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回到顧府,可日子也不見得比之前好過多,還要每天勾心鬥角。就連這服,也沒人給添置,顧傾歌捂著頭,不由得懷念起之前的日子。
「雀屏。」顧傾歌幽怨的朝外喊道。
「奴婢在。」
「你有什麼好看的?借我用用!」顧傾歌實在囊中,不打起了丫鬟的主意!
雀屏眼睛瞪得溜圓,頭甩的像個撥浪鼓:「小姐可真會說笑,奴婢哪裏有什麼好看的。」
顧傾歌見如此反應,片刻后說道:「過幾日便是祖母的壽辰了,我這也沒幾件像樣的裳,我怕到時候外府的人看到會議論母親的不是。」
顧傾歌並沒有直接說自己沒服,這樣會讓人覺得生慣養,來了顧府就升了天了。晦地告訴雀屏自己沒服了,相信以雀屏的聰慧,能讀懂話里的意思。
雀屏抿輕笑:「不會的,小姐不必擔心這些,這幾日便會有新裳給小姐送過來。」
「那就好」顧傾歌笑笑,「我可不能給母親和祖母丟臉。」
聽到雀屏確定的回答,顧傾歌放下心來。
雀屏一個丫鬟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權利,剛剛那番話是說給顧老夫人聽的。雀屏與雀枝都是顧老夫人派過來的。
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這兩人都看在眼裏,不可能不告訴老夫人,所以顧傾歌只需在雀屏面前訴苦,那話自然就會傳到老夫人的耳朵里。
彈幕:「小姐姐實在是高!」
顧傾歌:「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
有跟直播觀眾嘮了會兒嗑,顧傾歌便早早沐浴,歡歡喜喜地睡下,就連夢中都是新服。
第二日一早,雀枝把顧傾歌從被窩裏「拽」出來,坐在梳妝臺前。
「雀枝,你就讓我睡會兒吧!」顧傾歌試圖再掙扎一會兒。
「不行!等會孟嬤嬤要過來的,你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這個時候起來已經算很晚了!」雀枝努力扶起如一灘爛泥般趴在梳妝臺上的顧傾歌。
「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顧傾歌仰天長嘯。
雀枝看著這樣活潑的顧傾歌,忍不住捂笑了笑,「小姐快別抱怨了,趕打扮好去給老夫人請安才是正事。」
顧傾歌捂著打了個哈欠,「顧傾……姐姐已經去了嗎?」
「大小姐因著子不好老夫人心疼,特地免了每日請安,不過今日大小姐好像是去了的。」雀枝回答道。
「快,快點給我梳頭!」一聽顧傾瑤已經去了,顧傾歌便開始著急,可不能讓顧傾瑤又佔了先風,「你怎麼也不早點我,等會去遲了祖母要不喜了!」
「是小姐自己賴在床上不願起來的」雀枝小聲嘀咕,「怎麼還怨起奴婢了。」
「好了好了,雀枝快些給小姐梳妝!」雀屏走進屋,對著顧傾歌行了一禮。
顧傾歌趕忙扶起雀屏,「不用不用,在自己屋裏行什麼禮!」
雀屏:「我們是奴婢,小姐是主子,行禮是應該的。」顧傾歌故作生氣,「你這是沒把我當自家人!」卻不想「噗通」一聲,雀屏跪在地上,「奴婢知錯。」
顧傾歌一陣頭疼,封建傳統害死人啊!再說有斥責嗎?
彈幕:「有!」
「還非常大聲!」
顧傾歌扶額,這古人就是麻煩,說話聲音大一點都不行。
「雀屏啊,你快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顧傾歌揚起一個自認為最溫的笑臉對著雀屏安,「我是覺得我們都在一個屋裏,不需要那些繁瑣禮節的。」
「是,奴婢明白。」雀屏回答的小心翼翼。
顧傾歌算是明白了,這古人就是一板一眼,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樣說就能接了,剛剛卻被嚇得跪在地上。
看著雀屏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彷彿一切都與無關。
顧傾歌才發現雀屏臉上從來沒有過多的表,即使是剛剛下跪也是神淡然,什麼時候找個機會逗逗。
「小姐,梳好了!」雀枝的聲音傳來。
顧傾歌轉頭對著銅鏡一看。荷,好一個可人兒!上半部分頭髮被梳一個桃心髮髻,下半部分全部披散下來,放兩縷青在前,在眉心畫了個桃花形,再加個步搖做點綴,實是哉。
什麼?你不出這種?那就請細品,細細的品。如果還不到,那就是太了,無法用文字來描繪。
這雀枝的一雙手確實是巧,不僅通廚藝,就是梳頭髮也是杠杠的。
之前對於古代小說里子盤發的描寫,顧傾歌從來都不信,只覺得是作者誇大其詞,可現在顧傾歌是真切的到了古代子的!
「小姐,孟嬤嬤來了。」雀屏道。
顧傾歌快速調整好表,又掛起笑臉往外迎去。
「奴婢給小姐請安。」孟嬤嬤剛要行禮便被顧傾歌攔下:「嬤嬤見外了,都是一家人,何況嬤嬤比我年長這麼多,該是我給嬤嬤行禮才對。」
顧傾歌這般說著,卻並沒有要給孟嬤嬤行禮的意思,不是放不下臉,而是若真的對孟嬤嬤行禮,那日後府里必然會有孟嬤嬤欺負主子的謠言,孟嬤嬤也會怪壞了規矩,認為虛偽做作。
果然,孟嬤嬤看顧傾歌的眼神越發滿意。現在顧傾歌要得到老夫人邊所有人的認可,這樣老夫人才能徹底的喜歡上,在府里也能有個依靠。
「我正準備去給祖母請安呢,孟嬤嬤便來了,是祖母有什麼事嗎?」顧傾歌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問孟嬤嬤。
「是老夫人這幾日一直記掛著姑娘,這不,今日特地奴婢來給小姐送幾套服過來,小姐回來有幾日了,上卻沒有一套像樣的服首飾,老夫人看了心疼。」孟嬤嬤說的真意切,彷彿顧傾歌是親孫一樣。若不是昨日自己在雀屏面前演了一齣戲,顧傾歌都要信以為真了。
若真是一直記掛著還需旁人提醒?顧傾歌在心裏無語,但面上卻是一點沒表現出來,仍舊假笑:「有勞祖母記掛了,孟嬤嬤還要在百忙之中給傾歌送裳,傾歌實在是之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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