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將話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了,蘇安會是這個反應。
畢竟當年母親的那些嫁妝到底有多厚,蘇淺淺年紀還小就喪母,的確不知道個大概的數目。
但是蘇淺淺憑借記憶,卻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有一次去書房,給蘇安這個渣爹去送湯水盡孝心的時候。
在房門外頭,可是親耳聽到過的,這個父親說過,萬幸是有母親的嫁妝在,這些年相府才能如此的風無限。
因此這嫁妝到底有多,蘇淺淺就算是用猜的也能想象得到,那絕對是一個很客觀的數字。
而如今相府用了多,就要蘇安吐出來多不可,畢竟欠的東西,早晚都是要還的,這些東西本就不該被相府奪走。
“有什麼話全都等到回了府邸在說,你在這府門前,著你自己的親生父親,將你亡母的東西拿出來,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般不孝順的兒,我真是白疼你一場了。”
蘇安是個要面子的人,可同樣的他也很清楚,很多時候這面前想要撐起來,最不了的就是權勢還有錢財了。
而他現在位極人臣,說是有權有勢也不過分。
尋常的小錢他其實也看不上的,但是架不住他那位亡妻過世時,留下來的嫁妝確實極為的厚,甚至到了他都眼熱的地步。
而且這些年他能一直平步平云到現在,真說起來也與這些銀錢有直接的關系,這本來就已經是一筆糊涂賬了,現在想要算清楚都是不可能的了。
結果蘇淺淺現在人都算是東宮太子府的了,卻又來與他舊事從提,想他將花用掉的銀子全都給找補回來。
還真別說,蘇安就算真的想息事寧人,愿意將錢都補回來,可是數額之龐大,除了他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外,其實他也沒有這麼多銀子能拿得出來的。
但是就見蘇淺淺,顯然這會一點都不著急回到相府之中了。
就見笑的看了看府門,而后就立刻說道:
“這府門上懸掛的白綾,那可是為了我而掛的呢,所以啊父親見諒,兒實在是膽子小見不得這些東西,因此這會只覺得心驚膽戰的厲害呢,所以還請父親能否將這些東西全都先撤掉呢。”
本來蘇淺淺沒有事,這些白綾也就是用不上的了。
但是現在被對方催著扯掉這一切,蘇安的心里當然還是很不是滋味的。
但是這會蘇淺淺怎麼都不肯回到相府之,站在府門前這簡直就是再給別人瞧笑話呢。
一向很在意自己名聲的蘇安,他就像被掐住了七寸一樣,不想答應也不行啊。
當即就見他咬著牙點點頭,而后就立刻說道:
“來人趕撤掉啊,你們這些沒眼力見的,沒瞧見本相爺的兒好端端的回來了嘛,一個個笨手笨腳的,什麼事都做不好,真是不知道相府養著你們到底有什麼用。”
蘇安這會不敢將火氣沖著蘇淺淺發過去,甚至言語間還要用哄著的才行。
所以這火氣,他就無差別的直接全都落在這相府的下人上了。
而同樣心里有氣的,就是見不得蘇淺淺占盡上風的蘇阿了。
此刻也是跟著一并出府來的了,畢竟府懸掛白綾這樣大的事,自然是要打探清楚,到底是誰出事了啊。
結果一聽說蘇淺淺竟然死在府外頭了,當時差點沒樂的背過氣去。
結果現在倒好,這好心沒維持住多久了,對方就毫發無傷的回來了。
這個結果多都蘇阿心里難的厲害,這會瞧著蘇淺淺在府門前,將蘇安這個父親都質問的啞口無言,所有的百姓還紛紛在那點頭,覺得說的很對的樣子。
當即蘇阿不瞧得別提多惱火了,忍無可忍的馬上說道:
“我說大姐姐,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你就算想要嫁妝,一并全都帶到東宮太子府去,其實父親也沒有說不應允你啊,這些事可否明天再說呢,父親最近不好,你這樣可是有違孝道啊。”
若說什麼事,最能用來打人,那無外乎就是孝道了。Μ.166xs.cc
果不其然,蘇阿這番話一說出口,就見得本來還十分同蘇淺淺的那些圍觀百姓,這會又像墻頭草一樣,再度議論紛紛起來了。
而瞧著自己為焦點了的蘇阿,這心里別提多得意了。
但是再瞧蘇淺淺,卻依舊云淡風輕的樣子,顯然本就沒有將的話放在心上。
當即就見得蘇淺淺一笑,而后面帶不屑之的說道:
“妹妹若是無知的話,那還是說話多看著就行了,否則平白給我相府抹黑丟人,我這做姐姐的真是都要跟著你一起難堪呢。”
蘇阿頓時整個人都懵了,甚至都想不明白,自己到了做了什麼丟人的事了,竟然要被蘇淺淺這樣的編排詆毀。
而蘇淺淺也懶得瞧著那裝可憐的樣子,當即就揚聲說道:
“向來子下嫁,這嫁妝也是自己的東西,將來就算是被休棄了,甚至嫁妝都是可以帶走自己傍的。現在我母親不在了,而我若沒記錯的話,最大的一個心愿,就是能我帶著的全部嫁妝嫁人,省的將欺負,因此我現在要回這些東西,就是在向我的母親盡孝啊,怎的到了妹妹里,就變得十惡不赦起來了呢。”
聞聽的這話,就見得蘇阿頓時啞口無言了。
而蘇安的臉更難看了,并且埋怨的向著蘇阿瞧了一眼。
雖然這個兒確實是他最疼的,但這會蘇安卻明顯覺得,蘇阿這腦子確實有點不大夠用啊。
本來這筆嫁妝,此刻蒙混過去,將來他不提了,蘇淺淺就算想要也未必有機會。
可是現在到好,在府門前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人家蘇淺淺連亡母都給搬出來了,這若是將來他還霸占著不給的話,那就是要被人脊梁骨的了。
想到這里蘇安是真的陣陣疼的很,覺得無數的銀子已經再離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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