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府。
燭晃,南青風坐在花廳,挑眼看向旁邊坐著的東方楚燁。
“群龍無首,國事繁多,鎮北王不回王府主持大局,在我這平民百姓府上作甚?”
“看著本王的未婚妻。”
東方楚燁手上理著公務,上回著南青風的話。
南青風正要回話,外面一人快速跑了進來。
“小姐。”柳大牛雙手抱拳。
理公務的東方楚燁手上作一頓,有幾分驚訝的向來人。
若是尋常人,近他三十米他都可以覺到,但此人氣息沉穩,十米,他才覺到他氣息。
南青風邊,什麼時候培養了這麼個厲害人?
瞧著他詫異的眼神,南青風但笑不語,向柳大牛。
“可是有什麼消息了?”
“回小姐的話,北冥楠出了破廟,去往慕容家了。”
“慕容家?”南青風揚揚眉,“這是準備搬救兵去了。”
“小姐,我們現在如何是好?要去給慕容家通個氣嗎?”
“慕容家主孤傲無比,還與我曾有過節,通了氣他也不見得會聽我的,先靜觀其變。”
等到萬不得已時,打不了把慕容家也一鍋端了。
眼下華夏群龍無首,各方勢力蠢蠢,誰拳頭大便是道理,正好是發揮的時候。
“是。”
等柳大牛走了,南青風又掏出先前的那個小玩意兒看了起來。
“讓我們來聽聽,聰明的二爺,準備拿什麼跟慕容家主博弈。”
眼下北冥楠一無所有,跟東方肖云也站在了對立面。
若說還有什麼能跟慕容家談判的,怕是只有從耶律丹那里得到的東西了。
很好奇,耶律丹給了他什麼,讓耶律丹臨死時,也那般自信。
畫面顯出,有些昏暗,但能看清畫面中的人。
北冥楠跟慕容山。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護國公嗎?”慕容山一開口就是老,“前幾日我還派人發了請帖,可惜護國公大人不給老夫這個面,如今,怎麼親自上門了?還弄的這副德行?”
這番話,全在北冥楠的意料當中,他眉心微皺,再抬起頭,面上又掛上了皮笑不笑的那般標志笑容。
“慕容家主,我時間有限,就直說了,做筆易。“
“易?你如今,拿什麼跟老夫做易?腳上的鐐銬嗎?”
北冥楠眼角了,忍下怒氣,“慕容家主應當知道,我與北國大皇子有來往,他允了我不好。”
慕容山撥弄茶蓋的手一頓。
“說來聽聽。”
“兵五萬。”北冥楠也是走投無路,直接將底牌亮了出來。
慕容山猛地抬頭朝他來,一雙老眼泛著芒。
“你可別騙老夫,五萬兵可不是個小數目,那麼多人,這些年在京都附近如何藏?“
“確實不是小數目,我為了藏他們也是費了不功夫,眼下華夏群龍無首,最有爭奪帝位的便是慕容家主你了,上京城的兵力也不過五萬,我的兵五萬,加上慕容家主的實力,勝算至六。”
話聽到這兒,南青風便關上了熒幕。
“拉人造反了,鎮北王覺得這兵五萬,會在何?”
東方楚燁抿著薄,沉片刻后忽而想到了什麼,眼皮一跳。
“村莊!”
“村莊?”
“不錯,先前,北冥楠隔一個月就會離開上京城去周邊,五萬兵數目龐大,但若是分批次而來,大于市,就好辦多了……”
“那就有勞鎮北王親自走一趟了,把霍掐滅在搖籃里。”
東方楚燁放下手中狼毫看向,眼里著笑,“本王理完那五萬兵后,與本王婚如何?”
“鎮北王的意思是,我不同意,便不去剿滅?堂堂王爺,將天下百姓安穩置于何?”
“本王只是說說……”
他似是有些委屈,角笑意落下,又拾起狼毫開始理公務。
南青風看著他這副模樣,便覺心愉悅。
起背負雙手朝門外走去。
著明月,又想起鐲兒來。
腔沉悶,墜了石般。
按照風俗,再過幾日,鐲兒下葬。
而給北冥一家人下的毒,剛好也會在那日徹底發作。
一切就都結束了。
“夜里風大,小心著涼。”
肩頭一暖,南青風肩上多了條披風。
東方楚燁看著,“你在南府候著,本王去去就回。”
“王爺要去哪兒?”南青風有些懵。
“方才不是說了,剿了那五萬兵。”
“這就去?不準備一下?”
“快去快回,”東方楚燁意味深長的凝著,“為天下百姓安寧。”
他走出幾步,忽然止住腳步。
“王爺怎麼了?”
東方楚燁猛地回頭吻上,分開后,他說,“就在這兒等著本王,定要等著本王,哪兒也不要去。”
南青風怔怔看著他,不知他這是怎麼了。
難道……察覺到了什麼?
東方楚燁又深看了一眼,這才轉大步離去。
五萬北國兵,未得到信號,分散在村落中。
東方楚燁據自己上一世的記憶,準確的找到了那些人,帶領黑甲衛與宮中衛,趁著深夜睡時分,一口氣將之抹殺大半。
殺到疲力盡,手都要提不起劍時,東方出魚肚白,溫暖的金照耀在他遍布鮮的熾烈紅袍上。
“王爺,還剩下約莫一萬余孽在逃。”
東方楚燁兩眼猩紅,染著疲憊。
“一萬余孽,隨本王誅殺干凈。”
手下人聽到這話都愣住了。
王爺這一夜殺的尤其狠,而且一刻不停。
都沒了皇帝,還這般賣命是為何?
東方楚燁下駿馬不停,殺紅的兩眼泛著瘆人寒芒。
馬匹跑的飛快,兩側風聲呼呼作響,他還覺不夠快,手中馬鞭還在狠勁的。
他想快點回去,生怕遲上一點,南青風那個人就會離開這里。
那余孽追殺完畢,已經是黃昏時分。
東方楚燁手中劍因力掉落在地,流云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王爺!”
“帶本王回南府……”
累到昏厥的前一秒,他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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