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沉默，如此說來，那三個人確實是被那些嬰孩的惡靈害死的。

 “那個孕婦呢，前日晚上從春風渡送出去尸，怎麼死的？”

 紅人低下頭，臉上明顯神抗拒，這也難怪，前三個人畢竟是被惡靈害死的，說到底與無關，但這個人的的確確是被弄死的。

 云渺抬手又是一掌:“不說，我找些別的東西問你。別以為請高僧超度了你樓里那些，這世上就沒有別的了！”

 紅人驚愕地看一眼，見不似嚇唬，咬了咬，含含糊糊說道:“那個人進了春風渡，懷著孩子呢，怎麼接客呀？我便讓墮胎，喝了藥子不了就死了。墮胎這種事，死人不是很尋常嗎？怪只能怪自己明不好！”

 云渺深深吸了口氣，眼睛充，真想掐死這個人，猛地站起，抄起桌上茶壺砸在人頭上。

 人“哼”一聲，栽倒在地。

 云渺忍不住又踹了幾腳，才轉離去。

 春風渡不知害死過多人，曾經生意做得那麼大，不知有沒有與府勾結，到底能否得到懲治也說不清？

 不過不管怎樣，都要將能做的都做了。

 云渺到街上雇了幾個壯漢，讓他們帶上鐵锨跟著來到夜流。

 “我有一支珠釵掉在這附近了，哪位能找出來，我多加一份工錢。”

 冬季沒有農活，大家都想賺點錢，便開始四鏟雪。深一鍬淺一鍬，不多時就有埋得淺的尸被挖出來。

 云渺掏出幾個銅板給挖出尸之人，讓他去找地保報告此事。

 和其他人守在這里，哄著他們挖了一會兒，又挖出幾尸。

 地保帶人來一看傻了眼，急忙去報告府，這麼多人青天白日都瞧在眼里，府不得不調集衙差將周圍都挖開。

 忙活大半日，在日落之前挖出了足足十四尸。

 這案子算是立下，府想不管也不行，非得給百姓一個代不可。

 云渺被府去，盤問怎麼挖到尸的，問了許久。回到客棧時已經很晚。

 掌柜的問吃飯了沒有，讓阿喜給去廚房端飯菜。云渺坐下暖和了一會兒，問掌柜晉文彥回來沒有。

 “回來了！”掌柜的指指樓上:“哄楚小姐呢！到底也沒啥大事，鬧鬧脾氣就得了，你說是不是？”

 云渺笑笑:“是呢！我估計能哄好！”

 翌日，云渺下樓時看到晉文彥和楚明玉在樓下吃早飯，看起來是哄好了。

 兩人都朝看來，楚明玉狠狠剜一眼，低頭吃飯，余瞥見晉文彥還在看，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晉文彥瞥一眼，干脆起坐到云渺對面:“你昨日去哪兒了，怎麼回來那麼晚？”

 云渺含糊到底:“就是隨便轉轉，去茶館聽了會兒書，吃了晚飯才回來。”

 掌柜在柜臺里聽到，抬頭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晉文彥知道在敷衍他，無奈卻也不便追問:“我有事要告訴你……”

 這時，客棧大門推打開，阿喜滿寒氣跑進來:“出事了，昨晚有加青樓失火，燒得樓都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