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揮手道:「你下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沈木綰也沒有多言,淡淡行了禮便推門走了出去。
剛出了書房,沈明堂也跟著走了出來,往五姨娘的院子裏而去。
沈木綰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剛走出沒多遠,就看見葉漫和二姨娘在前面等著。
看到二姨娘的時候,沈木綰忍不住問了一句:「二姨娘,你怎麼從來不想自己往上爬,只喜歡在人家腳邊搖尾乞憐呢?」
二姨娘的臉直接白了下去,看著沈木綰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沈木綰並沒有理,而是看著葉漫有些疑道:「葉漫,你腦子是讓驢踢了吧,大夫人最後的下場你沒有看到嗎,你居然還敢給合作,你就不怕到時候你跟大夫人一樣,站出來把你做過的所有事都說出來?」
葉漫的臉也是變了變,但還是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挑撥離間,但我偏偏不相信你。」
沈木綰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你信不信與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倒是要先在這裏恭喜你啊,很快就是沈家的主母了。」
葉漫冷哼一聲道:「知道就好。」
沈木綰只是淡笑不語,從們邊走過。
有的人之所以死的快,是因為沒有腦子,才開始就以為自己是贏家,這樣的人,一般都會死的很慘。
沈木綰剛回到北院,就看到了祈瑾衍,還沒有問他怎麼來了。
祈瑾衍就摟著的腰道:「今日無事,我們去看看陳霄的那個孩子吧。」
沈木綰沒有說話,想來是風影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他了,他應該是擔心,所以才會過來帶去看陳霄的那個孩子,緩解想自己孩子的心吧。
而沈夢婉的院子裏,安靜的靠在楚越的懷裏,很想和他遠走高飛,不是丞相府嫡小姐,只是一個冒牌貨。
如果到時候這件事被人捅了出來,那這輩子連個好人家都嫁不了了,更別說皇后了。
楚越覺到了的緒有些不對勁,他溫的替整理了一下頭上的發簪道:「怎麼了,還是很難嗎。」
沈夢婉抬頭看著他,忍不住問道:「如果我不是沈家二小姐,你還會傾心於我嗎?」
楚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輕輕敲了敲的額頭道:「你在想什麼,我只想要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份。」
沈夢婉看著他,過了許久才起坐到了梳妝臺前,看著鏡子裏的那張臉,突然想明白了。
即使不是丞相府的小姐,大哥和外祖母們也是一早就知道的,既然他們都沒有放棄,為什麼要放棄呢。
如今母親已經死了,不能再放棄大哥,如果真的跟楚越走了,他大哥就真的孤一人了。
楚越看著沈夢婉的背影,他陷了片刻的沉思,隨後開口問道:「你真的想要當皇后嗎?」
沈夢婉扭過頭看著他,苦笑道:「楚越,我不是丞相府的小姐,就連我母親是不是我的母親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大哥和外祖母家從小對我都很好,我不只是為了他們,更是為了我自己。」
楚越忍不住口而出道:「你確定他們是對你好,而不是想利用你嗎?」
沈夢婉搖了搖頭,拿起簪子往頭上道:「我大哥他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丞相府的小姐,但他一直都護著我,我不覺得那是利用。」
楚越沒有說話,知道了沈夢婉的選擇,他起出了屋子。
沈夢婉眼角落下兩滴淚,將眼淚掉道:「罷了罷了,生不逢時,怪不得誰。」
打扮好之後,來了自己的丫鬟,小聲跟說了幾句話,便應聲退了下去。
沈夢婉整理好之後,那丫鬟又回來,主僕兩人便從後門出了丞相府,上了門口一駕不起眼的馬車。
第二天。
一大早,丞相府就跟炸了鍋的螞蟻一樣,作了一團。
沈木綰慵懶靠在貴妃榻上,淡淡問了一句:「怎麼了,外面怎麼會那麼吵。」
綠竹端著早飯走了進來道:「小姐,用飯了。」
沈木綰起走到桌邊,拿起筷子問道:「綠竹,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鬧出了這麼大的靜?」
綠竹給沈木綰夾了一筷子菜,笑了笑道:「小姐,是老爺今早起來就發話,說是以後五姨娘就是夫人了,以後府中大小事都是做主。」
「二夫人就跑去問老爺,為什麼要這麼對,然後吵著要去出府去住,老爺沒有理,直接進宮去上朝了。」
沈木綰輕笑一聲道:「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以為吃定了沈明堂,怎麼能看出沈明堂在想什麼呢。」
沈木綰剛吃完飯,院子裏就響起了沈星晴的聲音:「四妹妹,你起了嗎?」
沈木綰皺了皺眉,隨後臉上出了一抹笑容,朝著綠竹使了一個眼,綠竹便出去將們給引了進來。
猜的果然沒錯,二姨娘和沈星晴一起來的。
沈木綰單手撐著下道:「二姨娘,三姐,什麼風把你們吹到我這裏來了。」
二姨娘臉有些難看,但還是討好的笑了笑道:「四小姐,妾為前幾日說的話給您賠不是,希您不要跟妾計較。」
沈木綰現在是不得不佩服二姨娘這個人了,不愧是在青樓里當過頭牌的人,能屈能,甚至什麼事都躲在背後,把別人當槍使。
如今一定是看到五姨娘當了夫人,葉漫也是夫人,府中就一個姨娘了,所以想來投靠自己。
不,與其是投靠,還不如說是想利用。
看著沈木綰許久不說話,二姨娘有些著急,沈星晴卻在這時說道:「四妹,今日我和二姨娘來找你因為什麼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沈木綰淡淡的看著道:「我還真不知道,不如你說說看。」
沈星晴看著,直言直語道:「四妹,如今府中就只有我們了,五姨娘如今也了夫人,我覺得我們應該抱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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