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銳將畫中的子抱在上，用手輕著額頭殷虹的痕跡。

那是他的指尖。

每次要讓從畫上走下來都需要他的，而且待那跡消失之時，便是回到畫上之際。

司空銳不免有些憾，“你若是活生生的……該有多好。”

那人不會言語，只是用那雙盈盈如秋水般的眼睛凝著他。

出自皇室，從小他已經見過了太多太多的人，像這樣的眼神他不知見過多，癡迷的，依賴的，仿佛他就是的全部。

不，與那些活生生的人都不一樣。

只有依靠著他的才能從畫上走下來，才算真正的活過來，如何能不依，如何能不順從。

“可惜……”司空銳嘆道，“你若是能夠言語就好了。”

人湊過去，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若會言語，我把你獻給九離國皇帝時，你還能替我進一言，必能助我坐穩太子之位，不過就算你不能說話，一定也會得到九離國皇帝的喜歡……”

他輕輕著人的秀發。

人在聽到這話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癡癡的著他，好像在怨他為何要把自己送給別人。

“癡兒。”司空銳笑了笑，“要不是為了能保住這太子之位，我怎能舍得把你送人，當初就連我的父王都不曾見過你……這次兩國和談，我定要讓南澤國的群臣對我刮目相看……所以，我也只能舍得下你啦。”

人眼中有淚，雙手抓著他的角。

司空銳見如此心中頓憐，抱住細細挲……

大約一盞茶時間過后，人額頭上的跡消失了，重新回到了畫上。

司空銳渾燥熱，抖袍遮住下的難堪。

人雖好，但出來的時間太短了，以他的本事，還沒等他盡歡便已消失不見。

“來人。”他對外面喚了聲。

門外立即進來一名侍。

司空銳看也不看，手一把扯住的裳，侍發出短促的驚呼聲，被他倒在下……

畫上的人神態安詳，只是眼角有淚。

莫念回了廂房后只待了片刻便悄悄獨自離去，去了之前風華公子帶去的那院落。

雪翎以前便是住在這里。

院子里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過，地上的落葉，石桌上也滿是殘花敗葉。

莫念走到門口，剛想抬手叩門，忽然門扉自打開了。

從門里走出來一位子，材不高，樣貌宛如孩一般。

“雅書！”莫念又驚又喜。

雅書彎起角，躬福禮：“見過太殿下。”

莫念上前一把將抱住。

雅書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顯然有些不適應被別人這麼抱著。

“殿下不必自責，雅書本是鬼侍，原本就不算活，如今已然被星君重塑了。”

莫念放開，認真道，“我不知你算不算活，但我一直都記得你與思棋那日對我的援護之恩。”

雅書微笑，“星君有命，雅書不敢不從，太殿下不必介意。”

莫念向屋里了，“雪翎呢？”

“思棋的還沒有塑好，星君暫時不能出來見客。”

莫念臉上閃過一失。

“但我可以帶您進去見星君。”

莫念眼睛一亮，“多謝。”

雅書帶著莫念進了屋，穿過致的小院，來到最深的正房門口。

雅書停下腳步，“殿下請。”

莫念獨自走進去。

屋里有些凌，桌案上堆放著大塊的玉石，百鳥星君坐在桌案后，手里握著刻刀，支著手肘端詳著手里正在雕刻的玉石。

“莫念。”見進來，百鳥星君笑眼彎彎，眉宇間盡顯疲憊之。

莫念看了看周圍，“你在做什麼？”

百鳥星君將手里的玉石遞到面前。

莫念只見他手里的玉石被雕人形，廓竟與思棋有些相似。

“這是……”

“本星君在為鬼侍重塑。”百鳥星君用指尖挲著玉石，“想要讓思棋活過來還需要些時日。”

“難道你這些日子全在做這個？”莫念問。

百鳥星君沒回答，只是看著笑。

莫念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扯下袖，出瘦削的手腕。

在他的手腕上纏著白布，還有兩、三道清晰可辨的舊傷痕。

莫念眸一下子就瞇了起來。

“莫念……”百鳥星君訕訕笑著將自己的手回來，“莫念能來我很開心……”

莫念冷著臉，“我記得你向來注重信譽。”

“莫念，你聽我說……”

“我記得你答應過我。”

百鳥星君慌忙丟了刻刀，一把扯住的手，“莫念別惱，聽我解釋……”

莫念一甩手，下意識的竟帶了三分力，百鳥星君的手被震開了，手掌上傳來陣陣麻。

“嘶……”百鳥星君到吸著氣垂下頭來。

莫念原本是在氣頭上，怨他瞞著揮霍自己的，現在見他低了頭一副很傷的模樣又心有不忍。

“給我看看。”抓起他的手腕，腕上纏繞的白布下面出跡來，顯然是被剛才的力所震，傷口裂開了。

百鳥星君回手藏在袖中。

“給我看看。”莫念急道。

“沒事。”百鳥星君上說著，臉上卻出委屈的神，推開的手。

莫念一愣，這家伙以前在跟前一直神神道道的模樣，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脆弱了。

他越是不讓看，越是心急，覺得定是剛才自己沒有控制好力傷了他。

不知不覺間，的子靠了過去，這時聽見頭頂傳來百鳥星君的輕笑。

“捉到你了。”

莫念抬起頭來，雙毫無準備的到了他的上。

“莫念，莫念。”百鳥星君輕咬著的瓣，含糊的喚著的名字，“幾日不見，莫念可有想念本星君？”

莫念剛想說沒有，就覺被他重重的咬了一下，“莫念不乖，乖孩子是不能撒謊的。”

莫念僵在那里，不知該如何回答，才一愣神的功夫，已經被他弄的又紅又腫。

“莫念來的正好，我要問你借一件東西。”百鳥星君總算是放開了的，不過仍把環在臂彎不肯放開。

“你想要什麼？”莫念捂著自己的，生怕他又對“下口”，弄這樣，一會怎麼出去見人啊。

“本星君要服藥，借你眼淚藥。”百鳥星君笑眼彎彎，“莫念肯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