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石礦。
幾個人正賣力地開采著,一邊開采一邊發牢。
“狗哥,你確定這里真的有晶石礦?”
“我們都開采了好幾天了,連都沒看到。”
“凌哥信任我們,把開采晶石的任務給我們,可我們要是連晶石礦都找不到……”
那可就不是丟人那麼簡單了。
龔老狗沒好氣地瞪了他們幾個一眼。
“怎麼,懷疑我眼?”
“還是你們覺得,我故意選了一錯誤的地點?”
那幾人訕訕一笑,被穿了心思,有些心虛。
他們倒也不是真懷疑狗哥要獨吞晶石礦,就是擔心他找錯了地方。
畢竟認識這麼多年,龔老狗什麼人,他們都很清楚。
真要是那種貪財圖意的人,他們也不可能跟著他。
“行了,趕挖。”
“說不準今天就能挖到晶石了。”
其實對他們的想法,龔老狗也能猜到一二。
不過他卻是自信滿滿。
便在這時。
叮!
一聲明顯異樣的撞擊聲傳來。
龔老狗被震得手臂一麻,眼睛卻是閃爍。
“挖到了!”
扔掉手里專門用來開采晶石的工,龔老狗湊上前。
看著壁上那塊閃爍的晶石,長出了口氣。
自信歸自信,說一點擔心沒有,那也是假的,好在,本事還沒丟。
其他人立刻圍攏過來。
“真的有!”
“這是晶石?怎麼跟我們平時用的不一樣?”
“狗哥,不會是你把自己的晶石嵌上去,故意逗我們的吧?”
看到挖到了晶石,他們的語氣明顯輕快起來。
都有心開玩笑了。
“滾蛋!”
龔老狗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你們懂個屁,剛開采出來的晶石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們平時用的那種,是理過后的。”
“你們繼續挖,我給凌老弟去個信,讓他高興高興。”
上一次,他們過來開采了幾天,實際上并沒有挖到晶石。
只是把礦給弄出來了。
現在第一塊晶石終于出現,龔老狗甚至等不到挖下來,就趕忙給凌天去了消息。
收到信后,凌天便趕了過來。
這時幾人已經開采了一批晶石礦出來。
剛開采出來的晶石礦,都是拳頭大小,形狀也并不規則。
灰撲撲的,與普通的石頭,差別不是很大。
但手放上去,就能明顯覺到,晶石帶給人的那種覺。
“這就是剛挖掘出來的晶石?”
凌天握著一塊新鮮晶石,問龔老狗。
龔老狗點點頭道。
“剛挖出來確實是這樣的,稍微理一下就……”
說著,他也拿了一塊晶石,灌真氣。
咔咔咔。
輕微的斷裂聲傳來。
他手上那塊拳頭大的晶石,很快變了大小均勻的幾塊。
外表上灰的東西,也紛紛掉落。
剩下的部分散在手中,已經和平時所用的晶石,相差無幾。
他那幾個兄弟都看呆了。
“狗哥,你這是變戲法?”
“灌真氣就行?”
凌天到了真氣波,瞇著眼睛學著龔老狗往晶石里面灌真氣。
果然,輕微的聲響后,他手中的晶石也分了大小均勻的塊。
龔老狗嘿嘿笑道。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
說簡單,其實也不簡單。
剛開采出來的晶石,樣子和平時用的差太多。
即便是武者,也很難說能認出來。
更別說還要知道理晶石的方法了。
換普通人,就更別提了。
凌天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龔老狗。
他一早就知道,龔老狗的來歷不簡單,卻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懂。
會養雀舌,還會理晶石礦。
這家伙真的只是邊城一個普通的融會境武者?
明顯不可能。
不過他也沒有追問。
要說信任,龔老狗絕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最信任的人。
當時那塊晶胚,并非他找到的,而是龔老狗先找到的。
如果龔老狗不說,他本不知道那東西晶胚。
遑論晶石礦。
龔老狗完全可以自己藏著晶胚,日后再找人暗中開采晶石。
可他沒那麼做,反而告訴了自己。
這意味著什麼,凌天心知肚明。
“狗哥,咱倆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家里幾口人呢。”
“???”
除了龔老狗之外,其他幾人都是一臉懵。
什麼鬼?
剛剛不是還在說晶石麼?
怎麼突然又跳到狗哥的家人上面了?
龔老狗瞇了瞇眼睛,看向他們。
“歇夠了沒?”
“歇夠了就趕去干活!”
“抓時間,再開采一批晶石出來。”
幾人聞言一陣哀嚎,但也明白,龔老狗怕是有話要跟凌天單獨說。
識趣地都往礦走去。
待他們離開后,龔老狗走到一塊大石頭旁坐下,拿出一個酒囊。
灌了口酒,徐徐開口。
“即安城有個傳承了上萬年的家族……”
即安城在哪兒,凌天沒急著問。
聽龔老狗這個開頭,他就知道肯定是個很長的故事。
于是在龔老狗旁邊坐下,靜靜地聽著。
“龔氏一族不同于其他那些,為了點蠅頭小利,總想著勾心斗角的家族。”
“他們的心思,全都放在修煉,和對付妖上面。”
“為了抵妖,不知道多族人,死在了木圍之上。”
“其他人暫且不說,即安城的人,都應該謝他們,若非他們,恐怕即安城早就被攻破了……”
說的是自家的事,可龔老狗臉上卻沒多表。
或許是痛的太久,早就麻木了。
也或許,是他清楚,斯人已逝,悲痛沒有半點用。
龔氏一族在即安城的地位,無人可以撼。
即便是即安城的城主,對龔家人都要客客氣氣的。
可沒人知道,這些客氣,都是表面功夫。
實際上城主早就對龔家虎視眈眈。
在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他聯合其他幾大家族,對龔家發了突襲。
龔家絕大部分人,都在木圍,剩下的都是修為低下的弱者。
本扛不住他們的攻擊。
只一個時辰,龔家就淪陷了。
之后,城主又利用職務之便,調離那些在外的龔家人,將他們一個個鏟除。
“我,就是當時那人家主的小孫子。”
“也是龔家,唯一幸存的后人。”
龔老狗話音落下,一酒囊的酒也喝了個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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