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魏老夫人閉了閉眼睛，居然無法反駁。

“阿春，王妃問話，你要如實回答。”疲憊地揮揮手。

春媽媽面白如紙，但仍然點了點頭。

千花立即悄無聲息的上前，提了春媽媽到旁邊的屋子去。

郭怒想了想，也跟著進去了。

肖絳抬頭看了看天空，覺得太有點晃眼睛，干脆阿泠把椅子搬到側面走廊之下，施施然坐下。

是為了遮，又不想與魏老夫人坐在同一屋檐下，但從形勢上看，倒似與魏老夫人沒這麼對立了。

可是魏老夫人心里又涼又怒，再度確認肖絳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了，只怕往后也不能善了。

退了一步，往后就得步步后退，再也沒有翻的機會。若老將軍知道這個事，還不知道要如何。

其實事本也就算了，頂多就是夫婦二人大吵一架，關鍵是對王妃出手卻沒有贏，輸掉了里子面子，輸了魏家的從前和未來。

而看這位年輕的王妃，看似面團樣似的，狠起來刀刀見骨。這是要當場問口供，片刻也不容人。

唯一的指，也許就在王上上……

院子里各人懷著不同心思，屋倒是問得順利。畢竟魏老夫人有話在先，竹筒倒豆子還不快嗎？

不過半盞茶功夫，千花就又提著春媽媽出來，后頭跟著面嚴肅中帶著惱火的郭大管家。

千花沖肖絳微微點頭，肖絳就揮揮手，“魏老夫人，好走不送。您帶來的其他人手和東西倒不必擔心，我回頭會派邊親近的人給送回大將軍府的。”

魏老夫人無話可說，等著春媽媽被解了制，走到邊，也就起向外走。

直了脊背，本想保留最后的尊嚴。可到底是灰頭土臉，哪里還有半分往日的威風。

“何必呢。”老郭看著魏老夫人特意保持強的影，嘆了口氣，“也是巾幗英雄，到頭來有如喪家之犬。”

“別用這個詞，多心。”肖絳擺手，“沒了家的狗子很可憐的，但狗子有什麼錯呢？魏老夫人可是自已作的，與人無關，是咎由自取。”

“王妃，是屬下失言了。”老郭連忙說。

從前他只知道這位王妃非池中之，還一直說是妖。后來王妃弄出很多新鮮玩意，好像天外飛仙般，遠超他的想象，他就更加敬佩，覺得王上娶了此真是上天賜予的福氣。

可直到王妃理此事，氣勢，手段，冷靜和仁慈一點不缺，他才真正有了敬畏的心，真正把當最有資格站在王上邊的人。

“你自責個什麼勁兒？”肖絳笑笑。

對方沒惹，就恢復到那個隨和好說話的傻白甜樣子，“不過我喜歡小貓小狗什麼的，不喜歡惡心人套上它們的名義罷了。人哪，才是這世上最壞的。小永遠是小，人卻未必是人呢。”

“王妃說得是。”老郭點頭，真心贊同。

心里又忽然就松了口氣，隨即又正了神，“春媽媽供出來的人和事，我還得趕找人去抓捕起來，就不多呆了。不過雖然我管著后方的事，要保證前方無憂，確實是忙得很。但再忙，王妃有事也盡可以來找我。”

“知道，老郭你趕去。”肖絳起。

郭怒就迅速退下。

肖絳轉頭看看小魏氏那邊。

見這人還暈著，也不管真假，只是不理會，直接踱步到刑媽媽邊。

“春媽媽都招了，你呢？”冷笑。

刑媽媽哆嗦了下，看向小魏氏。

但小魏氏裝死裝得徹底，哪有反應。

肖絳就嘲諷地道，“刑媽媽，本妃相信，在本妃才來燕北王府的時候，你們都認為我是一枚死棋。現如今風水流轉，你不也了一枚死棋了嗎？但你和之不同，是我生生盤活了棋面，可以掌控自已的人生。你呢？只怕就是死棋和棄子。”

“王妃饒命啊。”刑媽媽嚎了聲，因為不能彈，也無法撲到肖絳腳下，只像一條蛆蟲那樣在地上蠕了幾下，哪有平時半點拿喬的樣兒。

肖絳知道這麼大聲，一是因為害怕，二是想醒小魏氏。

但小魏氏哪里肯理會，于是就在刑媽媽的絕之中，肖絳冷聲道，“你死定了，哪怕本妃愿意饒恕你，你覺得王上會答應嗎？所以，你唯一能爭取的就是個好態度，本妃可以答應給你個痛快，不讓你零碎的折磨，也絕對不牽連你的家人。畢竟你也是人指使……”

說到這里的時候，又看了眼“暈死”的小魏氏。

“春媽媽怎麼做的，你看到了。想負隅頑抗也隨你，反正……是人就會招的。”

刑媽媽嚶地一聲攤在地上。

很快，就有難聞的氣味傳來，所伏的地面涌出了大片污跡。

“真沒用。”千花掩著口鼻后退兩步，但馬上又想起自已的職責，一臉嫌棄厭惡的上前，單手平舉，拎起刑媽媽，打算把帶走審問。

肖絳忍著笑，“我這就回嘉魚居，你就在這兒審吧。天的地方，還沒那麼臭啦。等會錄完口供，再找人把拉去偏遠的柴房關起來就好，你就解了。”

“是。”千花咬著牙說。

那樣子，有點小兇狠。相信刑媽媽不好好說，千花可沒什麼耐心，不過多些皮之苦罷了。

然后又看向劉，施了個抱拳道禮，“二夫人這邊，就先麻煩您了。在王上回來之前，我不想跟說話，也不想看到。但，得一直好好活著才行。”

這件事，魏老夫人看似主使，但肖絳相信，眼前這位才是幕后主使。

會咬人的狗不。

哎呀，又用可的狗狗比喻了，該打。

“來人，把桑扈居封了。只給二夫人留兩個丫頭，其余人先關起來，等查明全部事實并與他們無關，自然會放人的。記得，不要待俘虜。”

吩咐完，就帶著阿離和阿泠回到嘉魚居去了。

很快，外頭有人來報，各家各戶的孩子都安全回到自已的家里，肖絳這才算安下心。

帶孩子出行什麼的，實在是費老師。