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婉兒其實是太后的人?”沈千華順著他的話說道。
傅允勤輕微的點了下頭。
沈千華:“……”
那難道是太后將傅北城帶走的?可傅北城消失當天就已經去找過太后了,那邊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越來越復雜的況,讓沈千華的腦子一陣發疼。
“罷了,既然失蹤了,你又著急找,那朕便讓大理寺去查吧。”傅允勤擺了擺手翻過這一頁,“朕聽小李子說,你有關于國舅爺的事要向朕稟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沈千華只得暫時把種種思緒拋下,將今日白天在醉仙樓中所發生的一切整理一下復述給了傅允勤。
“竟是這樣。”傅允勤向來帶笑的眼睛稍微沉了沉。
他說:“生意場上,向來講究你我愿,既然你出價高,醉仙樓自然歸你。至于國舅爺那邊,放心,朕會去點他幾句,保證他不敢找你麻煩。”
“多謝陛下。”沈千華表稍緩,言語中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你我二人,何須言謝?更何況本該如此。”傅允勤笑著說道。
“只是朕聽人說,前幾日你去太后哪里要人了?”
“嗯。”對于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沈千華沒有什麼可瞞的,“楚王自被太后喚宮后,人便消失了。臣婦自是要問個明白。”
“那北城現在在何?可已歸府?”傅允勤的聲音微不可聞的高了些許。
“并未。”沈千華皺眉,“太后說早已派人將楚王送出了宮,但他卻并未回府。”
“這樣啊……”
傅允勤低下頭,看不清眸中的神。
在抬頭,他滿眼都是關切:“既然如此,朕便一齊報大理寺吧。你也別太擔心,那些人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相信不久之后,就會有他們二人的消息。”
“如此多謝……”
“誒!”沈千華還未說完,傅允勤便打斷了的話。
他笑著說:“剛剛才說了你我二人不必言謝,你怎麼又來了?”
“好了。”他轉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說了這麼久,你想必是了,不如和朕一起喝上一杯?”
沈千華現在心如麻,哪還有心喝茶。
更何況伴君如伴虎,就算傅允勤一直在面前都是一副溫潤和善的模樣,也不愿意再繼續多待下去。
“今日臣婦家中還有很多事,怕是不能喝陛下的茶了。”沈千華行了一個禮,“還陛下贖罪。”
“既然你要忙,那便去吧。”傅允勤擺了擺手,“等到改日,朕在請你進宮敘話。”
“臣婦告退。”沈千華再行一禮。
——
從皇上的書房出來,沈千華看著來來往往的宮人,還有花園的草長鶯飛,第一次出現了茫然地緒。
傅北城到底會在哪里呢?
原本因為太后的言論,婉兒的失蹤,還有益人的推演得出最有嫌疑的人必然是新帝。
可如今又得知婉兒原是太后的人,至于新帝……
腦海中閃過傅允勤剛剛的種種行跡,沈千華不嘆了口氣。
“站住!”正在沈千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突然有一道聲音打斷了,“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冷宮附近?”
宮里一個巡守的侍衛用長矛指著沈千華。
沈千華抬眸一看,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來到了傅北城已逝母妃的住所——鐘雀樓的門前。
這里竟是冷宮嗎?上次被傅北城帶著也沒往這方面想,只覺得里面極為荒蕪。
“我乃楚王妃。”沈千華皺眉,“難道此不許我等踏足?”
“原來是楚王妃啊。”侍衛在得知沈千華的份后立即收了長矛,他對沈千華行了一個禮說,“楚王妃自然是可以踏足,只不過這里向來不吉利,您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多謝提醒,我等會自會離開。”
看著侍衛離去的背影,沈千華又看了眼鐘雀樓的匾額。
報著一種莫名的心緒往前邁了兩步,然后推開了鐘雀樓的大門。
里面的景亦如上次一般,雜草叢生,滿目塵埃。
沈千華發現了石子路上的青苔約約有著一行腳印,但因為已過去了一段時日,所以那腳印也變淺了很多。
那是之前和傅北城所留下的痕跡。
景依舊而是人非,沈千華依照上次的行跡,慢慢的踱步,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理現在的況。
截止傅北城失蹤至今已過去了三日,讓沙棘調查進出宮門的人員,也發了沈記的力量開始暗中尋找傅北城,還依次試探了最有嫌疑的兩個人,即太后和新帝。
種種事件織在一起,就宛若一團迷霧。
沈千華想要看清楚其中的本質,卻總覺得差了一些距離。
不知不覺,沈千華來到了那個秋千架前,將手放在那已經斑駁了的木頭支架上,無意識的往下去。
誒?的手指及了一點凸起。
沈千華眼里閃過了一詫異,低頭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是一行小字。
一共六個字,皆都是“活”。
筆筆鋒利,徹骨髓。
“誰?”沈千華正想要細看,猛然覺到后有一道目在盯著。
急忙回過頭,只見一個黑影從墻頭翻了過去。
“站住!”沈千華厲呵一聲,腳下隨之點起,迅速地往那人的方向奔去。
可縱然如此,等翻過墻后,那黑人早已不見了任何蹤跡。
武造詣竟然如此之高?沈千華皺眉,難道傅允勤的暗衛?若是他們的話,又為何跟著自己?
不對!沈千華暗自搖頭,雖然只見過那些暗衛一面,卻能夠清晰的知到那群人的武功其實是略次于自己的,只是那天他們人多,又在暗,怕打草驚蛇才退了一步。
但今日的這個人,明顯武功造詣不說高于,至與平齊。
之所以會被發現,完全仰仗于多年帶兵打仗的敏銳直覺。
因為有了黑人的出現,沈千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都格外的關注自己周圍的靜。
一直到了深夜,沙棘前來稟報事。
“且慢。”沈千華給沙棘使了個眼,然后先去門外檢查了一番,又去屋頂四檢查了一番,確定無人后才對沙棘說,“你繼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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