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被放出來后,立馬跪下:“皇上,娘娘給我下了藥,我實在是沖不出去,您快去把娘娘帶回來!”
只是本該大怒的云暄,此刻卻異常平靜,一改常態。
不僅沒有怪罪秀娘,甚至還讓最近就待在這里,每天都不要和衛瑗見面,只幫留好飯食,在門外提醒休息就好。
因為他知道衛瑗的想法,無非就是擔心邊的人也會染。
這次疫病的確來勢洶洶,眼下他能幫衛瑗做的,就是供應好足夠的藥材,理好其他事。
最后,云暄只能下心底的思念,回到了縣衙之中。
他必須配合,否則一旦出現問題,衛瑗會失去主心骨,無法專心醫治,整個鵬城也會群龍無首。
現在沒有傳出任何關于衛瑗不利的事,那就說明很好不是嗎?
云暄不斷地安自己,企圖讓自己放下心來,趕去查胡大人說的那個聯絡人。
而衛瑗正游走于各個病人之間,越治越覺得不對,雖然癥狀是天花,但是似乎并不傳染。
自己做了很完備的防護,但是這里畢竟不是現代,防護什麼的,肯定不是那麼的全面。
可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能一直保持不被染。
這也不是自己的,所以并沒有接種過疫苗,所以問題一定出在了這個疫病上。
看來是自己不夠仔細,對于此次疫病有了誤判。
破天荒地休息了一中午,百姓們沒有一個人前去打擾。
直到衛瑗再次醒來,并沒有急著給百姓們醫治,而是去了水井,還有供應食的地方查看。
想過了,據前車之鑒,如果不是天花,那就很有可能是毒,讓百姓們同時中毒的,除了吃就是喝。
一般百姓們都是許多人共用一口水井,所以在水井里投毒的可能要大一點。
至于自己為什麼沒事,也是因為自己一天忙的,沒有時間喝水,等到喝水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客棧。
客棧老板有自己的水井,這里整日都被云暄派來的暗衛明里暗里地守著,沒有人有機會下毒的。
果然不出所料,衛瑗在水井里發現了投毒的跡象。
為了保證其他的百姓,衛瑗讓柯桑去和老板商量,讓百姓們暫時用他水井里的水,銀錢照付。
隨后,急忙去找云暄,一來趕說自己的東西,二來也是多日不見,心中如泉涌的思念。
見到衛瑗前來,云暄十分詫異的看著,直到衛瑗撲了過去,他才下意識地接住了人。
“云暄,我跟你講,這次還是有人投毒,本就不是疫病!”衛瑗抓住他的袖,急切地說道。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必須抓住下毒的人,他這麼三番兩次地下手,實在是可恨至極。
“原來是這樣。”云暄聽完的敘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就能說通了。ωWW.166xs.cc
那個人,就是為了讓鵬城變一座空城,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隨后云暄說了自己這邊的進展:“衛瑗,我要帶人去和那個人接頭,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其實衛瑗去不去并不重要,自己都可以搞得定,只是云暄私心想讓陪著自己。
再一個,衛瑗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好了,看著眼底的烏青,云暄十分心疼。
甚至都在想,如果當初自己強一點,不要讓衛瑗來青云幫,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種事?
但世界上沒有重來一次的好事,只能繼續往前走。
衛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去。
也有自己的理由。
那人既然敢真的大手筆的下毒,必定不是一個兩個人。
自己沒有武功,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若是去了,豈不是給他們添麻煩。
還不如留在這里,萬一能找到解毒的辦法,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其實云暄知道,只要鵬城還有一個病人,就不會離開,但就是不死心,想再問一句。
“既然如此,那我去了。”云暄將下頂在衛瑗的腦袋上,親昵地蹭了蹭,“一定要等我回來!”
衛瑗雙手環住云暄的腰,悶悶地說:“嗯,你一路小心,千萬別孤犯險,要記得,你是皇上!”
相互道別后,衛瑗抿笑了笑,手理了理他的襟,像極了送丈夫出門的小人。
待云暄離開后,衛瑗坐了下來,重新開始思考藥房的配置。
而云暄一路并不順利,他依照胡大人所說來到地方,卻沒有發現有人活的跡象。
玄鷹他們都再說,會不會是胡大人在騙人。
但云暄卻不這麼認為,畢竟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得知兒子有救,他一定會為了救兒子而說實話。
所以他們在原地搜索了許久,但是始終沒有任何的發現。
“這里已經落了一層灰,很明顯是許久無人居住了。”雪鷹手抹了一把灰塵,自言自語的說道。
眾人搜了半天,只翻出來了一堆紙片,上面寫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看起來并不是本國文字。
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地方,房前屋后種植了很多的藥材,看起來像一個藥園。
“你們一人一張,去周圍找找,有沒有認識這種文字的百姓。”云暄想了想說道。
他們已經快靠近蠻人的地界了,按理來說,很有可能是蠻人的文字。
因為蠻人從未和他們通過商,甚至還是最原始的生活方式,所以他們的文字大家都沒見過。
這就需要確認一下,不然萬一弄錯了,就會耽誤后續的事。
云暄坐在屋里等待著結果,順便翻了翻其他的東西。
忽然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
也許,所謂的接頭,不過是那個人定好了這個地點,然后定好時間過來,其實那個人從未在這里住過。
可是奇怪的是,這里的藥園又是誰在打理?不可能無人打理還長得這樣好。
他坐在這里想了許久,也等了許久,一行人卻始終沒有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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