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慕凌云習慣地來到餐廳,等早膳。
等啊等,等啊等,都到巳時了,還不見上菜。
慕凌云按捺不住了,讓清竹去廚房看看。
結果,清竹灰溜溜地回來了:“殿下,太子妃已經用過早膳了。”
“那孤的呢?”
“廚房說,太子妃只做了兩碗紅燒牛面帶去風雅居。”
慕凌云:!!!
該死的人,沒給他做早膳!
“殿下,太子妃可能生氣了。”清竹提醒道。
慕凌云的膛劇烈地起伏著:“憑什麼生氣?”
“可能……因為寶石樹?”清竹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主子。
慕凌云氣壯地說:“害兒了那麼重地傷,拿寶石樹補償不應該嗎?”
“可是,太子妃看起來好喜歡寶石樹,殿下沒注意到細節嗎?”清竹問。
“什麼細節?”
“太子妃本來不想收禮的,是您說了以后才收下。也許覺得那是殿下的心意呢?”
慕凌云挑挑眉,原來是為這個生氣。
果然人不能慣著的,和給幾天好臉,就蹬鼻子上臉開始耍脾氣了。
要是再縱容一些,指不定怎麼欺負薛呢!
不就是一頓飯嗎?他不吃了!
他堅信,只要晾上白婼幾日,好就會帶著好吃的來討好他。
——
然而,一連幾天過去了,白婼都沒來找慕凌云。
每天窩在風雅居,教小白讀書認字玩游戲,偶爾下廚做飯也只做和小白的兩人份。
沒有白婼供應伙食,慕凌云又回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日子。
即使是宮里最好的膳,也食不知味。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強迫自己吃幾口維持能。到后來,一那些食就想吐。
無比思念白婼的辣子、小炒、水煮魚、醬茄子……思念口水充沛!
清竹看著慕凌云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又開始清減,很心疼:“殿下,您還是去找太子妃談談吧!”
“不!要談也是來找孤談!”慕凌云咽下口水,高傲地昂起下。
如果在乎他,就應該諒他,趕把兒的解藥出來。
或者加倍討好他,天天給他做好吃的。
“殿下,現在挨的是您……”清竹無奈地提醒。
慕凌云忽然想到什麼,瞇起眼睛問:“太子妃最近在干什麼?”
“每天好吃好喝,不亦樂乎。”
慕凌云:!!!
他每天挨,而卻過得逍遙自在?豈有此理!
慕凌云風風火火地殺進風雅居,白婼剛做給小白烤了熱腸,切小段放在盤子里,姐弟倆用竹簽著吃。
看起來油汪汪,聞起來香四溢。
慕凌云吞了吞口水。
想吃!
“太子姐夫。”小白怯怯地喚。
那天慕凌云說要殺他的話,他還記著呢!
白婼抬眸瞟了他一眼,繼續看手中的書:“小白,這個字怎麼念?”
“狗。”小白乖乖地答。
“這個詞呢?”
“禽不如。”
慕凌云覺在罵他!
他猛地上前,掉白婼手中的書,厲聲喝問:“你在罵孤?”
“我在教小白識字,是太子在對號座。”白婼淡定地說。
“白婼!”慕凌云咬牙切齒,手指用力書本,“這是道德經,哪里有狗和禽不如?”
白婼很想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不過不敢。
拿回手,指著眉頁上手寫的字:“這里。”
慕凌云這才注意到,印刷外還有一些手寫的字,因為寫得很丑,像鬼畫符似的。
他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那些字:狗,蠢貨,禽不如,渣男賤……
全是罵人的詞。
并且覺得,每個詞都是罵他的……
慕凌云的太突突跳著。
“太子姐夫,姐姐真的只是在教我認字。”小白鼓起勇氣,說。
慕凌云深呼吸,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再上白婼地當對號座。
“哼!”慕凌云拂袖的同時,故意掀翻盤子。
“啊,我的烤腸……”小白心疼地蹲下,想撿。
白婼說:“別撿,都臟了。明天姐姐再給你做一盤。”
“那我喂阿狗吧,省得浪費?”
“好。”
小白對著墻頭喚了一聲:“阿狗。”
一只純白的小貓咪躍下來,把地上的烤腸全吃了。
慕凌云眼睜睜地看著,只覺得可惜……
他看得太專注,仿佛眼睛被粘在地上似的。
白婼暗暗笑:了吧?饞了吧?活該!
清竹看到了白婼臉上的狡黠,扯扯自家主子:“殿下……”
慕凌云驚覺失態,趕收回目,指著貓問:“它阿狗?”
“對,我給它取的名。”白婼狡黠一笑,喚貓,“阿狗,過來。”
小貓聽話的竄進懷里,喵喵著撒。
慕凌云:………
清竹:………
總覺得這貓的名字別有深意!
“殿下是路過風雅居,還是找我有事?”白婼一邊擼貓一邊問。
慕凌云閉了閉眼,下心中的怒火,說:“明天母后壽宴,你和孤一起出席。”
“你帶薛去不就好了?”白婼對宮廷沒什麼興趣。
在等,等一個弄死薛的時機。然后,就可以帶著小白跑路啦!
“你是太子妃!”
“讓給。”
慕凌云覺膛里憋著一團火,快要炸了:“既然你不想當太子妃,當初在北州為何在設計孤?”
“那時……”白婼替原主嘆了口氣,“那時是真的喜歡你。”
慕凌云心里浮起不好的預:“那現在?”
“現在不喜歡了。”白婼聳聳肩,“太子,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不該破壞你和薛。所以,我不爭了,把你讓給。”
“白婼!”慕凌云這回真怒了,揚手就一掌打下去。
白婼靈活的一閃,慕凌云的掌拍在柱子上,震得廊廡上的瓦片都掉了下來。
白婼后怕的拍拍脯:幸好跑得快!
“白婼,你已經禍害了孤,就別想再得到清凈!”慕凌云赤紅著雙眼,咬牙切齒。
口的痛,又來了。
果然,他的病皆因而起。再這麼下去,他懷疑自己要英年早逝!
“殿下,你怎麼了?是不是口又疼了?”清竹看他臉不對,趕問。
白婼面一凜,瞇起眼睛:“口疼?”
“還不是被你氣的?”慕凌云捂著口罵。
這次的疼痛來得比以往都厲害,讓他的臉也蒼白了下去。
白婼是看過原著的人,馬上猜到這是薛的蠱所致。
按理只有慕凌云的心背叛蠱的主人,才會出現口疼啊?
可他在和吵架呢,怎麼就疼上了?
難道……他上了?
白婼驚駭的睜大眼睛,步步后退。手指著慕凌云,一副見鬼了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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