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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驚華》 第 90 章 六麼令09

一手掩著氣息,確保傅玦能聽清自己在說什麼,傅玦的確聽清了,可隨著齒開合,輕悠的熱息也盡數落在他耳邊,他背脊越來越僵,待戚潯說完直起子,傅玦又覺得邊一空。

見他不表態,戚潯低聲道:“您聽清楚了嗎王爺?卑職答應了凝霜姑娘此事只告訴您一人,您可莫要讓掌柜的知曉。”

傅玦緩緩直背脊,“知道了。”

他話落,忍不住轉看了戚潯一眼,然而他擰著眉沉著臉,一副不耐模樣,又像有什麼沒想通,看的戚潯十分莫名,戚潯解釋道:“若是不做這般保證,自不會對卑職坦白的。”

傅玦收回視線,眉間不耐更甚,重重的在指節上一碾才沉聲道:“若是如此,此前的懷疑便不立了,不過你能問出這些,已是極好,足見待你還算信任。”

戚潯心虛,“卑職畢竟幫過。”

話音落下,柳凝香跟在掌柜后走了出來,傅玦神恢復沉靜,看著柳凝香卻沒了探問之意,他想到了更夫所言的瘦高個,此人也出現在袁家附近,可玉凝霜說初三到初五晚上,戲樓之中無人夜里離開,這便不符合碎尸拋尸的時辰,憾的是袁家的小廝和勤政坊的更夫,都并未看到那人模樣。

這時,傅玦想到了前夜所問的,這兩月來康槐安的行蹤,而康槐安還生過一次病,“康槐安此前生病,是去何看?”

掌柜的指了指街尾:“就在長街西頭的同和藥鋪。”

傅玦看向李廉,李廉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帶著兩個衙差便出了門,掌柜的和柳凝香對視一眼,皆不解其意,傅玦這時道:“把張煥和黃皓然出來。”

這二人和康槐安住在一起,掌柜的也不以為意,沒多時帶著二人到了前堂,傅玦看著他們問道:“你們二人可認識元德戲樓的掌柜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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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臉茫然,紛紛搖頭,柳凝香聽見此問也是滿眼迷,卻有些擔心的看向黃皓然的方向,傅玦沉思不語,與柳凝香有私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位黃皓然,可他不知袁山此人,報復袁山的人,自然不是他。

可除了他,還有誰會因為柳凝香去謀害袁山呢?

與康槐安有私的人乃是丫鬟春杏,總不可能康槐安一心二用。

傅玦想到此,門外忽然來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口高聲問道:“掌柜的可在?”

掌柜忙看過去,隨即眼底一亮,快步上前道:“您是忠國公府上的趙管事吧?”

男子一襲長衫,后帶著個小廝,正是忠國公府上管事,他捧著一個錦盒,聞言笑道:“掌柜的還認識我,正是我,前幾日過來給掌柜的說過,本月十二要請兩位姑娘去府上給老夫人唱堂會,不知掌柜的可安排好了?”

掌柜的立刻道:“安排好了安排好了,那日一早我們便會準備萬全到府上去,請老夫人盡管放心,絕不會耽誤工夫。”

趙管事放了心,遞上錦盒,“這是二十兩定金,其他的還是按照那日說的,是老夫人的生辰,你們萬萬不要出紕。”

掌柜的接了盒子,笑著應承,這管事見戲樓里有許多公差,便又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不?”

掌柜解釋道:“是我們一個樂師被人害了,府衙正在調查。”

趙管事便不做多留,很快告辭離去。

戚潯遠遠的聽到二人對話,心底意外非常,想到玉娘要去忠國公府唱堂會,不由生出些張來,那可是拱衛司指揮使孫律的家!

到時候,玉娘一定會和孫律上……

掌柜的捧著錦盒,面上頹一掃而空,等回到堂中,便對傅玦解釋道:“王爺不知,我們戲樓生意雖是尚好,卻不比其他京城老字號,他們背后不僅多有權貴撐腰,還與各家宗親王侯府上十分稔,我們戲樓卻極去各府上走,此番忠國公府老夫人過壽的堂會邀了我們,實在是個極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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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對此不置可否,林巍在后道:“王爺,十二那日咱們也得去。”

傅玦頷首,看著掌柜手上的錦盒,忽而想起一事來,“你之前說,有許多人給戲伶們送禮,這其中除了那次的死老鼠之外,可有其他駭人之?”

掌柜的想了想,“這倒是沒了,愿意經常送禮的,都是喜歡們的,但凡有一次嚇人的都夠我們喝一壺的,若是還有,那可太可怖了。”

傅玦只覺兇手若不是樓之人,那便不可能只送一次毒點心便了事,或許還送過別的被了,可掌柜的回答卻令他有些失,這時,李廉從外頭走了進來。

傅玦擺手讓掌柜退下,掌柜喜滋滋的去放銀兩。

李廉便道:“王爺,那藥鋪里頭一個掌柜,一個坐診的老先生,剩下三個伙計,其中兩個學徒,還有個雜工,這些人里面沒有瘦高個,屬下問了康槐安,老先生和其中一個伙計記得康槐安一個月前去看過病,不過說他只是有些著涼,外加思慮過重夜里難免。”

“老先生說他當時還問過康槐安,康槐安說的是他近來在寫新的曲譜,常常半夜半夜的想,過了最困乏之時,后半夜便怎麼都睡不著了,當時老先生給他開了藥,回來喝了就再也沒去過,當是好了。”

傅玦擰眉,“一個月前,也就是四月初,是袁山的鋪子被縱火之時,而他在專心致志的寫謫仙令的曲譜,那最近所到之,應該多和此事有關。”

他很快將張煥和黃皓然到跟前來,“康槐安寫謫仙令的曲子,需要哪些準備?他遇見難之時,又是如何消解的?”

張煥道:“槐安為了這個曲子的確準備了不,買了許多書冊,曲譜,還去各書局尋那舊曲譜本子,為此花費了好些銀兩,寫到后來,是差一段奚琴的獨奏,可他總是寫不出那段曲譜,如何消解……便是多練琴,多看謫仙令的戲文,又或者看些人肺腑的話本,到深,方能寫出一小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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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便道:“那他可能不止去了那幾家書局。”

李廉道:“是不是找不到自己滿意的,就去了其他地方?”

傅玦回想片刻,“昨夜詢問眾人之時,大家記得的,便有三四次是去書局買書和樂譜本子的,只是他都是獨自出門,眾人并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何。”

傅玦忽的站起來,“去他房中看看。”

一行人又后宅,待到了康槐安住的屋子,將昨夜見過的書冊和曲譜拿起細看,沒多時,便發現了兩家書局的落款,傅玦道:“惠風書局和昌文書局,去這兩家看看。”

張煥和黃皓然對視一眼,黃皓然道:“惠風書局我們都常去,這個昌文書局卻沒去過。”

如此便看出,康槐安還是有他們不知曉的去,傅玦又在屋看了一圈,隨后打開柜閣,發現里頭放著兩把奚琴,他便道:“昨夜提到的樂鋪子和賣琴弦的樂坊也要再去查問。”

張煥道:“這些地方我們都去問過,他們都沒見過槐安。”

李廉搖頭,“你們的問法和我們的問法不一樣,這些你們不用管了。”

傅玦看一眼天,見日頭西斜,便不耽誤工夫,很快帶著人朝外走去,戚潯對那幾本話本有些興趣,落后了一步才離開,走出院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小丫頭從隔壁院子里出來,其中一人手上拿著個小布包道:“這位于公子實在心,知曉咱們從湖州來的,便送來此,兩位姑娘也喜歡,晚上再不怕蚊……”

話音未落,見上衙門之人,二人忙正襟站好,戚潯掃了二人一眼,跟上了李廉他們的步子。

到了前堂,正上去元德戲樓的衙差回來,他對二人稟告道:“王爺,捕頭,小人去查問過了,今年和去年,元德戲樓送出去過五人,如今這五人都好好的,大多做了權貴人家的妾室,是這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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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遞上來一個單子,傅玦接過一看,都是在京中得上名號的人家,他便吩咐李廉,“這條線暫不用跟了,去查那幾家鋪子,時辰不早,本王要宮一趟,晚間回刑部看看巡防營是否有信。”

李廉奉命而去,傅玦看戚潯,“送你歸家?”

戚潯見傅玦要宮,便道:“那王爺順路送卑職回大理寺吧。”

傅玦便帶著上了馬車,沒多時,馬車出廣安街上道,直往皇城外的衙門長街而去,轔轔走之間,戚潯忍不住道:“王爺,看來卑職猜錯了,康槐安和凝香姑娘并沒有任何糾葛,凝香姑娘是與黃皓然兩相悅,而康槐安與凝香姑娘同姐弟,如果兇手純粹是為了保護凝香姑娘,便不該殺了康槐安。”

傅玦也如此做想,見戚潯有些沮喪,便安道:“李廉去查康槐安這兩月的行蹤,或許會有收獲,既然無法從機來判斷兇手,便找證據,晚些時候巡防營若找到了死者的頭顱,那就更好不過。”

戚潯立刻道:“那稍后卑職也去刑部。”

傅玦看了一眼天,“我多半天黑之后才出宮,你要去刑部,便在大理寺等我,我出宮之后來接你同行。”

戚潯心道早回刑部,江默只怕也未歸來,便點頭應了,沒多時馬車到了大理寺,戚潯與傅玦告辭后進了衙門。

這幾日未來大理寺應卯,戚潯還有些不習慣,剛進門,便上了正打算下值的周蔚和謝南柯,一見,周蔚眼眸一亮,“戚潯,你怎回來了?”

謝南柯也道:“案子破了?”

戚潯嘆氣,“哪有這樣快,今日沒有驗尸的活兒,李捕頭去巡查取證也不必我跟著,我便回衙門來看看,這兩日咱們有差事嗎?”

周蔚擺手,“沒什麼要差事,京外有樁案子,王司直帶著人去了,我這兩日給池子里的荷花換了泥,還養了兩尾小魚,你可要去看看?”

戚潯一聽來了興頭,“你莫非也養了和清風茶樓一樣的金魚?”

周蔚輕嘶一聲,“要是一模一樣,是不是有些太晦氣了?我養的紅白草金魚,好看的,聽說這種魚能去晦氣。”

周蔚一想到那石缸淹死過人,每每從后院路過,都覺得背脊上哇涼哇涼的,可里頭已經種上了水芙蓉,總不能挖出去換別的,便費盡心思打探到了這種驅邪避晦的金魚,的去買了兩條養著,如今總算安心了不

戚潯回來,他二人都不急著下值了,便一同去看魚,到了水缸,老遠便聽見缸里有靜,走近了一看,果真有兩條紅白相間的小魚在里頭撲騰。

戚潯瞧的可,“真不錯,好歹咱們衙門也養了活。”

周蔚脯一,“那可不!”看了魚,他想起正事,“對了,刑部那案子進展如何了?上次讓謝司直去畫了一幅畫像,那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謝司直畫筆如神!”

謝南柯便笑,“此人可告訴你們線索了?”

戚潯道:“也不算告訴我們線索,找到他之后,我們排除了一個兇手,此人想挖走長福戲樓的戲伶,挖墻腳不,送了駭人的禮恐嚇,起先我們懷疑此次死者遇害與他有關,后來發現不是,不過奇怪的是,他被人放火燒傷了,我們去的時候,他還重傷躺在床上。”

謝南柯笑意一散,“這又是另一樁案子?”

“不,很可能是一樁,他和小廝看到過一個瘦高個跟蹤他們,而衙門查到一個更夫,更夫說一個瘦高個在初五晚上,出現在勤政坊的拋尸點附近。”

謝南柯和周蔚對視一眼,周蔚道:“所以,這個兇手極有可能差點燒死先前那人,而后又殺了戲樓的那個,而后分尸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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