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膽小斂的蕭厭突然低喝了一聲,蹲在他肩膀上的小猴子咻的一下躥了出去,直接騎在了那婦人的臉上。
婦人一驚,慌忙的手去拽三寶。
三寶左右爪子一揮,在那婦人上抓了一道x型的痕,隨后后在婦人鼻梁骨上一蹬,借力跳回到了蕭厭的肩膀上。
“干得漂亮!”
小安兒了三寶的腦袋,三寶呲牙裂的兇相頓時一收,乖巧的蹭了蹭小安兒的手掌心,那副溫順的模樣,跟抓撓那婦人時判若兩猴。
“……我的,小畜生,你敢抓老娘,老娘今日定然要將你了皮燉湯!”
那婦人似是氣極了,一臉猙獰的就要朝著蕭厭和三寶撲過去。
虞棠眼尾一沉,正想出手,一直站在一旁的男子突然出聲了。
“夠了,夫人,此事本就是我們理虧在先,你別再胡鬧了!”
那婦人聞聲一愣,轉過頭去看著那男子,一臉的憤怒和不敢置信。
“相公,你在胡說說什麼,怎麼就我們理虧了?明明是這賤人故意上門來找麻煩,我們合該好好教訓一下才是。”
男子雙手背在后,深邃的眼眸里一閃,他看著婦人一字一句開口,聲音約有些發沉。
“夫人難道是連為夫的話都不聽了嗎?說白了,這件事跟三日前的那件事一樣,都是阿全子沖惹出來的麻煩,此事為夫自會理,夫人還是先去后堂理一下傷口吧。”
婦人本來還一臉的憤慨,此刻聽了男子的話,眼珠子一,突然冷靜了下來。
回頭目怨毒的看了虞棠幾人一眼,隨后冷哼一聲,掀開簾子去了后堂。
“此事是小徒失禮在先,得罪了各位,誤會誤會,老夫代小徒和賤跟姑娘道歉,還姑娘莫要生氣。”
小安兒聞言雙手叉腰。
“你這老頭,倒是比那兩人講道理一些。”
聞言,男子輕笑了一聲,態度極其的和善。
“小徒和賤就是子急了一些,幾位莫怪,對了,老夫聽小徒說,姑娘是為求醫而來?不知病人何在?”
話頓,見虞棠沉默,男子又連忙補充道:
“姑娘有所不知,這鎮上,如今就我一家藥堂,出了妙手堂,姑娘想尋大夫,估計得去兩百里外的蒼云城……
還有,你們盡管放心,為表示歉意,老夫愿意分文不取,盡心為病人診治。”
男子話落,虞棠打量了他一眼,片刻淡淡一笑。
“既是誤會,解釋清楚了,事也就過去了,我夫君他不適,的確急需大夫,那就麻煩你了,稍等!”
話落,轉出了藥堂。
沒多久,便用椅推著蕭夜寧回來了。
門檻約有一掌高。
男子尋思著椅不好進之時,只見虞棠抬手在那椅靠背上一按,那座椅底下頓時不知道從哪里延出來一塊鐵板。
虞棠抬腳在后上輕輕一踩,椅的兩個前突然翹了起來,搭上了鐵板。
隨之,虞棠輕而易舉的便將椅推進了藥堂。
椅落穩。
虞棠不知道又按了一下哪里,那鐵板突然就收回去了。
兩個小家伙這一路上,對這神奇的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那大夫不一樣。
自虞棠推著蕭夜寧門檻開始,那大夫的眼睛便一直落在那椅上。
只見他繞著椅轉了一圈,目里閃過一驚訝和狂熱,隨后忍不住抬手去。
啪的一聲。
小安兒毫不客氣的拍開了他的手,一臉警惕防備的看著他。
“你看病,是看人還是看椅?”
眸里快速閃過一鷙,男子訕訕一笑,朝后退了兩步。
“小公子莫怪,老夫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老夫行醫近二十余年,見過的椅也不,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材質和這種款式的椅……敢問姑娘……哦,不,敢問夫人,尊夫這椅是從何得來的?”
男子迫切的聲音落下,虞棠淡淡一笑。
“這椅啊,西洋貨,據說是我婆婆從一個胡人手里買來的,當時我還沒嫁過來,的我也不清楚。”
話頓,見那大夫眉頭不控制的一攏,虞棠又似漫不經心一般開口道:“不過我夫君是知道的,他好像還有那胡人的聯絡方法,你若興趣,等他醒了,你可以問問他。”
虞棠話落,目不聲的打量著那男子。
果然,只見男子眼珠子一轉,眸里快速閃過一。
“原來如此,我這就給尊夫探脈。”
虞棠聞言爽快的退到了一旁。
方才門時,原本可以直接將蕭夜寧連人帶椅抬進來的,但擔心這人會在給蕭夜寧探脈時手腳。
所以故意展示了一下這椅的厲害之。
也只是抱著一試的心思,沒想到,這人果真起了貪心。
很明顯,他想要這椅。
而一張自然不能夠滿足他的胃口,所以,他一定會先盡心救治蕭夜寧,再妄圖從他里套到那胡人的消息的。
蕭夜寧許是燒的太過嚴重了,竟然沒有排斥他人的。
男子扣著他的手腕探了好一會兒,蹙眉道:
“我看他沒什麼皮外傷,也沒什麼傷,但他氣怎麼虧的這麼厲害?奇怪了……”
男子聲落,虞棠裝傻。
“沒什麼傷?那他這是怎麼了?又虧氣又發熱的……難道是中毒了?”
“沒有。”
男子本能搖頭。
“他沒任何的毒,就是氣虧的厲害,發熱應該也是此原因導致的。”
虞棠聞言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如此看來,天靈蠱應該是清除干凈了,而蕭夜寧也沒有其他的病。
為今之計,就是先讓他把熱給退了。
至于氣。
大賣場里有那麼多的好東西,這一路上慢慢給他調養,還怕補不起來嗎?
虞棠心里門清,但面上只裝什麼都不知。
“這樣啊,我看他熱的厲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先幫他退熱?”
男子點頭。
“巧了,我有一祖傳的藥浴方,治療傷寒發熱最是有效,不過,這藥浴要一次泡足三個時辰,看來今夜你們也只能在我妙手堂暫做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