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后婢還在喊,但是南青風已經踏了大皇子耶律丹寢宮大門。
門口立著兩個守衛,見南青風前來,當即雙眉一豎,手握彎刀攔住南青風去路。
“來者何人?敢擅闖紫氣殿?”
“二皇子妃,前來拜見大皇子。”
二皇子妃?
兩個守衛互相對視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放任,南青風又道。
“大皇子可在?”
“在的。”
南青風話音將落,那漆紅雕花的門從緩緩打開,出耶律丹那張淺帶微笑的臉。
看到這張臉,南青風莫名能聯想到北冥楠來,心都生出了不適。
他在。
那說明,耶律沙現在是安全的。
南青風不想跟這種皮笑不笑的人多流,心里琢磨著找個由頭離去。
“沒想到弟妹竟然會親自來找我,可是有什麼要事?”
“沒事,”觀察著耶律丹眉眼,笑道,“其實我略通醫,那日見到大皇子,看大皇子發白,眼底發青,最近休息應當不大好,所以特意給大皇子準備了一副藥,大皇子服用之后,就可安睡了。”
說著,從紋空間中取出丹藥,假意從袖中出,遞到大皇子面前。
“丹藥制,還大皇子莫要嫌棄。”
“弟妹有心了,我怎會嫌棄?”
耶律丹說著,手將掌心丹藥取走。
“即使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二爺不讓我跑,他回來若是不見我,又要氣惱的。”
南青風打了個哈哈,便轉離去。
耶律丹沒有強留,讓心下安松了口氣。
“姑娘原來是去送藥,真是要嚇死我們了。”
跟著南青風的婢,一個個劫后余生般的拍著脯。
短短一上午,跟著南青風竟然恍惚在鬼門關走了兩趟。
伺候一個姑娘,還以為是個輕松差事呢,沒想到……
南青風笑笑,并不多言。
誰能保證這些婢中沒有耶律丹的人呢?
前腳剛走,后腳耶律丹垂眸盯著手中丹藥怔怔出神。
形態圓潤,澤飽滿,藥香濃郁……
他湊在鼻尖嗅了嗅,眉眼化開濃濃的深沉。
“本宮,剛好也懂些藥理,這丹藥,可并非‘略懂’就能煉制出來的……”
他抬眸,著南青風離去的方向。
從華夏來的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把這丹藥拿去給醫長看看。”
旁邊守衛應了聲“是”,從他手中取走丹藥。
知道耶律沙并沒有跟耶律丹在一起,南青風心下松了口氣。
在外面晃悠了一會兒,回了寢宮。
還未進門,就見門口多了不穿著冰冷鎧甲的侍衛,圍住了大門。
領頭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前,正在跟耶律沙的寢宮守衛涉。
“有賊人打傷了我家郡主,藏到了二皇子殿中,我奉裕親王之命,特意前來搜查,爾等休要阻攔!”
現在直接以“賊人”稱呼了,將跟耶律沙的關系撇的一干二凈。
“二皇子寢宮,沒有賊人!即便是裕親王的人,也不得擅闖!”
“賊人屆時危害了二皇子安危,你可擔待不起!讓開!給我進去搜!”
這裕親王,在北國地位真是不低啊。
連耶律沙的寢宮都說闖就闖。
只是事因而起,耶律沙本就泥菩薩過河自難保了。
一個遲早會離開的人,給耶律沙留下一堆敵人,可不厚道。
“賊人?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竟然了賊人?”
清脆的聲,突兀的響起。
將前方一即發的戰斗瞬間熄滅。
一群人視線齊刷刷的朝看來。
領頭的中年男子盯著瞇了瞇眼。
“將我家郡主打傷,扔下冰湖的華夏子,就是你?”
后婢要阻止南青風說話,卻被南青風抬手打住。
閑庭信步上前,譎艷的面容沒有毫畏懼。
“不錯,正是我。”
圖爾勒眉眼鶩,冷笑一聲。
“有幾分膽量,竟然敢出來承認?”
“我華夏中人,從來敢作敢當。“
南青風脊背得筆直,纖弱的形,在一幫魁梧的北國侍衛面前,本不遜半分。
“哼!”圖爾勒上前一步,“既然如此,跟我走一趟吧?裕親王恭候多時了!”
“我并不識得什麼裕親王,他若要見我,便讓他親自宮來見我,我對北國不,萬一這走著走著迷了路,可就不好了。”
南青風角勾著笑意,語氣也云淡風輕,看在圖爾勒眼里,著實氣的要噴火。
“你說什麼?讓裕親王親自宮見你?!只怕你沒那個命!帶走!”
左右人直接朝南青風圍攏過來,手就要摁住肩膀。
“閣下可考慮清楚!今日若這些人的臟手到我一發,胡青今日則必死無疑!”
南青風兩眼驀的一窄,寒迸濺。
嫣紅的仍然勾著笑,卻如有毒的玫瑰般令人生畏。
“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境嗎?還敢出言威脅?”
“境?我十分清楚。”南青風眼里冷逐漸收斂,下微抬,睥睨對面圖爾勒。
“你家郡主的命,現在掌握在我手里,裕親王,有求于我,這就是我的境。”
“你!”
看著對面圖爾勒被氣的一張臉通紅發紫,南青風笑得花枝招展。
在把胡青扔下冰湖之前,可是給下了毒。
的毒,除卻的丹藥,跟上流著的之外,無人可解。
此刻胡青上的毒發作,裕親王必定請了不醫看診,然無濟于事。
否則前來抓,不會只是里囂著,只怕早都要真刀真槍的跟手了。
圖爾勒深吸了口氣,兩眼沉的盯著南青風。
“姑娘可想清楚了,我家郡主若是有個萬一,你只會死的更慘!這兒是北國,并非你們華夏,你孤立無援,本無法跟裕親王為敵!”
南青風冷笑一聲,舉步旁若無人的穿過包圍的侍衛。
上前一步,那些侍衛就下意識往后退一步,眼睜睜看著到了寢宮門口。
“與其在這兒跟我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回去告訴裕親王,讓他進宮見我,雖然我有的是時間跟你在這兒耗,但是胡青的時間,好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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