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可能，當時我娘遇到威脅，爲求自保不得不做出選擇，而四國不論從哪一個方向進中土，都必須越黑水河。當初我娘人就在西涼，應該是在城外出事的。”

楚傾玄的聲音平靜，肯定玄老的想法，“也許當初我娘爲了求生，想要回到中土，所以在危急關頭選擇了這個法子。”

“但是，也不排除是對出手的人想要掩蓋罪證，將娘丟黑水河之中。”

楚傾玄很清楚，不論是哪個原因，當時的秦素肯定吃了不苦。

“主說得有道理，只是我們仍舊不能確定當時對主子下手的人是誰。”

楚傾玄聞言忍不住看向秦素，想要求證。

秦素見狀肯定的點了點頭，“等我醒來之後，除了記得自己有一個孩子之外，那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已經忘記了。我當時就一個念頭，想要找到你。”

秦素憐的看著楚傾玄，也許是母親的天使然，纔會讓忘記了那一段時，卻仍舊牢牢記得自己的孩子。

玄老聽到秦素這話也立刻附和道：“主，你不知道主子當時的模樣，一醒來就求老閣主幫尋找你的下落，派我們四尋找。”

楚傾玄當然知道這件事，他知道玄冥二老立學院最初就是爲了尋找他的下落。

只是，他心裡仍舊有很多的疑問，可惜秦素對於當初發生的事已經記不清，並不能爲他解答疑。

“娘……我爹你也忘記了？”

楚傾玄想到楚戰神落寞的模樣，還是決定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他？”

秦素聽到楚傾玄詢問楚戰的事，眼中流出恨意，譏嘲的一笑。

“我對他確實沒有印象，不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覺得這人讓我厭惡！”

見到楚傾玄疑的表，幽幽嘆了一口氣，索將心底的說了。

“你以爲，爲何娘醒來後就央求師父和玄冥二老去找你？因爲我心裡一直擔心一件事，我怕你會被你爹傷害！”

當時老閣主爲秦素用藥，無丹的藥效霸道，將那幾年的記憶都抹去了大半，但是唯獨兩件事讓秦素印象深刻。

一是，已經婚，生下了一個孩子。

二是，的夫君和早已破裂，對他僅有恨意沒有意，如果不能將孩子找回自己邊，這個夫君可能會害了的孩子。

秦素並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確定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楚傾玄聞言不啞口無言，事實上從秦素離開戰神府之後，他與楚戰的父子關係確實並不好。

可以說父子之前有著很深的隔閡。

但是他之後也明白是他楚戰的誤會太深了。

楚傾玄不想到，也許秦素和楚戰之間也有很深的誤會，一如從前他和楚戰那般。

“娘，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一切是誤會？也許我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主，有句話老夫知道不當講，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我還是希你能認清。”

玄老見楚傾玄想要勸說秦素，忍不住開口打斷。

“你可知道，當初主子到底吃了多苦頭？遍鱗傷，簡直是無完，即使是老閣主醫湛，也費心爲調養了大半年，這才讓能下地行走！”

“尋常人家夫妻若是有了爭執誤解，最多也是吵鬧打罵，怎麼會讓一個好端端的姑娘變那樣子！”

玄老說起當初他們找到秦素時所見的場景，此時仍舊恨不得去找楚戰理論一番，爲何娶了他們家主子竟然還如此對待！

可是玄老也清楚以秦素的脾氣，如今斷然是不可能再去找楚戰說當年的事。

是一個不會回頭去看過往失敗，永遠朝前看的人。

楚傾玄等人談論此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楚戰一大早就趕了過來，正好將他們說的事都聽了去。

他原本是想早早的過來秦素這裡，看看能不能見到，跟說上幾句話。

然而在聽見玄老的那一番話之後卻是深打擊，面變得煞白。

楚傾玄險些站立不穩，急忙手扶住旁邊的柱子，這才讓自己不會太過狼狽。

他卻沒有發現秦素已經注意到他的存在。

秦素的武功強過在場的所有人，五更是敏銳，在楚戰接近客房這裡時就已經察覺到他的存在，之所以沒有出聲只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此時見到楚戰被打擊得臉煞白的樣子，只是冷笑一聲。

“好了，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娘，我送你。”

楚傾玄聞言立即起，陪著秦素往房間走去。

先前秦素爲了陪兒子吃早膳，特意讓玄老將早點都送到了院中的涼亭，此時他們從涼亭走出正好就看到躲在不遠的楚戰。

楚戰見到自己被發現，窘迫的看向秦素，就想開口解釋，卻被直接無視。

秦素乾脆的越過他邊，自始至終就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楚傾玄則是有些同的看了一眼楚戰，並未多說，跟著秦素一起回到房中。

目送母子二人的影從眼前消失，楚戰就像被人走了渾的力氣一般，踉踉蹌蹌的往回走，完全是一副魂不附的樣子。

他的腦海不斷的迴響著玄老的話，想到秦素無完的模樣，想到對他的恨，想到的漠視……

如今的一切都像是一把刀在他的心上，讓他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

“公公？”

沈青雉起牀之後就沒有看到楚傾玄，想到二人睡前時聊到的話題，猜測他是來詢問真相的。

心中對此事也非常好奇，索跟了過來，卻沒有想到在半路上會遇見楚戰。

眼看楚戰不斷的喃喃自語，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沈青雉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勁。

“您怎麼了？”

沈青雉走到楚戰面前關心的詢問。

“是你啊。”

楚戰聽到有人在喊他，勉強擡起頭，看到是沈青雉，慘然一笑，並不多說，“傾玄和他娘在一起，你若是要找他直接過去便是。”

說完，楚戰就直接離開，留給沈青雉一個落寞的背影。

沈青雉見狀心裡不爲楚戰到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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