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斯德哥爾綜合癥?”戰龍霆問。他好像不止一次聽柳寧兮提起這個詞了。
“斯德哥爾綜合癥嘛,是一種心理疾病,簡單來說,就是被害人不但不憎恨兇手,反而對他產生了。”柳寧兮言簡意賅地給他解釋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如果本王喜歡上你,就是腦子犯病了?”
“呃……差不多吧。”
柳寧兮點頭。
“不過斯德哥爾綜合癥呢,是可以通過心理治療來緩解病的,要不我給你詳細講講——”
“閉!”
戰龍霆出馬鞭,狠狠地一甩。
“信不信本王把你的上!”
這又是怎麼了?
看來他不是斯德哥爾癥,純屬腦子一一。
他們共騎一乘,踏上了返京的路。
等回到齊王府時,已經是選拔賽當天了。
而酒酒和年年一大早就被思孫心切的皇上,接去了舉辦選拔賽的暢春園,就連柳絮都跟著去了。
柳寧兮生怕趕不上選拔賽,一進震天堂,就忙忙地催丫鬟打水沐浴。
戰龍霆瞥了一眼:“離比賽開場還有一個時辰,急什麼。”
一個時辰,那就是兩小時,的確不用著急。
柳寧兮瞅了瞅他的胳膊:“你的胳膊,打算什麼時候讓我上藥?你都氣了一路了,氣還沒消?”
“本王沒氣,本王有病。”
戰龍霆涼涼地丟下一句,出去了。
又什麼風?他還真是有病!
柳寧兮沖他后背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兒,沐浴更去了。
戰龍霆也洗了個澡,換了裳,剛出浴房,沈浪過來稟報。
“王爺,咱離京的這幾天,清冷院的火撲滅了,縱火的人也查出來了。”
縱火的人?縱火的人不是柳寧兮嗎?
戰龍霆微微一愣:“誰放的火?”
“是浣洗房的劉婆子,李青懷疑背后有人指使,但劉婆子年老弱,還沒打幾下,就死了。”沈浪回答道。
原來是有人要害柳寧兮?
如此說來,幸虧從狗跑了,不然還真會燒死在清冷院。
戰龍霆呼出一口氣:“人死了就沒法查了?本王給你三天時間,務必查出劉婆子是誰指使。”
“是。”沈浪應著聲,退了出去。
戰龍霆回到廳里,剛沐浴過的柳寧兮,卷翹的睫上還蘊著一層水汽。
戰龍霆只看了幾眼,就頭發,趕移開了視線:“還不趕走?回頭趕不上選拔賽,又怨本王。”
說不用著急的是他,催促的也是他!
柳寧兮白了他一眼,與他一起出府,登上了馬車。
等到馬車開,才想起來:“你不用參加選拔賽,跟著去做什麼?”
“本王去不去,用得著你過問?”
戰龍霆這會兒很生氣,他胳膊疼得厲害,這個毒婦卻閉口不提給他上藥了。
得,算多,以后要是多過問一句,就算輸。柳寧兮腰一扭,把已經拿出來的燒傷藥,又塞回了菡萏玉。
…………
暢春園里,柳絮被眾多貴婦閨圍繞著,終于又找回了久違的眾星捧月的覺。
而之所以有如此待遇,因為今兒托年年和酒酒的福,是皇上命人把接來的。
正春風得意,忽然有人驚呼——
“呀,齊王親自陪著齊王妃來了!”
柳絮轉一看,還真是柳寧兮和戰龍霆!
這幾天,齊王府上下守口如瓶,什麼消息都探不出來,還當柳寧兮已經燒死了。
原來不僅沒死,而且還跟戰龍霆在一起?!
但很快就恢復常態,迎上前去:“王爺和姐姐也來了?是因為姐姐今天要參加選拔賽嗎?早知如此,我就把直通云國公主宴的名額,讓給姐姐了。”
這些貴婦貴都是人,馬上咂出了意思——
“哎呀,柳側妃,原來你們家王爺,把直通云國公主宴的名額給你了?”
“齊王殿下還真是寵柳側妃哪。”
“柳側妃不愧是給齊王殿下生下寶貝兒的人,齊王什麼好事都先著側妃。”
“哪里,我們王爺還是很敬重姐姐的,我只是運氣好點而已。”
柳絮謙遜地說著,角卻是翹了起來。
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必須讓大家都看清楚,到底誰才是戰龍霆最偏的人!
畢竟今天,還特意說服白心,給參加選拔賽的柳寧兮,準備了一份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