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被嚇得大哭。

孔月萱這招殺儆猴頗有效果，此后無人再敢談論孔月萱出丑的事。

宋棠慨孔家在清河縣果然是無法無天，孔月萱竟敢仗勢欺人至此。

金木氏自來了院中之后便一直緘默不言，宋棠有心與聊天也很理會宋棠。

直至某一天元氏來尋宋棠閑聊走后，金木氏忽的對宋棠道：“民婦見過。”

宋棠略思索道：“元氏？”

金木氏道：“買木材的那些人有一次被夫君帶人趕出去村的時候，民婦跟著去了，而后民婦曾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村口，丫鬟起車簾上面坐著的就是，民婦不會認錯。”

金木氏聲音有些激道。

宋棠有些欣金木氏肯跟說這些，遂道：“此事我已知曉，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探查。”

此后宋棠便主去找元氏說話，今日去寺廟燒香明日邀游湖。

但元氏的很，宋棠旁敲側擊一旦問到要的事便閉口不談。

宋棠進展緩慢有些挫。

不久，孔月萱子大好要辦一個曲水賞花宴，廣邀清河縣的閨秀們參加，宋棠也在其中。

帖子還是元氏給送來的。

“高夫人我們也算是識，赴宴那日我們便一起去吧。”

元氏輕呷茶一邊道。

宋棠有心打探消息便道：“我從未去過孔府，有周夫人作伴再好不過。”

“只是……”

宋棠柳眉微蹙道：“孔太守乃清河第一名門……”

說著笑了笑道：“實不相瞞，我這人膽子小，從未見過孔家夫人和太守，孔家嫡出的月萱姑娘倒是有幸見過一次，不知孔夫人可好相？”

宋棠真心求問，反正也快見到孔夫人了，元氏此時便樂得做個人告訴宋棠一些孔夫人的喜好，對于的格卻不大敢說。

搖著扇子道：“反正進了孔府在孔夫人面前小心便是。”

頓了頓道：“孔夫人出手很大方，若是得了的青眼，隨手一件東西便能抵幾年的花銷，你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宋棠故作驚喜道：“多謝元夫人相告。”

元氏這般說只因為宋棠一直在面前裝窮，一件裳反復穿，每次去見也沒有多的首飾。

因此在元氏的眼里宋棠窮的。

其實宋棠早前請莊晏幫忙送出京的銀錢早已到了手中，只是財不外罷了。

等到赴宴那日宋棠用心裝扮之后帶著明羽乘馬車去周家等元氏，跟元氏的馬車相比宋棠的馬車像是丫鬟坐的一般。

元氏見的寒酸樣道：“高夫人，要不要過來跟我同乘？”

宋棠本就有心接近，自是不會拒絕。

上了元氏的馬車，宋棠搖著扇子道：“方才過來一路聽說孔太守在建造一個金臺？聽說極為奢華。”

“你從哪里聽說的？”

元氏奇道：“此事孔太守并未宣揚。”

宋棠扇子一指外面道：“剛才過來一路便聽了一路。”

元氏聞言點頭道：“興許是工匠們談論流傳出來的……是，可那金臺不是孔太守自己住的。”

“那是有貴人要來清河縣？”

元氏聞言大笑道：“高夫人你怎麼這麼天真？你夫君被貶至清河縣便可見清河縣是個窮鄉僻壤，貴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收了笑，眼中有羨慕道：“金臺是他給八姑娘孔月萱準備的婚之地。”

“去年便到了婚的年紀，可惜一直沒有相中才俊。孔太守夫妻很是著急，八姑娘便讓孔太守給建一個金臺，等金臺建造完之日便一定親。”

“于是孔太守便搜集名貴樹木為建造金臺，若是到建那日便要在金臺以文武擇婿。”

“當孔家的嫡可真是百世修來的福氣。”

宋棠搖扇輕笑。

搜集名貴樹木……

輕飄飄的一句將背后的殘忍掠奪和鮮盡數掩去。

心來修建金臺，只為了給孔月萱擇婿。

孔家，真把自己當清河縣的天了？

元氏接下來又好一頓說孔家的富貴和孔氏夫婦對孔月萱的疼云云，宋棠心中雖然厭惡但為了知道更多孔家的事只好順著的話頭說下去。

哪知道竟知孔月萱幾年前為了作樂，竟將讓孔夫人去百姓家找到幾歲的小孩兒，花了一兩銀子買孩子幾日。

十幾個孩子被帶回來之后孔月萱將他們關起來，開始兩日只給水喝，后來一日水都不給喝。

三天之后孔月萱邀人宴飲，在讓人將孩子們放出來。

們的桌上擺滿了珍饈食，孩子們得頭暈眼花，有些子差的甚至抬頭都沒力氣。

“孔姑娘讓他們學狗，高興了賞他們一塊吃。”

元氏回憶起來似覺得很有趣味，“結果你猜怎麼著？”

扇子遮住笑道：“他們當真像狗一樣的起來，東西丟給他們他們就像是狗一樣的用去吃！”

“東西給的不多他們還似野狗一樣的搶食……”

從元氏的描述中宋棠可以想象當時的場面。

孩子們腸轆轆，而孔月萱就帶著人踐踏他們的尊嚴，戲耍他們，偏偏還不給夠吃的，讓他們為爭奪一口吃的自相殘殺……

為人母之后哪里聽得別人這般折磨孩子？偏生旁邊的元氏還笑得越發開懷，仿佛那段記憶很有趣。

宋棠氣得子微微發抖，手的握著扇子。

“可惜高夫人你來晚了，不然就能欣賞到那般有意思的場景了。”

十分惋惜道。

“真是可惜了。”

宋棠笑著好奇道：“孔家八姑娘的想法真是有趣，不知道還有沒有更有意思的事呢？”

元氏聞言輕笑道：“有意思的多了去了，方才所說這些八姑娘早就玩膩了，早前孔太守的手段更有意思……”

目幽幽的看著宋棠道：“高夫人這般姿容，跟著高大人吃苦累的，真是可惜了。”

宋棠故作難過的道：“他就算是被貶為庶民也是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