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臉上有些尷尬,卻轉瞬即逝。
“掌櫃的,能不能跟你打聽一下,這城中是盛產醋麼,怎麼全是醋味?”年假裝不待見那味道,用手扇了扇。
姑娘跺腳,“人家有那麼老麼,我纔不是掌櫃,我爹纔是掌櫃!”
呃!
年無言以對。
“這醋是跟著告示一同出現的,誰知道有什麼用?”那姑娘也是一臉嫌棄。
“說起告示,在下就更奇怪了,我們一路走來,城中到都滿了告示,可是要抓什麼人啊?”年好奇的問。
那姑娘不已的掃了年一眼,聲說,“你就別瞎打聽了,這次朝廷可是下了大力氣要抓人的,你們這些外鄉客,最是不好瞎打聽的。”
“我們外鄉客怎麼了,我們一路走南闖北,指不定就在路上見到那些人,要是能把人抓起來,我可就能娶一房媳婦好好過日子了!”年的話,讓那姑娘更是臉上飛起兩團的紅雲,煞是好看。
姑娘練的給年裝了十幾個大包,憨的將包子塞到年懷裡,“你想得倒,小小年紀就想娶媳婦,你這量再長開些差不多?”
呃!
“我們南方人跟你們北方人自是無法比,在我們家鄉。我也算得上是俊眉小哥一名了,就是家裡窮,要不然早當爹了,姑娘你行行好,就告訴告訴我吧!”
那姑娘被年纏得有些煩,便四下看了看說,“我與你講,據說朝廷要抓的人是睿王爺的妻子,好像太子殿下還特意讓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將前來鎮守此地,可是我們北邊的人,誰也不信睿王爺是壞人,我倒是覺得那太子殿下不是什麼好人。”
“多謝姑娘!”年對姑娘拱手,便要離開。
“哎,你等等,據說那太子殿下還抓到了睿王殿下家的狗,那狗現在就在榕城城門口,聽說兇猛得很,你們小心些。”
那姑娘忽然住年,特意囑咐了一番。
年激的對姑娘躬行禮,而後抱著熱乎乎的包子往他父母邊走去。
幾人一路走,走到一僻靜,那年忽然開口說,“撕狼在城門口,我們此時若是去城門。它看見我們一定會有反應,到時……”
年的聲音一變,便了滴滴的人聲音。
“那如何是好?總不能殺了撕狼吧?”中年男子沉聲說。
那中年婦跺腳,“大木頭,你瞎說什麼,怎麼能殺撕狼?你殺撕狼我就殺了你!”
敢,有人不如一隻狗!
這婦的聲音也十分悉,一行人赫然就是子衿等人,趙傾扮,剛哲扮父親,茴香扮母親,子衿與杏兒便是哥哥與妹妹。
“茴香……”剛哲的尾音拖得有些長,這不符合他一向冷厲的子。
茴香嘟藏在趙傾後,嘟囔著說,“就知道欺負我!”
“可有影衛在此?”子衿不像崇睿那麼厲害,能覺到影衛的存在,只能對著暗喊。
不多時,墨影從暗走出來,一臉凝重。
“墨影大哥,他們將撕狼放在城門口,我們如何是好?”這時候,子衿能靠的,也只有影衛。
“我已經去探查過了,崇景那混蛋。知道我們的最怕醋,他竟讓人在城門口薰醋,我們若是想去救撕狼,看來是行不通,可是我們若是不救撕狼,撕狼見你肯定會激,到時候我們可就真麻煩大了。”
墨影氣得牙,他們的這麼多年未曾被人如此打擊,真不知師父爲何要有一個師弟,而他的師弟,偏偏要收崇景做徒弟。
“難怪我們一進城便聞到一醋味兒,開始我還以爲榕城盛產醋,可是後來一想不對啊,醋應該是城特產。”對於廚房調味,子衿自然是門清。
杏兒抓著辮子擰了幾圈,憂心忡忡的問,“王妃,崇景是不是發現我們要去北荒了?”
杏兒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不言,若是崇景真的發現他們的意圖,對他們而言,現在的北荒就是一個巨大的口袋,只要們敢去,就一定會被崇景拿住。
畢竟。在北荒長大的人,不止崇睿和青峰十八子。
“不,榕城四通八達,從了北城門,便有兩條道,一條去往西涼,一條去往北荒,我估計崇景主要是防西涼,往西涼的一路上,一定都有人把守著。”剛哲隨崇睿南征百戰,對大月的每一座城池,每一條道都無比悉。
“今日你們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到夜間,我們與師父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撕狼弄走。”墨影說完,便指了指城南方向,“城南口有一家客棧,名一家客棧,老闆是個很講義氣的江湖人,當年我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你們去那裡打尖,告訴他,是墨公子的家人,他便不會爲難你們!”
子衿順著墨影的手指方向。往城南看了過去,而後點頭說,“那你們小心些!”
“去吧!”墨影點頭,而後沒黑暗之中。
子衿等人便順著墨影的提示,前往一家客棧,進到客棧之後,子衿便看見客棧的櫃檯上有們的畫像,兩個差坐在離櫃檯不遠的桌子上喝酒。
那兩人看似鬆散,其實眼睛一刻不停的盯著出的人,整個人繃著,隨時都等著進備戰狀態。
子衿看了一眼那個臉上有一條深深的刀疤的掌櫃的,又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兩個差,而後走到櫃檯前。
“掌櫃的,我是墨公子的家人,還請行個方便!”子衿說話的時候,剛哲與杏兒都十分聰明的走到側,將那兩個差的視線阻擋開。
那掌櫃的擡眼看了子衿一眼,臉上的刀疤越發的猙獰起來,他的眼神十分冷淡,這讓子衿有些吃不準,生怕被這人悉他們的僞裝。
畢竟江湖人,見過的人多了,應該很容易就能察覺他們不正常。
等待總是磨人的,尤其是在這位掌櫃的那樣冷厲的目下。剛哲雖然沒有破雲刀在手,可是他藏在袖裡的匕首卻隨時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你們這一家子可真是,我讓你們去給我弄些冬筍,你們倒好,空手回來了,還要我施捨你們幾頓飯?”那掌櫃的忽然開口指責。
子衿點頭哈腰的道歉,“實在是對不住,我年歲大了,外面風雪加的,您容我們幾天,不,就一天,明天不管天氣好不好,我們都再次出發去找冬筍,一定幫您將冬筍找來。”
“這還差不多,要說,我這人吧,就是心善,收留一批又一批的難民,我這比府的善堂還暢銷!”掌櫃的一邊抱怨,一邊說,“走吧,你們之前的房間我給別人住了,重新撥一間給你們。”說著,那掌櫃的便拿著鑰匙準備上樓。
“等等!”那兩個一直看熱鬧的差忽然將筷子往桌子上一丟,而後便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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