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然重傷未癒,可建章帝大怒,三法司自然不會給他養傷的時間,人還是往北去,路上嚴寒可想而知。
戚潯得知結果鬆了口氣,這一案落定,眾人也可過個好年,這日與眾人道別時便互提前恭賀新禧,待回了自己小院,也里外打掃了屋閣,又採買了些紅紙剪了福字上,大年三十這日,買了糖糕酒,也算過了個安穩年。
年後仍是沐休,戚潯替程佑安拜了兩家舊友,至初五這日才去衙門應卯,剛進衙門大門,周蔚便興高采烈的迎了上來,他雖非京城人士,可因他在京城就職,家里為他買了宅邸,今年過年更是舉家京城團員,他這日著了新袍,看起來格外清秀俊朗。
“戚潯,你可聽說了!”
戚潯一臉莫名,“聽說什麼?”
“幽州大捷!西涼這次大敗了!”周蔚興的說,“原來世子早前回京之時,戰事大局便已定了,只是他了傷不得已提前回來!”
“大年初三晚上,捷報送京城,一同送來的還有西涼請求議和的國書,陛下大喜,當天晚上便著禮部商量讓臨江侯世子襲爵的事,賞賜送了幾大車,臨江侯府門前的大街都堵住了,好多人聽見信兒也紛紛去送禮恭賀!”
戚潯擰眉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蔚道:“我也去看熱鬧了呀!”
戚潯一陣無奈,“那我們要議和嗎?”
戚潯不關心臨江侯府如何,可大周戰場得勝,彰顯國威,百姓戰火之苦還是極好的,周蔚道:“不知道呢,朝堂之上還要議論,卿大人必定知道。”
戚潯搖了搖頭,與周蔚一同去了值房,這幾日衙門裡清閒,也不見宋懷瑾人在何,戚潯便幫著文吏們整齊去歲的公案文書,主簿和文吏們早與相,而次次幫忙,眾人對更頗為喜,尋常人不得的文書庫房也不限出。
戚潯這般消磨了幾日,京城裡幽州大捷的消息傳的越來越盛,只是是否議和,朝堂之上仍未商量出個章程,到了初十這日,宋懷瑾在衙門面,年初刑部又送來幾樁公案,皆在京城之外,宋懷瑾點了人手去查,並未用得著戚潯。
戚潯是閒不住的子,可差事用不著,便也散漫了兩日,這日正月十三,戚潯快到午時才去衙門應卯,剛到衙門之前,便見周蔚在門口左右張,看到來,忙不迭迎了上來,“你終於來了,再不來,要治你玩忽職守之罪!”
戚潯莫名,“怎麼?有案子?”
周蔚眼底閃著興的明,不住的點頭,“是,不僅是案子,還是大案,刑部和大理寺一同查辦,你是大理寺仵作,刑部的主點你驗!”
戚潯覺得哪裡有些奇怪,還未問出口,周蔚已賊頭賊腦的道:“你猜,這次來的刑部主是誰?”
戚潯想了想,“是尤侍郎?”
戚潯是見過刑部侍郎的,可沒想到周蔚搖頭,“不不不,尤侍郎另調別用了,刑部侍郎換人了——”
說話間,二人已至衙門正堂之前,堂或站或坐有數人,戚潯的目不自覺被一道披著白狐裘斗篷的影吸引,而更吸引的,卻是那人坐著的椅。
腳下一頓,只覺匪夷所思,周蔚這時揭謎道:“想不到吧!是傅世子!他如今暫任刑部侍郎之職,這次的案子,便是他來督辦!”
戚潯扯了扯,是,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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