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對夫人的深,整個厲家無人不知。
將軍暈厥過去,一個月后醒來后又失去了記憶,這對厲家來說無疑是一大幸事。
老夫人下令,關于夫人的事,誰也不許再提。
于是這些年來,將軍只知道自己前頭有一位夫人病逝了,一尸兩命,其余的一概不知。
但是,他們這些跟了將軍許多年的人都清楚地知道,將軍心深深著夫人,不然也不會將那些痛苦的記憶給清除。
如今,出現了一個和將軍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而那個孩子說,將軍曾經傷害過他的娘親,難道說,先前的夫人并沒有逝世?
而那個孩子,難不是將軍的嫡長子?
只要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金戈的臉就有些蒼白。
如今的將軍府,是有一位嫡長子的,盡寵,是整個京城人人都羨慕的存在……
“將軍,大夫來了。”
正當金戈想的出神時,風帶著大夫匆匆走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沉思。
厲云深冷沉的點頭,讓大夫跟著他進去。
風正準備跟著進去,就被金戈拉了一把:“唉,我都想不明白了,你趕跟我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子是個好東西,你以后還是多吃點豬腦,補補腦子吧!”
風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行行行,我承認我蠢得了吧!”金戈撓了撓下說道,“我知道你聰明,知道你腦子轉的比我快,那你趕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快急死了!”
風了角,臉變幻不停:“如果我猜的沒錯,先前的夫人應該沒有死!”
“果然是這樣,我也是這麼想的!”金戈一拍大,瞪大眼睛說道,“當年夫人的尸被毀了,尤其是面容被毀的不堪目,我就覺得有貓膩!可惜后來將軍暈厥,再醒來后,老夫人不允許我們再追查此事,否則,當年一定會把夫人給找出來!”
“這僅僅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你不要在將軍面前胡說八道。”風沉聲說道,“而且,五年前的事將軍都不記得了,也沒必要再用這件事去影響將軍現在的生活。”
“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金戈皺起眉說道,“讓我瞞著將軍嗎?瞞將軍先夫人還活著的事實嗎?你覺得這對夫人,還有這個孩子公平嗎?”
風沉默了半晌,終于還是開口道:“如果那位寧寡婦真的就是夫人,那麼請問,夫人明明還活著,為何不回京城?或許夫人也有的難言之,這不是我們當下人的能干涉的。”
金戈被堵的啞口無言,上次在飯館里見到的那個子,如果真的是夫人,很顯然夫人是喬裝打扮了一番,故意不想讓他們認出來。
當年將軍戰死的消息傳回京城后,夫人為厲家做了那麼多,夫人對將軍的深天地知,可現在,又為什麼不愿意認將軍呢?
“金戈,你別忘了,京城里還有一位夫人。”風聲音沉沉的開口,“將軍和夫人夫妻深,很好,還有了一位小爺。若先前的夫人真的還活著,若那位寧娘子真的就是夫人……將軍該如何自,先前的夫人又該何去何從,金戈,這些你都想過嗎?”
“……”
金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一個局外人想這些問題都覺得頭皮發麻,那在局的三個人,又該如何自?
“可是……”他嚅囁著道,“將軍是局中人,他有權知道這一切……”
“本將有權知道什麼?”
后,傳來了一個冷徹骨的聲音。
金戈僵地轉脖子,看向站在臺階上的人:“將……將軍,沒什麼……”
“風,你來說。”
風低垂著眉眼,雙手抱拳,低聲道:“回將軍,屬下和金戈在說那個孩子的事。”
“我正要問你們這件事。”
厲云深了角,他的眉心擰得很,一道深深的川字凸顯出來。
他負手而立,淡淡的開口,“五年之前,有哪個人和我有過很深的糾葛?”
“一位是楚家的大小姐,另一位就是先頭的夫人寧家大小姐。”
厲云深抿:“這兩個人都已經死了,除了這兩個人呢,還有別人嗎?”
金戈和風齊齊搖頭,這幾十年來將軍潔自好,從不近,能靠近將軍邊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將……將軍,先夫人未必死了……”
金戈心一橫,咬咬牙說道。
“當年夫人一尸兩命的消息傳回厲家,等我們趕到宮中,看到的是一面目全非的尸,當時將軍并不相信夫人已經死了,屬下也絕不相信……”
說到這里,金戈突然被風狠狠的拉了一把。
五年前的事,老夫人下過令,誰也不許再提一個字!
否則將會給厲家帶來巨大的災難!
“繼續說!”厲云深冷聲道,“若本將鐵了心要知道五年前的事,多的是知道的辦法。先前不過是怕祖母擔心,且并沒有非要知道的必要,而今本將在迷霧之中,必須要撥開迷霧,才能知道如今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戈,你繼續說。”
金戈的臉有些蒼白,老夫人為什麼不允許他們提五年前的事,他心里清楚。
若是讓將軍知道先夫人是被宮里的那位害死的,那麼,厲家和皇宮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無論厲家有多麼高的權勢,都不可能和皇權做斗爭。
他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魯莽,而害了將軍,害了整個厲家。
金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將軍,方才是屬下胡言語,還請將軍不要放在心上,也請將軍不要迫屬下!屬下曾在老夫人面前發過誓,若是將五年前的事告訴將軍,屬下便只能以死謝罪!”
厲云深淡淡的捻著手指:“那風,你也不說?”
風順勢跪了下來。
厲云深沒再迫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去請那位寧娘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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