩下的幾顆糖,小心翼翼的裝進荷包裏。
燕王蹲下,視線與他相平,“小寶,為何阿娘?”
小寶歪了歪腦袋,“在夢裏見過,救了小寶的命。那次,抱著小寶一滾,躲開了瘋馬……上香香的,抱著小寶,暖暖的。”
“你喜歡?”燕王問。
小寶用力的點頭,“爹會把娶回來,給我做娘嗎?”
燕王垂了垂視線,沉默片刻,再抬眼時,眼底盡是戲謔。
“小寶剛剛咬的壞哥哥,是要嫁的人喲。”
“還有個妹妹,與是雙生子,我可以娶回來,給你做娘。”
小寶歪著腦袋,思考片刻,表頓時裂了。
“不要!小寶不要!小寶不要別人做娘!不要嫁給哥哥!”
小孩子鬧起來,嗓門兒特別大,那種穿力,可以讓大人懷疑人生。
更可況,小寶是被燕王這個無法無天的王爺驕縱著養大的。
他嚷的聲音,附近馬車上下的人,全都詫異地看過來。
秦語正同劉氏說話,此時也擔憂的回頭看。
“難道是那個狗男人打小孩兒了?”
“果然,孩子沒有媽是不行的,沒有一個負責任的好媽媽更不行……”
燕王也往秦語這邊看了一眼。
他瞧見秦語質疑又略帶嚴厲的目,不由一笑。
他彎抱起小寶,闊步離開。
“問你呢!襄王都跟你說了什麽?”劉氏低聲怒斥。
秦語咕噥道:“說兒離他遠點兒,別纏著他,也別打著他未婚妻的名頭,在外頭張揚。若是宴席上遇見了,就要退避三舍,裝不認識。”
劉氏聞言點了點頭。
秦婉兒皺眉道:“既如此,王爺何必你坐他的馬車?不是該離得遠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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