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飛在糾結前途之時,凌天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出城?”
姜語發出驚呼,不敢置信地看著凌天。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城,那不是給對方機會麼?
何況,陣法都布下了,干嘛還要出城?
不懂。
胡文樹也沒明白凌天的想法。
兩人看向凌天的眼神,充滿了疑。
凌天笑著問道。
“難道你不想早點治好病?”
“當然想!可是……”
“不用可是,我帶你出城,就是為了給你治病。”
“啊?我們不是說好了等事結束……”
話說了一半,姜語突然反應過來,凌天要做什麼,登時眸鼓了圓月。
“師父,你這個計劃也太大膽了吧!”
一個不慎,他們可就危險了!
胡文樹聽的云里霧里,忍不住問道。
“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有什麼話就不能明說?”
考慮一下老人家的好吧!
姜語咳了一聲,脆生生說道。
“這兩天,對方一直沒有靜。”
“要麼,是吃一塹長一智,不敢輕舉妄。”
“要麼,暫時有什麼事耽擱了。”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讓他們的時間變得很迫,因為徐叔馬上就要回來了。”
“那麼,他們會怎麼做?”
怎麼做?
那還用問麼?
多半是用更多的人手,發突襲。
胡文樹默默想著,就聽姜語繼續說道。
“所以我師父懷疑,徐叔回來的那天,就是他們手的時候。”
“是不是師父?”
凌天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這個丫頭的腦子的確比一般人好使。
胡文樹還是沒明白。
“那和我們出城有什麼關系?”
“自然有關!”
得到凌天的肯定,姜語的語氣越發輕快。
“他們雖然沒手,但肯定一直在監視城主府。”
“這個時候,如果我們突然出城,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一定會覺得,這是個幌子!”
“徐叔不在,就算我邊有人保護,他們也會認為,我不敢冒險!”
“但我們偏偏反其道而行。”
“等到他們攻進來,發現這里沒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早就走遠了!”
這個計劃,不可謂不大膽。
姜語崇拜地看向凌天,恐怕也就只有師父,才能想到了吧。
胡文樹沒有偶像濾鏡,他看的更清楚,皺眉問道。
“如果那些人,沒上當呢?”
“又或者,他們即便如你所想,但為了萬無一失,分兩批呢?”
凌天笑瞇瞇地拍了拍胡文樹的肩膀。
胡文樹只覺到一涼意,猛地打了個寒,就聽凌天說道。
“所以啊胡叔,要出城的不是我們,而是我和姜語兩個。”
“你得留在這里,幫我們吸引敵人的火力。”
聽到這話,胡文樹臉就一黑。
他就說,怎麼莫名其妙的后背發涼,果然是被算計了。
“我留下也不是不行,但如果來的人太多,我肯定擋不住。”
“無妨,盡力就行。”
凌天擺了擺手道。
實際上,就算胡文樹不留下來,影響也不大。
不過有人留在這里,裝出姜語還在的假象,更容易把敵人的目聚集到這里。
而他們,自然就能借此機會消失。
至,是消失在那些人的眼中。
計劃好之后,凌天就讓人去傳話,想要一批資。
墨南飛現在不方便活,干脆專門給他們派了兩個人,要什麼給什麼。
凌天也沒客氣,直接裝了兩大車。
隨后,帶著姜語,堂而皇之地離開了城主府。
留胡文樹一人,守在這里。
得到這個消息后,墨南飛第一時間就派人來探查。
胡文樹攔在門口,目冰冷地盯著他們。
“說了不能進就是不能進,你們是要我手不?”
“您誤會了,我們就是想看看,您還有什麼需要的,既然您不讓我們進,那我們不進就是。”
來探查的人回去后,立馬把況跟墨南飛作了匯報。
墨南飛冷笑。
“聲東擊西,果然是好計謀。”
“可惜,不會演戲,裝的太過了。”
他就說,姜語怎麼可能冒險離開,果然是假的!
他雖然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弄來一個和姜語長相如此相似的子。
但那個人,絕非姜語!
不止墨南飛這麼想,在城主府外監視的人,也這麼想。
要對付姜語的人太多。
現如今,整個鵬城的大家族,基本上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只等背后的人一聲令下,就沖進城主府,拿下姜語。
但在沒得到命令前,他們不敢輕舉妄,畢竟是跟墨南飛作對,他們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不過以防萬一,他們還是把消息傳了上去。
當天晚上,胡文樹一共迎來了三波攻擊。
一次比一次激烈。
那些人盡量不跟他手,悶著頭只管往小院里面沖。
但在陣法的作用下,全都被胡文樹斬殺。
清晨。
距離鵬城不過百里的一小山丘。
姜語打了個哈欠,著惺忪的睡眼,看向凌天。
“師父,那些人還跟著我們呢?”
“早就走了,不然你以為你能睡得這麼香?”
凌天送了個白眼。
姜語微微臉熱,不好意思道。
“我還沒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既然休息夠了,我們就繼續趕路吧,馬車就先扔在這里,我們徒步。”
“……走著?”
姜語臉上有些容。
不是懶,實在是的不允許。
凌天瞥了一眼道。
“放心吧,距離不遠。”
“也就走上小半天。”
小半天還不遠?
師父你是不是對這個字有什麼誤解?
姜語很想說,能不能不去,但也知道,凌天這麼著急,肯定是為了好。
于是把話咽了回去。
吃過早飯,兩人就直接出發了。
小半天的路程,哪怕對普通人來說,也不算什麼。
可姜語的實在是太弱了,走了都沒一小半,就有些堅持不住。
后來基本上是走一步歇三步。
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放棄,但在凌天的目下,還是咬牙堅持住了。
“到了。”
聽到這兩個字,姜語氣一泄,癱倒在地。
大口大口地著氣。
“師……師父,你也太……太不知道憐……憐香惜玉了……”
“我一定還……還沒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