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衛瑗泡在藥材庫里,一直在思考。
一個小廝敲了敲門:“皇后娘娘,小的給您送飯食來了,放門口了。”
衛瑗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繼續研究的藥材。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到了快抬不起來的程度。
意識到自己該休息了,如果再繼續下去,很有可能會低糖。
于是扶著柜子,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門外的飯菜極為致,看著就讓人想大快朵頤。
所以衛瑗想都沒想,直接坐在門口吃了起來。
可能是天辰歷史上最不著調的皇后了。
整日拋頭面不說,還給人醫治各種病。
如今更是離譜,直接坐在地上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牢里關著的人呢。
不過自己卻沒有這樣的自覺,還覺得沒什麼問題。
吃飽喝足,衛瑗覺得自己越來越困,這倒也正常,所以就靠在了旁邊,打算小憩一會。
但是直到夜晚,都沒有醒過來。最后還是柯桑找到了,把抱回了客棧的榻上。
秀娘看見了驚訝不已,因為皇上曾說過,娘娘不讓別人和靠得太近,那是為了保護大家。
可是如今柯桑就這麼抱著娘娘,竟然毫不避諱,那是不是說明,其實靠近娘娘也沒事呢?
這麼想著,秀娘也立馬沖了過去,詢問柯桑衛瑗究竟如何。
可惜的是,柯桑也并不清楚,只是說暈倒在了藥材庫里,自己把救了出來而已。
“娘娘,你的子最要啊,你這樣倒下去,我如何和皇上代啊。”秀娘哭了出來。
除了生孩子,還沒有見過衛瑗這麼虛弱的樣子呢。
不過也希衛瑗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休息一下。
守了很久,久到秀娘都撐不住了,可是衛瑗卻沒有毫的靜,
這下秀娘徹底坐不住了,一個人再累,也不會睡這麼久,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晃了晃衛瑗,輕聲地著,希可以把衛瑗醒。
可是到的是,衛瑗的胳膊上疙里疙瘩的,似乎是長了痘痘。
因為最近見過太多的疑似天花的病人,所以對此有些敏,立馬拉起衛瑗的袖查看。
“啊——”秀娘絕地喊了一聲,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隔壁的劉鈸聽見了這聲音,立馬跑了過來。
可是剛一進門,秀娘就吼道:“你不要進來,快點出去!”
劉鈸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為什麼秀娘在忽然間就不讓他近了。
“別過來,快去通知皇上,皇后娘娘出事了!”秀娘繼續急切地說道。
這下劉鈸終于反應過來了,立馬離開,準備找人前去。
他不會騎馬,勢必要耽誤很長的時間,倒不如拜托別人前去。
不過一天的時間,云暄就已經知道了衛瑗出事。
他剛接到秀娘的消息時,本就不相信,他心里一直在說,肯定是秀娘小題大做,衛瑗不過是累了,想多休息下。
可是當北長老來了的時候,他是真真正正的慌了神。
只留下玄鷹繼續追查,其他人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看見衛瑗的那一刻,云暄整個人都在抖。
他屏退了所有人,獨自走了進去,輕輕地附上衛瑗的手:“你這個傻姑娘,說好的等我回來呢?”
為一代君王,他從不落淚,但是此時此刻,他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
“對不起,是我無能,我沒有找到那個人。”云暄忍不住地道歉,但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
因為云暄的慌神,似乎每一個人都無法再鎮定下來,都忙著為衛瑗的生病而悲傷。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風塵仆仆地走了過來。
眾人都不認識,但是云暄的余看見了,他急忙沖了出來,拉住了那人的手。
“皇兄,皇兄,你是不是來幫我的,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云暄的心已經了,他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
禪心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袈裟上拉了下來,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善哉,貧僧算到星有難,特來提醒皇上。”
一聽到提醒,云暄嘆了口氣:“你來晚了,衛瑗已經病了,已經幾天未曾醒來了。”
“皇上,你是的夫君,是天辰的皇上,能救的只有你。”禪心輕輕地搖著頭,不疾不徐地說道。
當云暄追問如何救衛瑗的時候,他卻以天機不可泄為由,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沒有辦法,為了救衛瑗,他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回想起衛瑗之前說的,現在這個病,其實就是一種毒,本不會有任何的傳染,所以衛瑗其實是中毒了。
想到這里,云暄悄悄松了口氣。
可是問題接踵而來,為什麼之前衛瑗沒事,而他一離開,衛瑗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想到這里,他立馬將自己留給衛瑗的暗衛來詢問。
依據他們所說,衛瑗是吃了飯后,再進藥材庫就這樣了。
所以問題就出在了那碗飯上。
因為衛瑗能夠解毒,所以他們就要解決了衛瑗,然后才能達到目的。
至于為什麼要在自己離開后才手,想必是因為自己在的時候,那些人找不到機會下手。
想到這里,再聯想到之前的那個地方,云暄忽然意識到,那個人也許就在自己邊。
如果是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自己在的時候不下手,自己剛走沒多久就功了。
那是因為他一直都在注視著自己,知道自己離開后才下手。
所以現在就要從邊的人查起,而暗衛說,是一個縣衙的小廝給衛瑗送的飯,那麼這個范圍就小了許多。
只可惜暗衛并沒有看見那人的臉,否則又不至于如此大費周章。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能避開暗衛不被看見臉的,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先查縣衙里會武功的小廝。”云暄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行起來。
秀娘最是賣力,恨不得把人碎尸萬段。
云暄坐在了衛瑗的榻上,拉住那令人恐懼的手:“我一定會找出害你的人,讓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