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何罪之有,王妃巧舌如簧,明明是你陷害我家小姐,卻說奴婢有罪,您孃家有皇后娘娘撐腰,我們小姐背後也有李貴妃,你……”
“我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這事跟李貴妃有關麼?”子衿淡笑,真不知李家爲何會派這樣兩個人來,就憑二人的智慧。又如何在睿王府攪弄風雲?
李呈君氣得渾發抖,走過來一個耳扇過去,綠站立不穩,直接撞到一旁剛哲的刀柄上,剛哲不悅的蹙眉,冷冷的說了一個字,“髒!”
綠被打得眼滿金星,但是礙於李呈君是李家的人,敢怒不敢言。
“你這個賤婢,姑母好好的在皇宮裡,豈是你能潑髒水的?”李呈君像是不解恨,又手要打。
子衿卻上前一步,將綠拉到後,淡淡的說,“你這般打,可是惱怒?”
綠沒想到,子衿會將拉到後保護起來,在李家爲奴十三年,從開笄那日起,便被李聰欺凌,還要被李呈君打罵,何曾被人如此保護過?
可慕子衿,這個人,這個貴爲王妃的人,卻在明知自己迫害過的況下,還要保護!
“我管我的奴婢,由得你管麼?”李呈君怒極了,那張還算豔的臉。因爲憤怒而扭曲。
“只要是在睿王府,不管是你的奴婢,還是我的奴婢,都是王爺的奴婢,只要我還是王妃,我便有資格管!”
子衿這話一出,除了李呈君的人和盧嬤嬤,其餘人皆是一喜。
李呈君雖有不服,卻只能跺腳。
“你沒事吧!”子衿將綠拉開了些,仔細的檢查綠的臉,不知爲何,剛哲見這般,心裡忽然一,出手便將一枚暗打在李呈君的膕窩(膝蓋後面的窩),李呈君一,便倒在雪地上。
子衿神一亮,用極小的聲音對綠說,“你哥哥已安全離開李府,他說在老家青山村等著你!”
綠的眼裡閃過一錯愕,但是很快被用害怕的眼神掩蓋。
李呈君狼狽的爬起來,對著曉芳大罵,“賤婢,我知道是你算計我,你別仗著有王爺撐腰,便敢對我無禮,我是王爺側妃,我要告訴王爺,讓王爺治你的罪。”
李呈君以爲此事一定是會功夫的曉芳所爲。憤怒的指著曉芳的鼻子大罵,全然忘記崇睿提醒,曉芳是這個王府最惹不得的人。
曉芳閃電一般的站在李呈君面前,狠狠一耳扇在李呈君臉上,好不容易纔站起來的,竟被曉芳打得直接倒在地上滾了三圈。
“賤人,竟敢說我是婢,我告訴你,我肯來睿王府是給崇睿面子,你簡直找死!”說著,曉芳便要踢下去。
子衿憂心曉芳盛怒之下將李呈君弄死,連忙走上前來阻止曉芳,“先別!”
轉對上李呈君時,子衿的眼裡閃過一抹不忍,可李呈君畢竟是個禍患,知道自己不能婦人之仁。
“李呈君,我還知道,你不但將含草長期放在臥房,更在自己喝的安胎藥裡,加了紅花!茴香,去將李夫人煎藥的藥渣帶來!”
子衿看向李呈君的眼神,已然冰冷,“我給過你機會的,我讓人將紅花掉包,以爲你便會心生畏懼,可沒曾想,你不達到目的便不會罷休,竟然又讓綠去買了紅花,綠,我說的可對?”
“王妃饒命,奴婢也是被小姐迫,奴婢無心傷害小世子的!”綠再次跪在子衿腳下,哭得聲嘶力竭。
的親人已然安全,再也不必懼怕李氏一族。
的話,驚起的何止是驚濤駭浪……
李呈君聽綠承認,又驚又氣,撲上來掐著綠的脖子,惡狠狠的說,“我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盧嬤嬤聽到這話,臉一白,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李呈君會自己謀害自己的孩子。
“你放開,你說,是不是你弄死小世子的!”崇睿的子嗣,是盧嬤嬤最在意的事,當聽說孩子是李氏自己弄沒的,氣得抓著李呈君的手,將拉過來,狠狠一耳。
李呈君一連數次被打,早已氣得失去理智,狠狠的將盧嬤嬤推倒在地,惡狠狠的說,“你這個賤婢,給我滾開!”
沒人上前扶盧嬤嬤!
若是以前。出於孝道,子衿必然會扶一把,儘管知道,盧嬤嬤一直都不喜歡。
可是這次的事件,徹底讓子衿死了心。
茴香很快將藥渣帶來,丟在雪地上,那些還存著一些的紅花,在雪地裡,顯得尤其刺眼。
在推搡盧嬤嬤的時候,李呈君忽然意識到,的憤怒對很不利,在看見藥渣時,已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慕子衿,你便想用一碗藥渣誣陷我麼?”說著,人已經走上前來,手將自己遭的耳還到子衿雲淡風輕的臉上。
曉芳未,剛哲未,子衿也未!
茴香與杏兒見他們都沒,心下著急,兩人幾乎同時朝著子衿的方向衝了過來。
可不過轉瞬,子衿邊忽然出現一個墨影,攬著子衿的腰肢,帶著子衿一躍而起,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穩穩的落在李呈君後。
不是崇睿是誰?
崇睿眸溫的上下打量,“可曾傷?”
子衿搖頭,剛想說話,卻被打斷……
“大膽賤婢。一個側妃,居然敢對王爺正妃手!”一個尖細的聲音在李呈君對面響起。
李呈君未曾打到子衿,怒氣再次被挑了起來,指著來人的鼻子大罵,“你一個閹貨,敢對被妃無禮?”
來人怒目而視,這句閹貨,顯然犯了他的大忌!
崇睿將子衿給茴香,快速移步到李呈君面前,狠狠一個耳扇在李呈君臉上,“大膽賤婢,敢對福公公無禮,還不跪下認錯!”
“王爺,是他先對呈君無禮!”李呈君捂著臉頰,沒想到一向待極好的崇睿會出手打。
崇睿的神一凜,涼聲說,“便是你姑母,也不敢如此對待福公公,你還不道歉!”
姑母……都不敢?
李呈君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惹到的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福公公了,嚇得雙一,跪在福公公面前,低聲哭訴,“公公饒命,實在是慕子衿欺我,迫害我腹中胎兒,還連同我的婢綠陷害於我,呈君這才失了分寸。請公公莫怪。”
“咱家如何敢當李夫人的這一跪?只是夫人若說菩薩心腸的王妃迫害你的孩兒,這咱家便是不信的,夫人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咱家便只能如實稟告皇上,讓皇上來做主。”福公公記恨那句閹貨,對李呈君說話也是怪氣。
李呈君一聽福公公提起皇上,心裡忽然升起希,抓著福公公的襬,哭著祈求,“賤妾要告狀,我要告慕氏殘害我腹中胎兒,我要求皇上徹查。”
子衿沒想到會如此愚昧的自尋死路,原本只想在府中理此事,倒好,居然想告上金鑾殿。
真是愚不可及!
“子衿下不嚴,驚擾了福公公,子衿於心有愧,還請福公公莫怪!”子衿規規矩矩的給福公公行禮。
福公公對子衿的態度顯然要好得多,躬給子衿回禮,“王妃客氣!”
“既然福公公也在,不如就給子衿做個見證,李氏說子衿迫害小世子,可子衿卻掌握著至關重要的證據,證明李氏自己迫害了小世子,意圖嫁禍子衿。”子衿看向李呈君的眸子裡,再也沒有一溫度。
李呈君被子衿看得全發,不知子衿有何證據,但是顯然是心慌的。
“既然王妃有證據,那便請將證據呈上來,以免有人傷了大家的和氣。”福公公意有所指的看向李呈君。
李呈君的臉上又是一白。
“茴香,去找吳管家,讓他將人帶上來!”子衿握著被凍僵的手,吩咐茴香去做事。
崇睿見凍得雙脣發紫,走過來握住手,將之放在自己懷裡,淡淡的說,“將盧嬤嬤與李呈君抓起來,去琉璃閣會客廳。”
盧嬤嬤聽到崇睿的話,心裡一痛,他到底還是將算進去了。
可未曾反抗,最不濟也就是想弄死慕子衿,可是對小世子,卻絕對沒有半分謀害之心,所以篤定,崇睿不會真的如此待。
一行人走進室,將外面的風雪擋在門外。
“公公,子衿斗膽,想請公公做個見證,我讓茴香去帶那人,是這件事至關重要的人證,子衿想讓衆人迴避,只留李氏一人在廳堂上,我要讓李氏不打自招。”子衿在福公公耳邊低語。
福公公這般的人,能留在皇帝邊榮寵多年不衰,自然是見慣了這等勾心鬥角。子衿的話一說出口,他便知道,子衿贏定了。
子衿走到李呈君邊,拿了一枚丹藥送到李呈君面前,溫言道,“我原本不想這般對你,可你竟然連你自己的孩子都捨得利用,這便怪不得我對你狠心了。”
李呈君素來知道子衿醫了得,見子衿拿顆藥丸給,嚇得大力掙扎,看向崇睿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祈求。
而崇睿卻淡淡的整理袖,施施然坐下,整個過程都未曾看一眼。
“曉芳,讓服下!”子衿將藥給曉芳,曉芳雖不知這是何藥,可看子衿氣定神閒的樣子,也不便多問,著李呈君下,便將藥送到口中。
待完全服下之後,這才鬆手。
“公公,子衿給李氏服的是暫時讓喪失行能力與語言能力的藥,現在,茴香應該也帶著人來了,我們且迴避一下,我要讓大家看看,這李氏到底是什麼人!”子衿說完,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將福公公請到堂。
曉芳將盧嬤嬤的堵上。一行人悄無聲息的躲在室,卻將外室看得一清二楚。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睿王府丫鬟服飾卻被矇住雙眼的子被人送到外室。
一旦行自如,那子便除下矇住眼睛的白綾,警覺的看向四周。
“奴婢拜見呈君小姐!”那子一見到李呈君,便下跪行禮。
李呈君嚇得心驚膽戰,可奈何眼不能口不能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裡卻驚駭莫名,原來慕子衿說見過假扮睿王府丫鬟前來報信的人,已然被控制起來。
躲在室的曉芳用力模仿李呈君的聲音問,“我已經依舊計劃忍痛打掉了肚子裡的孩子,接下來怎麼做?”
“奴婢不是告訴過小姐麼,一旦胎,立刻糾纏慕子衿,利用這個孩子,將慕子衿從王妃的位置上拉下來,然後再伺機嫁禍慕良辰,說慕子衿所做一切,皆是慕良辰指使,呈君小姐日後還需牢記,這番話,奴婢斷然不會再說第三次,呈君小姐須得仔細些,不然家主那邊不好代。”
那丫鬟將話說完,李呈君一張臉已然灰白!
“大膽,竟敢公然構陷皇后娘娘與睿王妃,來人。將上,進宮見駕!”聽到此,福公公已然按捺不住,走出來指著那丫頭的鼻子大罵。
崇睿眸一冷,看向福公公的背影的神,多了一不快。
可這齣戲還沒落幕,他也無暇再想其他,只得跟著走上前來,拱手對福公公作揖,“此事還需勞煩福公公與子衿作證,此去皇宮甚遠,崇睿與侍衛剛哲,會一路護送公公帶著證人回宮。”
“子衿也願前往,此事我作爲被告,若是不能與李氏當面對質,亦是心有不甘。”不待福公公說話,子衿便站出來,附和崇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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